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說夠了沒?”夏振國氣急的怒吼著。
余美玲閉上嘴,看了看他,然后大步的出了房間,毫無留念的絕塵而去。
她這么做是為了誰?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地遠去!
病房里又清靜了,夏彤坐在地上,夏振國蹲在一邊,痛心的看著她。
“我要出院。”許久之后她開口說道,這是她出事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好。”夏振國連連點頭,她終于肯說話了。
她還不能死,她要好好的活著,為他們活著。現在的她,就算死了,也不敢去見他。
死不是最可怕的,活著才是最殘忍的。
她要活著!
阿諺,你等著我,等我把自己的罪孽全部都還清了,然后在清清白白的跟著你。
阿諺,你再在奈何橋上等等我,帶著孩子,等著我。
阿諺,你說只要我站在最光亮的地方,你就可以一直看到我。那我就站著最亮的地方,這樣我們就不會離得太遠。
夏彤跪在墓碑前,伸手撫上照片上的男孩子。他是那么的年輕,俊朗,每一份的笑意都讓人如沐春風。
他是她人生里唯一的一縷陽光,將她的世界照的很亮很亮。可是這一縷陽光,卻被自己給抹殺。
她生生的將自己又推回黑暗,她的生命里再也不會有陽光了。
阿諺,我愛你!
很久很久以前,就愛了!
坐上車,葉雅楠帶著一絲得逞的微笑,偷瞄著正在開車的哥哥。
葉辰陽頗為頭疼的開著車,今晚他們哥幾個好不容易的聚會。偏生這丫頭死活要跟著去,甚至連他家的老爺子都出來攪局。沒辦法,父母中年得一女,自然是寵的沒完沒了。他家老爺子一出馬他只得投降。
待會兒去了鐵定被哥幾個給笑死,人家聚會都帶著千嬌百媚的女伴,就他一人帶著自己的妹妹。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剛進包間。孫文昊那家伙看見了葉辰陽身后的葉雅楠,立馬沒臉沒皮的笑話起來:“軒子,我沒說錯吧。二十四孝好哥哥來了。”
葉雅楠無聊的癟癟嘴,在葉辰陽的身邊坐下來。對于他們之間的相互挖苦,打趣,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坐下來之后,她習慣性的去尋找心中的那個身影。
卻見他仿若沒看見她一般,摟著身邊那個嬌媚性感的美女低語,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那個女人嬌笑著在他的胸口錘了一下。他也不惱的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兩人惡心巴拉的耳鬢廝磨。
葉雅楠頓覺得火大,看那個女人穿的是什么呀。胸都要掉出來了,整個人都沒掉在他的身上了,竟然還不知羞恥的將胸口蹭著他的胸口。好死不死的他竟然一點都沒避開的意思,真惡心。
她氣惱的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然后重重的放下。
葉辰陽也看見了她的動作,自己妹妹的心思,他怎么會不明白。要不然她也不會老纏著要來。只是顧巖這個人做朋友還好,要做他的妹夫他是第一個不贊成的。還好顧巖對自己的妹妹沒那意思,就他這風流的性子,這個做哥哥的也斷然不能看著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跳。
除了身邊幾個親近的朋友之外,都不知道他其實已經結婚了,所以他說了不下百遍,可是他那個死心眼的妹妹就是不相信。想想也是,有哪個男人結了婚還能像他這樣肆無忌憚的玩女人,一點都不知道避諱。葉雅楠悶悶不樂的坐著,桌上的美味也無法激起她的任何食欲,每每看到那對如膠似漆的身影,她就覺得難受。可是明明知道來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她還偏偏不死心的次次都要來。
坐在一旁的馮軒見葉雅楠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了顧巖一眼,開始為好友抱屈,要不是為了讓這丫頭死心,他也不至于次次上演這種濫情的戲碼。偏偏那丫頭就是不死心,次次受了打擊,還次次來。
所以他演的辛苦,他們這些看著也辛苦。私下不知道跟陽子說多少遍了,下次不要帶他妹妹來了,看看顧少演的多辛苦啊。
不過說起顧巖吧,這廝還真是上下通吃,上至60歲的婦孺,下至三歲以下的小孩子,無一能逃脫他的魔掌。仗著自己的外表,盡干有辱斯文的事,不知道勾搭多少女人。還好這廝做事有原則,不招惹身邊的人,不然不知道還要禍害多少人。
哥幾個中,就屬他長得最出眾,加之幾年的軍校生活,讓他身邊多了一份軍人特有的硬朗氣質。莫說是女人,就是他這個男人有時候看著他都不由感慨老天爺的不公。
葉雅楠極力的讓自己忽視這一切,這樣想著她雖有拿過遙控器,將包間里的電視打開。一下子,里面就又熱鬧了幾分。剛好調到一檔訪談節目,葉雅楠便停了下來。
眾人多多少少也被電視吸引,說實話平時大家都忙著各自的事。有幾個時間正經八百的看過電視,彼此之間雖然交談著,卻也分了心。
“有這么好看?”看著電視上的女人,馮軒來了興趣。瞟到看的津津有味的葉雅楠,果真是個小女孩,剛剛還恨得咬牙切齒的,這會兒就對電視感興趣了。
“當然,你不認識她嗎?我可喜歡她了,以后我也要做一個像她這么優秀的女主播。”葉雅楠一臉崇拜的看著電視上正在接受采訪的女人,對著馮軒說道。
“哦,她有你說的那么好?”馮軒不以為意的挑挑眉,看著電視上的女人。要說漂亮,比起他們身邊圍繞的那些女人,也算不上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