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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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還月已然從剛才的迷醉狀態清醒過來。她意識到如果皇帝的推測成立的話，那么她以及她的家族都將面臨滅頂之災。求生的本能驅使她立刻跪在地面，哀哀哭著祈求道：“陛下，陛下，您冤枉還月了啊。還月剛才酒醉，小鳳被我打發去取醒酒湯。我打算起身時就跌倒在地，連連喊人，才進來一個人攙扶我，我并不知道什么青童綠童，哪里來的什么隱情呢。。。。。。陛下，求求陛下明察，臣妾實在冤枉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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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月急中生智編了這些話，就不知道再說什么，她哽哽咽噎涕泗橫流，那絕望哀哭的樣子讓誰看了都會心生疼惜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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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和太監們呼啦啦跪了一地，皇帝無法，想起素日還月的好處，剛才氣頭上說出斬首二字，現在想想又不忍心。他厲聲問道：“小鳳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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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宮女答：“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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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問：“你從實招來，皇后所說是否屬實？你若有一句謊話，定斬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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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月一向為人和藹，體恤下人，再說小鳳又是從小在楓丞相家伺候還月的丫鬟，因此斗膽說道：“稟陛下，皇后剛才確實酒醉煩躁，因此屏退眾人，派奴婢去拿醒酒湯，奴婢臨走之前請皇后到床榻上歇息，可是娘娘堅持要自己坐一會。奴婢走后，可能皇后摔倒了吧，因為歌舞班的人要收拾衣物，因此近前只有歌舞班的人聽見娘娘的喊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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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奴婢，你既然去取醒酒湯，又怎么知道后來的事情？肯定是撒謊！”夢長久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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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奴才不敢撒謊。”小鳳辯解說，“奴才走后的事情，有別的宮女太監還有歌舞班的人作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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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長久沉吟不語，一個有身份的宮中女官便奏道：“陛下息怒。據奴才看來，小鳳絕對不敢半句謊言，求陛下開恩明鑒。皇后乃后宮之主，關系到國體大事，縱有千錯萬錯，罪不該斬首。更何況，今日的歡宴是玉妃主持倡導，如果玉妃不倡導這次歡宴，青童又怎么會出現在此地？歡宴的事與皇后無關，那么又何來隱情呢？既然大家所說的話俱是事實，請陛下三思，莫要冤枉好人，更不要冤枉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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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長久一向優柔寡斷，此時對還月是狐疑難減，愛恨交加，聽了這些人的話，他只是低頭不語，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喃喃說道：“既然如此，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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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后面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一聲冷冽女聲打斷，“陛下！陛下如此優柔寡斷姑息養奸，連后宮之事都處理不清，又怎么能治理好萬里河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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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邊斜過去，然后又趕忙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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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長久頓時被這句話刺激得臉紅脖子粗，倍感羞赧，“玉妃？你，你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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