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這些天就先委屈你了。等主子氣消了,我在勸勸,早日把你放出來。”關上水牢的門,蕭末龍有些不舍,但更多卻是無可奈何,他能做的不過是安慰錦繡,哪能真的勸服的了王爺的。況且只把錦繡關進水牢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還敢去乞求什么啦。
“蕭護衛,謝謝你。”對于蕭末龍要勸說耶律明修的話,錦繡心里也是明白的,他不過是個護衛如何能勸說的了耶律明修。但還是感激他的,畢竟他還是安慰了自己。
“唉。”蕭末龍再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水牢的水很涼,如果是擱在夏天或許還能用來降火,但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所以只會覺得冷。剛才在蕭末龍面前錦繡還能硬撐一會,但是現在就她一個人了,寒氣立即侵襲上來,讓她忍不住打寒顫。
錦繡想著今天的事情,想到在百草園遇到的月明心,雖然滿頭銀絲,但是從他精致細嫩的臉卻看不出實際的年齡。
他說他是在等一個人,等的是誰?從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認識自己一般卻又當自己是陌生人。他是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是誰。
如果再有機會見到他一定好好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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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爺”蕭末龍小心翼翼的喚著一臉陰霾的耶律明修。整整三天了王爺都是這樣的表情,雖說平時王爺看起來總是邪氣十足,但還不至于總是陰沉,就連話都比平時少了很多。
連平日最注重的議事都顯得不甚在意,好幾次還走神了,所以剛議到一半就讓各部落的首領離開了。
“末龍,今天是第幾天了?”站在軒窗前,耶律明修靜靜的看著遠處隨風起舞的枯葉,已經深秋了,冬天快來了。
“回主子,已經第四天了。”蕭末龍恭敬的回答耶律明修的問話。說來錦繡也怪是可憐的,昨天他去偷偷看過她了,小臉慘白慘白,整個人已經是出于半昏迷狀態了如果在繼續下去的話恐怕性命堪憂啊。
“第四天了嗎?”閉上眼睛,那張清秀而倔犟的臉總在眼前晃來晃去,讓他不能集中。
“去看看吧。”最終耶律明修有些氣餒,本來他想著她一定會來求自己放她出來,但是等了三天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這讓他有些沉不住了,煩躁充滿了心中,讓他倍覺著憤怒。該死的她能不能不要那么倔犟。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刺骨的冰冷給凍醒了,疲倦,饑餓,寒冷同時侵襲著錦繡,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里堅持多久。隱隱約約她知道有人來過,但那又如何,沒有耶律明修的命令誰也不敢放她出去。
“怎么樣?水牢的滋味如何?”涼涼的諷刺傳進錦繡的大腦。抬起低垂著的腦袋,朦朦朧朧的看見在門外站著兩個人。不用多想,她就知道來的是誰,因為只有耶律明修才用那樣狂妄的語氣和她說話。
“主子,咳咳……請……恕奴婢無禮,沒法…….起來給……你請安了。咳咳……”斷斷續續的錦繡費力的說了出來,只覺著喉嚨已經是一片干澀。
也許是耗盡了最后的一絲力氣,說完錦繡覺著眼前一片黑暗再次昏厥了過去。
“蕭末龍,快打開牢門。”耶律明修狂吼著,本來他想著要在折磨錦繡的,但是看著錦繡那張慘白的臉,突然心軟了下來,但還沒來得及說出放她出來的話,只見她抬起的腦袋就這樣毫無預兆的低低的垂了下去,毫無預兆,心沒由的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