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夭很是明智的急剎車,避免了一場狗啃泥的下場。等他再回頭時,已有幾百個士兵正在搬運糧草。欺負他,尋他開心!
做個將軍真悲催,做個沒實權的將軍更悲催!
半個時辰后,風瑾夭靠在一旁的城墻邊,被秋日的暖陽曬得昏昏欲睡,一陣漫天的黃沙卷來。
“噗……”某偽男吐出一口沙子,連黃沙都欺負他!太沒天理了。揉揉被黃沙吹疼的臉,風瑾夭再睜開眼時,幾千輛糧車都已經沒影了。怪不得剛才會有沙子撲過來,原來是沒了那堵屏障。
“你休息夠了?”南宮嘴角抽了抽,他站著還能睡著,真是史無前例了。
風瑾夭哼哼著,抖落身上的黃沙。“去千巖關關卡。”
他風瑾夭就是一炮灰命!整日里跑來跑去的,還得處處收人白眼球。瞧那王太守,鼻孔都指上天了,連甩他都不甩!
當然,不排除王太守是朝天鼻。
千巖關卡,草木眾多,兩邊全是巨大的石塊,且石塊因為常年的風吹日曬,光滑異常,周圍的小山丘距地面約是三丈有余。
風瑾夭百無聊賴的揪起兩根野草,纏一塊、打結、解開;再打結、再解開最后終于成了死結,扔掉再拔幾根枯草。微微朝下面望了一眼,約有三層樓的高度,站在這里,很容易讓人發現。
南宮在一旁抽出腰間長劍對著一塊大石頭就劈下來。“砰!”的一道火花閃過。風瑾夭走上前,鄙視的看了一眼南宮,長劍已經掉了一個缺口,而石塊依舊是安然無恙。
風瑾夭仔細的看了看石塊,拿過南宮手中的長劍,一劍下去,“砰!”的一聲,又是一道火花閃過。只是,石塊好像是依舊沒動。
南宮看了一眼正在假正經的風瑾夭,他還以為風瑾夭什么時候變得力大無窮了。
只是,下一刻,大石塊裂成了兩塊小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剛才沒有動用內力,只是單純的使用蠻力,沒有劈開。是考慮到大多數士兵根本沒有內力。不過,風瑾夭亦是單純的用力而已。
風瑾夭回了南宮兩個鼻音,將手中的長劍扔給南宮。
南宮又不死心的連劈了好幾塊大石頭,只是,那石塊依舊是安然無恙。剛才他明明看到風瑾夭沒有動用內力的。
“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豬!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風瑾夭很是大牌的哼著歌。哼,還威脅他!再威脅啊!好奇心是會嚇死貓滴!
大秋天的正午太陽說熱不熱,說冷不冷。南宮這是正氣喘吁吁的蹲坐在一旁,奇怪的看著大石塊。
風瑾夭很是欠扁的走到南宮面前,亦是蹲下來,嘿嘿道:“想不想知道?”
南宮瞅了一眼風瑾夭,“不想,我會自己想出來。”
哼,倔驢!你大牌,本將軍比你更大牌!風瑾夭拔起一旁的枯草,開始無聊的打結、解開、打結、解開、成死結、扔掉再拔。
南宮依舊是拿著手中不知有多少個缺口的長劍對著滴n塊大石頭砍去。
風瑾夭拍拍粘在盔甲上的枯草,揉了揉耳朵。南宮都砍了一個多小時了,還不煩!
要不是看在他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很養眼的份上,早就把他一腳踹到千巖關下面摔個狗啃泥了!
“南宮,你夠了吧?”風瑾夭第n次問道。南宮第n次不回答。
不過,好在第n加1次時,某個累的揮汗如雨的男人終于說話了,“告訴我!”
風瑾夭一臉欠扁的樣子,再次走到南宮面前,如玉的手指在大石塊上劃過一條細縫,“你順著這塊再試試?”
南宮微微側目,這風瑾夭到底是誤打誤撞還是大智若愚?不再多想,南宮拿劍準確無誤的劈向那條細得不能再細的裂縫。
果真,那大石塊裂成了兩小塊。南宮看著一旁吊兒郎當的風瑾夭,“你如何得知?”
“哼,本將軍看它長得丑,就想砍它了。行了不?”
南宮嘴角抽了抽,一條細縫還能看出它丑不丑嗎?
風吹日曬,長時間處在高處的石塊很容易被風化,自然會留下歲月的痕跡,小小的細縫。而且經過多年的侵蝕,內部結構早已發生變化,特別是細縫處的。然后只需順著細縫,稍微用些力就可劈開。
“南宮。”風瑾夭面帶天使的微笑,直勾勾的盯著南宮,一步一步的挪過去。
“什么事?”南宮很習慣性的向后退了一步。只是,他卻忘了身后事光滑的石壁,腳下一滑,朝距離十米處的地面摔去。
風瑾夭立刻腳下生風,一把抓住某個要證明地球的引力是灰常強大的黑臉男衣服的前襟,得瑟道:“乎乎乎,好一出英雄救美男。小南南,你說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啊?”
“你放開!”南宮看著某個笑到抽風的神經病。他還真有些擔心自己的衣服不夠強大,會像上一次一樣被撕破。
況且,以他的武功,十米的高度,根本不算什么。
“哦,你是怕本將軍累到了。你別說,手好像還真有點酸。”
南宮眉頭緊皺,準備直接來個空中翻,跳到地面。
“不對不對,本將軍知道了。一定是這種姿勢不太好看,我們換一種哦!”說罷,風瑾夭嘿嘿的笑著,猛的松開手,又嬉皮笑臉的倒推了南宮一把。
隨手拔下一根枯草,風瑾夭一臉悲愴的樣子,將草遞給南宮,“南宮,一定要抓到‘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