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黑衣人表情異常堅定。
除了途中不知道怎么昏倒在地上,醒來后,臉腫了,大概也沒有什么事了。可能是,自己撒迷藥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不小心把自己迷暈了吧。李副將朝黑衣人走近,從腰間拿出十根金條塞到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大喜,下一刻,便瞪大了眼睛,指著李副將道:“你……你……”
頓時無了生息。李副將拔出滴血的匕首,臉上一片陰騭,為保他大燕千秋萬世,統一五國,這違背個人承諾的事又算什么?
日上三竿,約是亥時。風瑾夭還正在懶洋洋的睡覺,緋夜則是睜著大眼睛看著風瑾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清早的就施美男計!小心他風瑾夭化身為狼,做做“晨起運動”也是灰常好滴。
風瑾夭睜開眼睛,摸了摸臉,好像也沒有什么東西吧?
“你在看什么啊?”
緋夜見風瑾夭醒了,樂呵呵的傻笑著,“看夭夭,夭夭。”
風瑾夭美滋滋的對著緋夜近在咫尺的漂亮臉上親了一口。
小孩子說的話就是好聽啊!某偽男完全忘了,前些天還說的那句:小孩子說的話都是騙人滴!
“夭夭,還要。”緋夜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臉貼啊貼的朝風瑾夭臉上湊。
“緋夜你這個色狼!”風瑾夭推開狼人緋夜的天使臉,掀開被子起床。
“夭夭,夭夭!”某狼人可憐兮兮的叫著,一臉委屈的看著風瑾夭。
“少裝可憐,趕緊起床,偶不憐香惜玉滴。”風瑾夭笑著,揉了揉狼人緋夜軟軟的栗發。
“夭夭,不喜歡緋夜。”某狼人大大的眼睛里蘊滿了水霧,直勾勾的看著風瑾夭。
“額,我米有說不喜歡緋夜的。”某偽男艱難的解釋道。
“夭……夭……”
“好啦好啦,愛死寶貝了!來來來,親親!不過,真滴要起床了,太陽都要曬屁股了!”估計再不起來,南宮就要發飆了。
幾十萬大軍可都還等著他這個灰常不稱職的將軍呢。
午時,校場。三十萬大軍整裝待發,南宮手執虎符站在高臺之上,六位副將臉色各異,真是灰常豐富。
其實,面容最為豐富的還是李副將。不太熱的天,頭上的汗卻滴啊滴的,都快成河了。
實在是站立不得,李副將出列,拱手道:“南宮公子,午時已過,可以出發了。”
校場無音,好半刻南宮才說道:“主將風瑾夭還沒到,再等等。”
李副將冷汗滴的越來越厲害,“這……這不太好吧?”南宮沒有答話,星子般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副將。
午時三刻過,各位將士早已等不及了,六位副將不知催了多少遍。
“今日午時不攻城,待再過一個時辰再行出發。”
“啊?未時出發?”霎時,校場里熱鬧起來了。
李副將再次出列,額上冷汗密布,“南宮公子,還是去催催風將軍,好早些時辰出發。”
此時,風瑾夭已到校場,一襲銀色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發光,額前的一縷劉海隨風飄揚,顯得得瑟至極,恣睢至極。
“李副將,為什么要早些時辰出發呢?”風瑾夭挑了挑額前的劉海,得瑟的走到前列。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李副將一大跳,結巴道:“末將認為,延長迎戰時間會令我大齊軍心不穩。”
“哦。”風瑾夭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煞是關心的問了一句無厘頭的話:“李副將,這天熱嗎?腫么出了這么多汗?”
“無……無礙。末將昨晚起了熱,今日可能還有些余熱。”
“哦,發‘燒’了哦。”風瑾夭很是不小心的將發燒的燒字讀成了平舌音,成了“發騷”!
“風……”還沒等李副將磨嘰完,風瑾夭就已轉身朝高臺之上走去。
李副將甩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這可怎么辦是好?葛巴爾主將會不會懷疑他對大燕的一片忠心?
三十萬人馬站在校場接受著陽光的沐浴,心里卻是毛毛滴。
要打就打,不打就拉倒!現在站在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算個什么?
風瑾夭嘆了口氣,看著臺下站立不安的士兵,“大齊的兵馬弱的弱,老的老,你有幾成的把握能將大燕將士引到千巖關?”
南宮側首,漆黑如星的眸子閃過一絲明了。他果然不像外界人所說的軟弱無能,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嗎?
“五成。”五成,還不如不說了呢!不就是一半一半嘛,他也會!
緋夜移啊移的,走到風瑾夭面前,可憐兮兮的吐字不清道:“夭夭,累!”
風瑾夭嘴角抽了抽,拜托了,大蝦!耍懵,咱倆到帳里好好耍,這里可是有n萬雙眼睛在看著啊!
緋夜眨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風瑾夭,好像在說:夭夭欺負我!你自己坐在那里就不讓緋夜坐!再欺負我,不給我坐,我就哭給你看!那模樣看得風瑾夭額上黑線密布,無語的拉著緋夜坐在一起。
很顯然,緋夜高興得有點忘情了,就把臉湊到風瑾夭臉上,蹭啊蹭的。汗!高臺之上,眾位副將看得皆是一清二楚。
大庭廣眾之下,朗朗乾坤,風和日麗,真是世風日下啊!
風瑾夭也不在意了,反正他的名聲已經過遺臭萬年的了,不在乎再多加一條“斷袖”之說了。
高臺之下的眾位將士早已按奈不住。東倒西歪、半蹲著、蹲著、脫頭盔、兩眼無神真是各式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