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躲躲是我和依紅著幾日來生活的全部,我們不停的奔跑來逃避正派中人的搜索,我們不斷的廝殺來爭取生存的機(jī)會,我們的眼中只有紅色和白色,血紅的是噴灑的鮮血,蒼白的是我們的臉龐。
剛剛在這間破廟中安頓下來,我就聽見一陣細(xì)細(xì)索索的聲響。
“有人”我大叫一聲,立馬躍身而起,這幾日的亡命生涯,使我早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任何得風(fēng)吹草動(dòng),都會讓我本來已經(jīng)繃緊的神經(jīng)再次拉緊。
“啊!”睡的迷迷糊糊的依紅也慌忙的抓起長劍,立刻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喵”一只野貓從破廟的房梁上躥了下來。許是被我們兩人的兇狠的目光所嚇,瞬間就逃的無影無蹤。
“是只野貓!不礙事的,夫人你歇息一下吧!這幾天你都沒有合過眼。”依紅打了一個(gè)呵欠說完,又重新的倒在草推上。
見只是虛驚一場,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輕輕挨著草堆的坐了下來,看看仍在熟睡的孩子,替他將小被子掖好,卻并不睡下。如今的局勢讓我怎么睡得著呢!見我的樣子,依紅明白了幾分,于是柔聲的安慰道:“夫人,不必?fù)?dān)心,待教主重新將弟兄召集起來,到時(shí)候,我們就不用怕他們,什么血債讓他們一次還個(gè)清”想起那日教中的場景,想著這幾日自己沒日沒夜的逃亡,依紅是滿肚子的火。
“清風(fēng)!”聽依紅說起他,我心中再次的擔(dān)憂起來,都三天了,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它能找到我和孩子嗎?到底什么時(shí)候,我才能和他再見,雖然這幾日我們遇到的都是些蝦兵蟹將,和當(dāng)日在黑木崖上的情景不可同日而語,可是我依舊很害怕,沒有他的日子,我絲毫不能感到一絲安全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聽到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我不敢確定是否真的有人追來,所以我并沒有警醒熟睡中的依紅,而是拿起地上的寶劍,躡手躡腳得出了廟門。
向前走了幾步,果然看見一行十幾個(gè)人正朝我們的方向走來,從他們的服飾上看來都是江湖中人。看來今天的有一場血戰(zhàn)了,想到廟中仍熟睡的孩子,我必須將這些人引到別的地方去。
“在哪!”排頭走的是邙山派的一名弟子,也虧他眼尖,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倉皇逃竄的我,于是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大約跑了三四里地時(shí),這場追逐總算是停止了,我冷冷得看著這一群人,心中不曾有一絲的膽怯,今天就算我不能平安離去,但是也決不能讓他們討到什么好去!
刀光劍影,一場拼斗下來,我左臂雖然被刺了一劍,但是眼前的敵人卻也損失了一半,今天引他們來者,我就沒有打算活著離去,但是至少在我死之前我要撈夠本。
“魔女!今天的死期到了。”盡管事實(shí)證明了他們的無能,但是這些所謂的江湖正派人士叫囂的氣焰依然很高。
“魔女!”聽到此話,我心里一陣?yán)浜撸郧拔覐膩頉]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被人這么叫,我不禁一絲苦笑。
“我不許有人這么叫她!”刀光一閃,剛剛出言不遜的人頭和身體竟分了家。我錯(cuò)愕的望著對面,不知道這個(gè)時(shí)候居然還有人會出手助我,但看清來人后,一絲的欣喜瞬間就被撲滅。
“是他!”對面赫然站著的正是林世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shí)候趕來了。此刻他的長劍上還有滴滴血跡,這一招怔住了所有的人,大家都驚恐又有些不解的望著他。而我并不感謝他得出手相救,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恩情可言。
“你的手沒事吧!”他見我左臂不斷的滲出鮮血,上前幾步伸手欲關(guān)懷。
“不管你的事!林少俠。”我突然將劍橫放胸前,警備的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激。
“孩子,還好吧!”他似乎感覺不到我的冰冷態(tài)度,繼續(xù)急需的關(guān)切問道。不知怎么看到他,我突然覺得很虛偽,好與不好?還不是拜你你所賜,此刻又何必假惺惺,試問這天下豈有打你一個(gè)巴掌,再問疼不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