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怎么解釋自己是當時的心情,既是興奮又是激動,就算說了,他們也未必會懂她的心情,因為,她不能對他們說,楚汨是她所愛的人前世。
楚汨是楚默,楚默也是楚汨,他們的靈魂是一樣的,她來這里,是要喚醒楚汨的靈魂,告訴他,她才是他的宿世情人。
“激動?為什么?你第一次見我也沒有這到熱情啊?”他不接受這種說法,雖然小憂的行為有時很古怪,也不至于會做出這到驚世駭俗的事來。
他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一張俏臉充滿著興奮神情,害得他還以為她看上自己了。
原來他并不是特別的,大哥才是。想到這里,楚湛心中那股酸味更濃了。
奇了,他為什么會感到酸意呢?楚湛甩甩頭,沒有細想下去。
“你們不一樣嘛。”慕容憂怕他再問下去,于是勾著他的手肘,笑道:“哎喲,我們站在這里說這些干嘛,你不是去找大哥嗎?快點走吧。”
楚湛搔搔鼻尖,只好任由她拖著走。
紫辰樓是二層結構,占地頗廣,實建有二百坪以上,加上花園的造景,約有四百坪左右,一樓是練功房和書房,二樓才是臥房。
這里沒有如她所想的富麗堂皇,而是沉穩素雅,充滿陽剛氣,不過,這里每樣家具、擺設都可以看出不凡的質地雕刻,皆是無價之作,特別是擺設在客廳上的花瓶骨董,價值非凡。
“二少爺,少門主在書房里。”風影見他們進來,連忙上前恭敬的說道。
“大哥可真是工作狂哦,才剛回來就馬上投入工作。”慕容憂走到圓桌旁坐下,自顧自的在桌上倒了杯茶,緩和一下自己緊張情緒。
真的很奇怪,只要一想到待會見到楚汨,她心跳如擂鼓,好像回到向楚默告白的那個時候。
想到楚默,她的心沒有那么痛了,因為,她又見到楚默了。
楚汨就是楚默,只是現在的楚汨記憶里沒有她。
沒關系,從現在開始,她要在他的人生里創造新的記憶,一點一滴的將空白部分填滿。
只是,呆會他見到自己,會不會又是擺出一副冷漠臉孔呢?
“哈哈,小憂,你的形容真的很貼切。”楚湛走過來,拉起她的手,不懷好意的笑道:“走吧,帶你去騷擾他。”
走入書房,楚汨高大的身影正埋首于案前,他們進來連抬眼瞧一眼都沒空。
“大哥,你案桌上那堆東西難道比我們來得吸引嗎?”楚湛嗓音中帶著濃濃的戲謔之意。
聞言,楚汨抬起頭,黑沈的眼眸閃過異彩,當看到楚湛身側那嫩綠身影時,劍眉皺了皺,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卻讓慕容憂捕捉到了。
果然,他并不樂于見到她。
“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楚汨從案桌站起來,走到楚湛眼前,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拍拍他肩膀,笑道:“好小子,結實了也長高了。”
慕容憂站在一邊,一雙大眼閃著晶亮,瞬也不瞬的盯著楚汨。
冰雕的俊容一展顏,宛如冬陽灑過大地,俊雅無雙的容貌中那抺爽朗笑意讓她看得驚呆了。
無論是楚默來是楚汨,他們的笑顏一樣令她為之怦然心跳不已。
可惜,這抺笑意不是為她而展的。
她咬咬下唇,視線在他們身上滑溜溜地打轉著,他們兄弟同樣出色,只是,當他們站在一起,她的注意力不由得投到楚汨身上。
她終于發現,為什么當初看到楚湛沒有怦然心跳,雖然他們的五官有幾分相似,但內在的氣質是完全不同的。
那如雕琢般的五官冷峻剛毅,頎長挺拔的身材下可以感覺到其源源不斷的力量和穩重如山的安全感,深邃的目光冷靜、沉穩、內斂,舉手投足之間還有股貴族之氣,令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總能讓自己成為花癡的本領。
而這一切,她在楚湛身上是找不到的。
“大哥,人總是有成長的,小弟我在關外好歹也混了幾年,總算把自己拉長了,不負當年所立的誓言。”楚湛自嘲的笑道。
“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走吧,炫武門你也有一半責任。”楚汨挑了挑眉,問道。他有好幾年沒有見這個弟弟了,上次他回來的時候,他正在分堂,而楚湛也只在家里留了兩天。
“大哥,怎么你與爹都一樣,我一回來就說凈這些話。”他對接任炫武門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
自小他便很崇敬這個大哥,曾經以他為榜樣,后來才發現,他永遠也追不上大哥,故此,離家開創自己的人生,久而久之,他也愛上這種無拘無束浪跡天涯的生活。
“好吧,我們兄弟倆就聊別的,大哥很想知道這幾年你的經歷。”楚汨自小就很疼愛這個小自己三歲的弟弟,也很縱容他的想法。
進來這樣久,楚汨除了她初進來的時候蹙了一下眉外,便再沒有正眼看她。本來以為他見到自己會眼前一亮,沒想到是這般冷漠,她好生的失望。
瞧見他們兄弟倆旁若無人的聊起來,他們聊那些江湖事情,她又插不進話題。
慕容憂不禁厥起小嘴,晶燦的眸子打量起這書房,最引她注意的是那張由白靈玉所雕琢成的案桌,除了白靈玉本身的形文路外,并沒有任何雕紋,看起來不起眼,但一靠近便明白它的珍貴。
她站在案桌前面,感覺到有股溫暖的暖流從案桌緩緩的散出,現今是三月天,今天雖然陽光燦爛,但仍感覺到涼氣,而進入這書房后,那股涼氣瞬間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