“清兒住在這里,不會讓這南苑太過冷清,你娘也是會愿意的。”慕容溱捋著胡子,慢悠悠的答道。
“爹,小妹夜里就不會害怕嗎?娘死得真是突然……”
慕容溱看慕容依總是提起方氏,心中不勝其煩,“死者已矣,依兒不要再提起了。”
綠環腳步停在葉清的房門外面。“小姐正在里面休息。”
“把門打開!”慕容依心中憋氣,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悅。
綠環正猶豫,不知該怎么辦。
“綠環,開門。殿下帶了太醫來看清兒,清兒應當親自出來相迎才對。”慕容溱開口。
“是。”綠環應了一聲,心中只好祈禱上天保佑小姐,輕輕推開了門。
百里成和慕容依走在前面,慕容溱帶著太醫走在身后,走至床前,之間白色的紗幔垂下,看不清里面的人兒。
“小姐,小姐?”綠環喚了幾聲,床里只有一個翻身的細微聲音。
“小妹,姐姐和殿下來看你,你莫不是端架子?”慕容依話里是重重的諷刺。
“綠環,不是跟你說了我要休息,什么狗在外面亂吠?”葉清的身影在紗幔后坐起身來,慵懶的聲音從紗幔后傳來。
慕容依臉色紅了青,青了綠,綠了又恢復正常,百里成嘴角一直凝重絲絲笑意,他對這個女子有趣極了。
慕容依溫柔中帶著些不自然的語氣響起。“小妹,你可是睡糊涂了?”
葉清伸了伸懶腰,一雙纖白的素手撥開白色的紗幔,露出一張絕色傾城的臉,長發垂下,發尾仍有一點水珠,她帶著些許慵懶的嘴角微微翹起,脂粉未施,干凈的容顏仍是美的動人心魄,一雙美麗的大眼像慵懶的小貓一樣眨了眨。
百里成看得有些癡了,完全沒注意慕容依正擰著他手臂。
“清兒……”他以前并不是沒見過慕容玖,卻從來沒有這么經驗的感覺,眼前這個美的不似凡人的女子真的是從前那個慕容玖?
“殿下!”
慕容溱和慕容依同事喊出聲來,心里都浮起濃濃的不安。
百里成回過神來,才發現葉清已經垂下紗幔。
“大姐,原來是你啊,剛才睡熟了沒聽清,真是不好意思。”葉清抱歉中帶著明星的戲謔。
“沒事,小妹,姐姐和殿下特地帶了太醫,讓太醫看看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慕容依言下之意就是在罵葉清腦子壞了才亂說話。
“不知太醫可會紅線牽脈?”葉清在紗幔之后嘴角勾起,嗤笑一聲,這個大姐想算計她?門都沒有。她知道古代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所以都會用紅線牽脈,但是紅線牽脈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怎么可能把的準,還不是根據癥狀來診治?
“下官自然是會的。”五十多歲的鐘太醫聽葉清問這個問題,語氣中不由帶上不屑,哪個太醫不會紅線牽脈,這慕容家的小姐真是沒常識。
“那勞煩太醫為小女子看看腦子哪里有問題了。”葉清躺在床上,露出一只手在紗幔外面。
百里成還沉浸在對葉清的那驚鴻一瞥之中,看鐘太醫向自己請示,則點點頭,自己和慕容依在一旁坐下。
綠環把紅線綁在葉清的手腕上,另一頭的牽往鐘太醫手上。
鐘太醫閉著眼睛,一副心神都在那條紅線上面。
葉清無聊的按緊脈搏又松開,這太醫也太磨嘰了吧?
慕容溱則是在深思,看百里成的神情,怕是對葉清已經有了占有的想法,該如何才好?
“怎么樣?”慕容依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詢問。
鐘太醫放下紅線,示意綠環可以收起紅線。“九小姐是否傷過頭部?”
透過紅線能把到的脈搏微乎其微,但還是感覺的到時而停止,時而正常,實在有些奇怪,他只能根據她曾失憶過來推斷了。
“是或者不是呢?”
“是否受過刺激?”鐘太醫繼續提問。
紗幔里的人很久都沒有回答。
“小妹?太醫問你話呢。”慕容依再次開口。
葉清稍稍坐直了身子,帶著不悅的聲音響起。“大姐,你帶來的是什么太醫?都說了我失憶了,怎么記得我是否傷過頭部?是否受過刺激?”
慕容依被葉清問的沒法回答,心里惱怒著這太醫是不是真的腦殘?“鐘太醫!是不是年紀大了,你腦子不好使了?”
“娘娘,下官下官……”鐘太醫也無話可說。
“退下去,自己去領三十大板!”百里成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頗為不悅。
“太子,大姐,爹,讓你們擔心了,我很好,忘記了過去,似乎過得比以前好一點。”葉清的聲音從紗幔后傳來。
“是啊,清兒現在比以前看開了很多,依兒,你就不用擔心她了。”慕容溱也適時出來提葉清說話。
“本宮也覺得現在的清兒比之前的玖兒美上許多分。”百里成的視線炙熱得要穿透紗幔。
葉清就算沒有直接面對外面那個太子,也感受得到那種讓人作嘔的眼神。
“是啊,比玖兒還要厲害幾分!”慕容依聽百里成直言不諱的贊美,嫉妒燒得更旺。“對了,殿下,兩日后三國使節來訪,宮中舉行宴會,要不我們邀請小妹去吧?”她要在宴會上好好的羞辱葉清一番!
百里成一副心思完全在葉清身上,完全沒察覺到慕容依的異樣。“愛妃好提議!不知清兒有沒有興趣?”
宮宴?也許去去也無妨。“興趣有一點,到時我一定會準時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