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的金大富卻沒了當初的風采,面對白小虎的無禮舉動也并不生氣,或則說是毫無反應,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那場血腥的廝殺中。
“我和教主分開突圍后,由我先來找你們,然后一起到五里亭集合”。盡管他的態度可以說是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可是金大富的回答卻任白小虎很不滿意,掙脫蕭大有的好意勸阻再次來到金大富的面前,毫不客氣的罵道:“你是說你拋棄教主和眾位兄弟一個人跑了?”
“不是!我沒有……是教主的命令”金大富不能否認自己當時的確存有一份私心,面對多余自己幾倍的敵人,自己是害怕了,當教主讓自己單獨突圍而出的時候,無疑是給了自己一線生機,明明知道自己作為一教護法是應該誓死保護在教主身邊,但是自己還是“跑“了。
所以盡管自己有教主的命令作為擋箭牌,而此刻面對對白小虎的指責,自己依舊心虛,蒼白的反駁是那樣的無力脆弱。
看著金大富此刻又如喪家之犬的面孔,白小虎不由得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朝眾人朗聲的說道“有血性的爺們,跟著我殺回總壇和那般老小子拼了,我們去找教主!”。
“拼了,拼了”剛剛因為一杯莫名其妙的酒水就暈了過去的白虎壇和朱雀壇的教眾們,同樣不能接受一覺醒來已經是物事全非了。聽著白小虎的號令不由覺得心血上涌。“拼了,拼了”的喊聲剎那震響了整個山崗。
“放肆!”見眾人如同脫韁野馬一樣朝魔教總壇方向走去,金大富終于從恍恍惚惚中清醒過來。
“教主命令爾等到五里亭集合,那個敢不遵守號令,格殺勿論”金大富并不大聲的話語卻立馬震懾住了群情洶涌的教眾。畢竟眼前的這個人是目前教中最高職權的護法之一,又奉教主的命令,誰也不敢違背他的旨意,一時間鴉雀無聲,眾人不知所措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教主的命令?教主在那,誰知道你的命令是真是假?”只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小虎才會陰一句陽一句的諷刺道。
“到了五里亭,你自然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金大富雖然為人陰險,教中人都敬他三分,但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漢子,他也是無可奈何。因為這個白小虎是一個一旦泛起混來,是個六親不認的家伙,誰的帳也不買,每每這個時候只有教主和他所敬重的妙手書生,才拿他有辦法。
果然白小虎絲毫不理會金大富,依然固執要帶人離開。
“誰敢離開,就不要怪我用教規處置他“見制止不住這班人,金大富不由得出聲威脅。
“教規?圣教都沒有,你還用什么狗屁教規”說完白小虎便不再理會一旁氣的發抖的金大富,頭也不回的超總壇方向走去,眾人一看,不由得面面相覷。到了這個時候,大家也是徹底的懵了,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過了一會,人群中終于有了些騷動,白小虎所帶領的白虎壇兄弟一看自己的壇主都走了,也不再管你金大富是不是什么護法,趕緊追趕自己的上司而去。畢竟縣官不如縣管,自己的壇主可是和自己這些兄弟一起拼過命,一起在江湖上一路浴血走過來的。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可不是你這個高高在上的“護法”所能比擬的,更何況現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圣教都不在了,誰還認你是什么護法呢!因此轉瞬之間白虎壇的教眾就一哄而散的離去了。
剩下的朱雀壇和總壇逃出來的人,也各有各的打算,有些心中不甘的人,跟著白小虎去找正派人士拼命,有的呆在原地等待進一步的吩咐,當然還有一些見情勢不對就乘機開溜的。
對于白小虎違反規定帶人離開的舉動,金大富并沒有向他自己說的那樣用教規來處置,就是他想,可是眼下事情的事態也不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再看看剩下的這些木然的教眾,他們指望著自己,可是金大富心中也是充滿了迷茫,自己接下來又怎么辦?現在自己只希望白小虎真能像他說的那樣,能安全的接應到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