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緋夜還是灰常乖乖的睡在另一頭。到了最后,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了。偷偷地,偷偷地從這頭移到風瑾夭那頭。那動作很輕,很輕,只不過,還是沒有瞞過風瑾夭。
只是,他實在困的厲害,也不理會緋夜了,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緋夜輕輕的把頭埋在風瑾夭脖頸處,手臂環住風瑾夭的腰。
風瑾夭除了無語還是無語,除了沉默還是沉默!話說,他臉上有些著“我是人民幣,人見人愛”的字樣嗎?好吧,就算是有,那也沒有我是狼媽媽,狼寶寶們都靠過來的字樣吧!
風瑾夭一手準備掀開被角,誰知那狼人緋夜死活都不肯,死死的拽住被角。
因為緋夜想:被角一掀開,他就不能摟著夭夭軟軟的身子了。
“緋夜乖……蓋被子會生病的。生病了就要打針,額,是吃藥?!憋L瑾夭越來越感覺自己有當狼媽媽的潛能了,碎碎念的功夫也越來越厲害了。狼人緋夜也不答話,一直不睜開眼睛,一副裝睡的樣子。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是真的聽不懂風瑾夭說的話。只是感覺這聲音很好聽,聽的很想睡覺。
風瑾夭“哼”了一聲,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想他風瑾夭幾百年不做一次善事,好不容易做了一回,居然沒人鳥他!
緋夜低聲嗚咽著,口齒不清道:“夭……夭,夭夭……”話說,這名字還是從南宮生氣時叫風瑾夭時,才知道的。他最不吃這套了!最不吃這套了!軟硬不吃!緋夜就挪挪挪,緊挨著風瑾夭,見風瑾夭依然不理他,就將頭埋在風瑾夭脖頸處,舔啊舔的。
“好癢,不要了……嗚嗚嗚,我怕了你還不成嗎?”風瑾夭又翻過身,面朝著緋夜。再去掀被角時,緋夜就很乖乖的松開了。著實困得厲害,風瑾夭只剛替緋夜掖好被角不到一刻,就呼呼大睡了。
此時,帳外一片漆黑。帳內的緋夜滿足的摟著風瑾夭的腰,瞌上雙眸。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帳外傳來。緊接著,一個黑衣人輕悄悄的走進帳內,摸索了一陣,方才走到了床邊。
暗夜中,風瑾夭睫毛微顫,手中握著一塊石頭。話說,這塊石頭還是他從千巖關順手摸來的,還是灰常漂亮滴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跑我帳里,一磚撂倒!
小樣!偷東西都偷到本少爺這里了,那還了得?非讓這個眼長到后腦勺的黑衣人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不打那個誰,就不知道他風瑾夭文武雙全!
還沒等風瑾夭大展身手,一旁的狼人緋夜就睜開了雙眸,黑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綠光。雙手成爪狀,鋒利的指甲在黑夜中略顯白光。
那黑衣人顯然沒料到,微怔了怔。然后,急忙朝帳外飛去。不過,緋夜的速度比起那黑衣人不知快了多少倍。早已抓到了黑衣人的脖頸,動作快而迅速。尖銳的牙齒在暗夜中發出一種嗜血的危機。
風瑾夭起身阻止道:“緋夜,你是人!不是狼!”
緋夜自是聽不懂的,只是感覺風瑾夭的聲音里多了一抹凌厲、嗔怒!于是,就乖乖的,乖乖的停下攻擊,尖銳的牙齒也慢慢的縮了回去。
風瑾夭看著那黑衣人驚悚至極、一副比見了鬼還驚訝害怕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就這膽量,還來他帳里偷東西,真是不想活了!不過,不得不說,這黑衣人有種大無畏的革命精神,犧牲了自己,娛樂了別人!
然后,緋夜就乖乖的走到風瑾夭身旁,臨走時,還不忘用長長的指甲把那個已經嚇癱了的黑衣人,給破容了!
風瑾夭汗顏!緋夜這點真是和他太像了!都是有仇必報的主!
其實,緋夜心中是這樣想的:都是因為這個什么什么黑色的東東,夭夭才會兇他的!撓他兩下,還算是輕的了!
那黑衣人臉上掛著彩,脖子上一圈紫里透紅的印子,看得風瑾夭直抽風的笑啊笑的!是因為黑衣人這個樣子,實在是比小丑還小丑!
抽風的笑完了,風瑾夭嘴里嚷嚷著:“緋夜你說是把這個人拋尸荒野,讓一群小蟲子吃了他?還是埋在黃沙下面,說不定數百年后,還可以成為干尸木乃伊呢!”
風瑾夭說這話的時候,語調灰常的輕松哈皮,就好像在說:今天我們是出去玩,還是在家玩呢?
“木……乃伊……好!”緋夜抬頭對著風瑾夭一臉燦爛的笑啊笑,眸子笑得彎彎的,像兩輪彎月。
風瑾夭暗自咽了咽口水,這種時候還不忘勾引人家!嗚嗚嗚,早晚要把緋夜撲倒了!
正在風瑾夭臆想著時,那黑衣人全身抽搐著,兩眼一翻,形成兩個衛生球,頓時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止!
風瑾夭愣了愣,然后無比自戀的甩了甩頭發,想到:他恐嚇人的方法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真是可以和南宮相媲美了!
只是,沒過多久,那黑衣人就面色比菜色還菜色,被緋夜撓的那道血痕完完全全成了青黑色。
風瑾夭一怔,隨即上前踢了踢那黑衣人,嘟囔著:“你還沒死吧?”
那黑衣人吐出幾口白沫,驚愕的看了一眼風瑾夭,旁邊的緋夜,手指亂指著:“你……你……”
“你什么你?別裝死?。 ?
隨著風瑾夭的這句話,那黑衣人粗喘著氣,儼然一副上氣不接下氣,快要死的樣子。
緋夜也學著風瑾夭的樣子,踢了踢黑衣人兩腳。
只是,他并知道輕重緩急,一不小心就將本就想死的黑衣人,踹得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