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萍：“別怕，小七。”她給樁子使了個眼色，樁子抽出一支煙來，扔給小七。

小七：“嘿嘿……還，還是你，……你老樁好。”看了看那支煙，“還，……還是箭……牌，洋，洋煙兒有勁兒。借，……借個火兒。”

范小冰把一個打火機(jī)遞給小七：“唉……呀，你算幾級煙民，沒煙沒火，有嘴不？”

小七：“咱……咱有煙，”說著，往外掏煙。

樁子：“行了行了行了……我那爺，點(diǎn)上，說正事。”

那萍起身在屋子里轉(zhuǎn)，這時，她手機(jī)響了，走出去接聽。

小七深吸了一口“箭牌”，慢慢道：“他上去后，還……告訴我一……一句話。是什么來著，想，想……想不起來了……”

范小冰跟樁子，一個搓著手，一個歪著頭，想笑，又不敢笑出來，倆人都側(cè)眼看著玻璃門外的那萍。

那萍這時把手機(jī)一合。轉(zhuǎn)身推開一扇門：“走，上去，他在閣樓。”

范小冰跟樁子迅速飛了出去，后面?zhèn)鱽硇∑叩穆曇簦骸八f，他決不……拜月……”



這樓，中西合璧，一共七層半。從外面看，是座中國古式建筑，樓內(nèi)，底層是演藝廳，也可以做展廳。上面五層，是西式寫字樓，每間都用的是通透玻璃，一眼望去，玲瓏剔透，只是有的層面，被租用單位打了隔斷，風(fēng)格就五花八門了。第七層，是文化區(qū)，分隔成數(shù)間展室，布滿了書法字畫、古玩玉器、工藝根雕。七層往上，卻是個閣樓，雙面坡頂，形成閣樓上特有的三角房型，里邊堆放的雜物不少，房梁屋脊間插其中，布局十分復(fù)雜。

上了閣樓，那萍不再往里沖，她等樁子、范小冰上來。

那萍：“小冰，閣樓上有幾個出口？”

范小冰：“兩個。”

那萍：“樁子，叫你的人，把外圍收進(jìn)大廳的所有樓梯口。”

樁子：“好的。”

那萍：“小冰，叫你的人，收縮到六七兩層。”

范小冰：“好的，我馬上布置。可是你一個人行嗎？”

那萍：“不是還有她了嗎？”她指了指身后。果然，她身后站著一個女子，這人叫阿婉。是古田旅游公司里，那萍唯一的女秘書，二十六歲。

樁子、范小冰不約而同掏出手機(jī)，開始布置人。

那萍轉(zhuǎn)身輕聲對阿婉道：“說說情況。”

阿婉聲音也極小：“我是來取舊檔案的，上來后，慢慢走向舊檔存放室，可我有點(diǎn)害怕，步子很小，也很輕，我想到墻邊找到這里的照明開關(guān)，剛剛摸到開關(guān)，突然，在存檔室里傳來了手機(jī)弦鈴聲。我沒敢再動，想聽聽是誰接電話。可那電話響了一下就停了。閣樓上這么黑，我的手停在開關(guān)上沒敢再動，可這時，突然有人在背后用竹桿重重打在我手腕上，燈被點(diǎn)亮了，我嚇了個半死，坐在那兒半天不敢動。那人馬上把燈關(guān)了。我等了半天，可又沒動靜了，我慢慢退到樓梯口，才打你的手機(jī)。”

那萍：“你看到他了么？”

阿婉搖了搖頭。

那萍：“你一直在這里？”

阿婉：“嗯。”

那萍：“后來再沒聽到動靜？”

阿婉：“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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