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丹大約和我有相似的想法，唱得很是投入，放到二十一世紀的舞臺上，她未必能唱出此等水準。

唱完了，我倆做了一個定格的動作，心潮澎湃，我竟然有一種再想唱一首的沖動。這個毛病早已有之，大學畢業那會兒，同學們相約去K歌，以前我不怎么唱，嗓子未曾打開，加上膽怯，怕丟人，沒有一首歌能唱下來。

后來，經過此事多了，也不管唱得怎樣，亮開嗓子便吼，倒是唱出水平來了，一段時間不K就想得很呢！

臺下仍是靜悄悄，柳姑娘到底經過風浪的，微微發愣之后，見我倆的神情也猜到是唱完了，帶頭鼓掌，臺下立時掌聲如雷！

我和龍丹攜手做了個謝幕的動作，龍丹的姿勢十分優美，想必我的動作也看得過去，臺下的人都站起來，恭恭敬敬地鼓掌。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愉快，這就是成就感啊！我在二十一世紀從未感受到的成就感！

想必梅蘭芳先生當年必定有我等的感受，也許就是這種感受激發了他要將京劇唱得更好，走向更寬廣的雄心壯志吧！

龍丹臉色紅潤，柳姑娘在那雷鳴般的掌聲中對我們說：“二位公子，可否再演出一場？二位登臺之前我就向觀眾們承諾過，只要你們演出兩場，她們就不鬧。”

我正求之不得，放到二十一世紀，我唱得再好上十倍也無人專注，如今有人全神貫注地聽我唱歌，哪里有的好事！何況，這時間非常短，我還沒好好消化這等的好感覺呢！

比起劉德華一次演唱會好幾個小時，累得汗流浹背來，這算得了什么！

正待開口，龍丹冷然道：“演出是可以，但是我們也有個條件，希望柳姑娘能與花媽媽通融通融。”

柳姑娘眉色飛舞：“哎喲！龍公子，您唱一段她們從來沒聽過的不過是小菜一碟，哪里難得到您了？”

說著說著柔軟的腰肢就靠上來，我擋在龍丹前面：“喂！喂！喂！你再過來，底下的觀眾可就吃醋了啊！”

果然，有人在底下喊道：“柳姑娘，你干什么！”

“你個騷妖精，不要靠近龍公子！”

憤憤之聲雖然只有一兩聲，柳姑娘倒是嘗到了厲害，趕緊閃開，龍丹已經背對著她，向著臺下作揖，贏得時間讓我和柳姑娘談判，我雖然不知道龍丹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腦子一轉，生出計較來。

柳姑娘對我說：“吳公子，您看這里也不是我做主的，您提的條件我當然沒話說，但是花媽媽未必通得過！”

真是個老狐貍！

我嘻嘻一笑，飛快地說：

“目前的情況是，如果沒有我們的演出，花雀樓就招不來這么多顧客。我們也不要求你們今天就答應，你回去向花媽媽說明情況，明天中午我們仔細談！明晚演出前做個定奪，可否？當然，我們要在花雀樓謀得一席之地，要求不會過分，這一點請花媽媽放心！今晚就當我們為花媽媽解圍，看看這么多人，要是我們僵著，對誰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