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侯還曾幻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什么樣的英雄少年共攜連理。隨著長大后,心里想的、念的,總是如何讓自己的武功有所進步,怎樣討得師父他老人家的歡心。心漸漸的冷漠起來,我明白林師兄對我的心意,但我也從未想過有一天和他成親。孰不料自己的新婚之夜會是這樣一番景象,真是造化弄人啊!
此刻的我靜靜的坐在床邊聽外面喧嘩的聲音.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任務;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只剩下緊張。盡管自己以前裝出一幅處變不驚的樣子,用厚厚的偽裝將自己包裹起來。然而,我也只不過是17歲不諳人事少女,此時就像一只無助的羔羊。甚至開始有些后悔沒有聽林師兄的話留下來。“林師兄,師父?”我喃喃地輕聲呼喚著。時間在紅燭燃燒中一點一滴的過去,而我心里的不安更加濃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漸漸的安靜下來了,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吱”一聲門開了有人進來了,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里了,他終于來了.
等了很久并沒有像我想象那樣揭開我的紅蓋頭,而是好象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喝起酒來.“搞什么鬼?”我心里納悶極了。
又等了許久他還是沒有動靜,我已經沒有辦法忍受這種氣氛了.我心里的早已承受不住了這種莫名的恐懼了。“怎么回事?難道他發現我是冒牌貨了。不對啊!要是被發現了,我早死了怎么還好好的坐在這?”
難道是….
我突然想起師父臨行前給我說過的話,他是在準備虐待我的希奇古怪的刑具嗎?想到這我不由的渾身微微顫抖起來,我不怕死,可是侮辱呢?我不由的摸了摸戒指里的九命奪魂丹.
“嘎吱”凳子挪動的聲音,他走過來了.我從喜帕縫隙中看到暗色的棍子一樣的東西拿在手里,越來越近……
我再也承不住氣了,猛的掀開蓋頭,印入我眼簾的是一張像被火燒過的橫豎疤交錯的猙獰的臉。“啊!鬼””我大叫一聲徹底的暈了過去.
當我悠悠的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本能的摸了摸身上,喜服完好,整整齊齊的穿戴在我身上沒有什么異樣。我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的蘇了一口氣,看來我安全的度過了一夜。
抬眼環顧了四周,房間里沒有人。于是我下床隨意的打量了這個屋子,布置的還挺有味道的檀木家具發出古色古香的韻味,正墻上掛著一幅唐代畫圣吳道子的《菩薩》。
“虛偽“我不僅冷哼一聲,世道就是這樣越是婊子越想立牌坊。說這這個魔頭信佛,比讓我相信母豬會上樹更加難以自信。
靠窗的暗青色案幾上放著一具古琴,我走過去用手撥了撥宮調,音色極純沒有一絲雜質,看來是具好琴。要是我不知道自己現在住的是一個魔頭的房間,沒準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哪個名人雅士的居處。難道這個魔頭認為通過這些偽裝,就能掩飾得住他滿手的血腥味嗎?
看見古琴的旁邊放的東西時,我不僅啞然失笑原來昨晚嚇我半死的那根紅色的棒子不過是用來掀蓋頭的喜秤而已。(《古禾雜識》載:“人日俗喜秤人,謂秤則可免災...”。)枉我一向以女俠自居居然被嚇個半死,但是也沒有想到這個魔頭居然那么傳統。
想到魔頭讓這我不禁憶起昨夜那張鬼臉來,心不覺的緊了一下有種想吐的感覺,難怪會有新娘新婚之夜被嚇瘋了。看來沒有一定的心理素質不行啊!咋一看還以為自己下到了十八層地獄。真的有點佩服堅持了一年的那個新娘,先不說別的至少她可以說是膽識過人了。居然可以日夜面對著這張恐怖的怪相整整一年太了不起了。而我又能堅持多久了,想到這我的心一下涼了下來,再無法欣賞屋中的擺設,嘆了口氣,出聲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