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我們走。”蕭太后哀傷之際，楊五郎突的飛快越來。

“楊五郎，你當真如此愛玉兒嗎？”申屠邪開口了。

漫漫月光里，他黑色的長袍似被踱上了一層暗夜的微光，看不懂他此刻眼中的神情，卻依稀可以嗅到，空氣里長長的沉悵，他緩緩踱步到我們面前，微笑，一如從前，溫柔的，令人心悸：“若果真如此，我讓你帶她走。”

“申屠邪！”震驚，看著他。

“玉兒，只要你也愿意，現在就可隨他離開，天涯海角，只要不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去哪都可以，若不然，我不敢保證，下次與楊五郎正面交鋒是否會手下留情。”

“玉兒。”楊五郎低吼

握在掌心的手堅定無比。

卻只能離棄，用力的掙了開來：“對不起，你走吧，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忘不掉過去。”他的眼驀然沉痛：“你還在怨我？”

不……原本想否認，可是，看到他眼底沉沉的痛，心，無力：“是，我還在怨你，你難道不明白嗎，我的心早在被你拒絕的那刻就已經死掉了，我們怎么可能再在一起。”

“就因為這樣。”

“這還不夠嗎？”淚眼凝望。

“夠了。”他唇邊突的揚起緩緩的笑，笑眼朦朧中，咬牙繃齒，長槍落向了半空，一個飛旋之后直直落到他的后背，心中驀然一個激愣，他要做什么？自盡嗎？

“不要！”呼喊之間，申屠邪已飛身旋轉接下，他眼底亦有沉沉的震憾：“你這又何苦？”

“不關你的事。讓開。”漫天的月光，飛落在邊關：“我只問她，殺了我，還是隨我走。”

楊家槍被遞到了我面前，癱軟在花香漫漫的草叢之間，蕭太后的思緒已隨著銀鏡的走遠而離去，四周的遼軍全都靜侯旨令，風沒有動，箭亦沒有動。

楊五郎的眼底全是沉痛的傷。

就在這一刻，突然讓心無法再承受。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千年前桃花漫舞的桃花，風中舞落的身影，絕望的眼淚，絢美的紛飛。

躺在他懷中，安詳死去的少女，化成白狐的印記，原本就不該有來世的相遇。

“該死的人是我。”

飛快的速度拿過他手中的槍，用盡了最后的力氣，瞬間向腹間刺去，卻被申屠邪擋了開來，楊五郎眼底有震驚：“就當真如此恨我，連死都不愿再相信我嗎？”

“是。”笑。流淚。

“再也不想看見我嗎？”

“是。”笑，淚，流得更兇。

“我懂了。”空氣突的安靜了。

他轉身離去。

“站住。”蕭太后突的開口了。

“母后。”突然緊張。

“楊五郎，你要遵守諾言，離開了，就不許再回來見她。”蕭太后追道。

“……”白色身影飛身上馬，沒有言語，馬兒在烈風里疾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