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汍兒便去看莫莘，見莫莘已經(jīng)醒了，忙喊：“啞兒！”又問照顧的宮女：“什么時候醒的，為何不叫我呢？”

“是剛醒的，想著去稟報，良娣就來了。”

“你去準(zhǔn)備些早點送來。”汍兒吩咐道，又關(guān)切問道：“啞兒，你怎么樣？”

莫莘一副茫然又迷惑的表情望著汍兒。

“遭了，可是真的撞壞了腦子？”汍兒著急，“去，去叫王太醫(yī)來！啞兒，知道我是誰么？”

莫莘看著汍兒想了許久，輕輕搖搖頭，想一想，又點點頭。

“記得？真的記得？”汍兒見她又搖頭又點頭的，心中也七上八下。

莫莘又點點頭，卻還是呆呆的。

“記得自己怎么來這兒的嗎？”汍兒又問。

莫莘搖搖頭。

一會兒，王太醫(yī)趕來。

“太醫(yī)，你趕快瞧瞧，她真的不記得事了！”汍兒起身讓開。

王太醫(yī)一陣望聞問切，道：“身子倒沒什么了，就是剛醒，腦子可能還不太清醒，我說過會留下后遺癥的，現(xiàn)在這樣算不錯了，她不是還認(rèn)得良娣么？說明有些事兒是記得的，可能有些模糊掉了。”

“你是汍兒小姐。”莫莘突然開口。

“是啊，我是汍兒！”汍兒回答，突然驚喜，“啞兒，你會說話了？王太醫(yī)，這怎么回事？”

王太醫(yī)又檢查一番，道：“聲帶并未受損，可能以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不會說話，現(xiàn)在忘記了，便又能開口了。”

汍兒不知該喜還是該悲，失去記憶，卻能說話了，對啞兒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呢？

“什么？！”冉靳聽到宮女們的話，眼睛瞪得不能再大。

“可有危險？”燕儒也著急地問道。

宮女們見二人反應(yīng)這么大，有些害怕，四下散開了。

“哎，哎！”冉靳在后邊喊著，要追上去想要再問。

燕儒拉住他，道：“別追了，真想知道啞兒怎么樣了，就去太子殿問問。”

“嗨！真是，不知怎么就把頭給摔了，本來就是啞巴，現(xiàn)在倒好，快成傻子了！”冉靳著急得口不擇言。“大哥，你說沈良娣是怎么看著她的，怎么無端端就讓啞兒摔了，還摔得這么厲害！”

“靳，汍兒如今是主子，你可不要再這樣說話了。”燕儒責(zé)備道。

冉靳低下頭，沮喪道：“我也知道啞兒才是丫鬟，是她服侍別人才對。”

“你放心，良娣絕不會虧待啞兒的，在別院的時候她倆感情就很好的，是你多心了。”燕儒又安慰到，想起汍兒，心中卻是五味繁雜。進(jìn)了宮，可是與在揚州的時候大大的不同了，他再不能隨意去看她，她剛剛被封為良娣，想來是高興的，但如今啞兒出了事，想必她也是擔(dān)心得吃不好睡不好的，燕儒心中疼痛，現(xiàn)在，她與他，真正是主仆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