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不老,情難決
書名: 舞清涯作者名: 孟川青本章字?jǐn)?shù): 2387字更新時間: 2008-08-15 21:18:53
“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扔下你,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了?”
中年男子一急,已然說不出話來了,雙目閉緊了,只得不停的咳嗽著。
“讓我來看看吧。”她說,那少婦唬了一跳,見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女孩?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你不回家你娘親可要著急的。”少婦眼里含了半眶淚,一邊說道。
“我是大夫,讓我看看你的丈夫!”
“你••••••”許是少婦已經(jīng)被逼的無法,又或者是被這小孩過于成熟的態(tài)度鎮(zhèn)住了,居然就讓她為男人把脈。
“無妨!”少婦目瞪口呆的見這小孩變戲法似的從旁邊的草叢中摘了幾棵貌不驚人的野草,“嚼爛了,喂他吃下去。”不由分手的塞到少婦手里,“這••••••”
“你要真心想救他,就只有這樣!”少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聽了她的話將藥草嚼爛嘴對嘴的喂給了男人。
服下藥后,中年男人喉中發(fā)出奇怪的‘咕咕’聲,身體也劇烈的抖動著,少婦驚的將他的手抓的緊緊的,不一會兒,男子便咳出一口膿血來,氣慢慢的順暢下來,臉色也漸漸回復(fù)正常了。
那少婦喜得一把撲在男子身上大哭起來,“嚇?biāo)牢伊耍瑖標(biāo)牢伊耍瑔瑁?8226;••你這個冤家,嗚••••••”男子睜開眼睛,輕輕笑著,溫柔的撫著少婦的頭發(fā),“笑螢,笑螢,好了好了沒事了,我不是在這好好的么?”
二人都坐了起來,那少婦淚水還掛在臉上未干,癡癡的望著身邊的男子,見他臉色正常,恢復(fù)了健康,仿佛方才是一場噩夢般,便又笑了起來,突然,她驚道,“糟了,我只顧著你了,倒把那救命恩人給忘了。小姑娘••••••”
男子一臉疑惑:“什么救命恩人?”馮笑螢拍拍身上的雜草站起身,“就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小姑娘••••••我們還未謝你呢!”
“在那兒呢!”男人是習(xí)武之人,眼神較少婦好些,一眼便瞥見林子里一個小小的身影。
“快去,元相快去追她過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怎么說我們都應(yīng)該謝謝人家啊。”
“誒,好的。”月元相縱身提氣,幾個翻躍便到了月彎彎面前,“多謝小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月元相。”
他指著正跑來的少婦說,“那是我夫人馮笑螢,小姑娘家住哪兒?請讓我們送你回家!”
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下正趕往景郡,身上盤纏也帶的不多,這里有紋銀十兩••••••”
“我沒有家,我也不想要你的銀子,你們自己還要趕路,銀子送了我,那你們一路吃住如何擔(dān)當(dāng)?”當(dāng)少婦氣喘吁吁的趕過來,正好聽到月彎彎說這句話,
二人面面相覷,心中俱道,別看是個小女孩,心思倒又善良又縝密,少婦更是起了憐惜之心。
“你沒有家?那你的爹娘呢?你這是要去哪兒?”少婦此時才注意到她身上背了個小小的行囊,“我沒有爹娘,只有一個師父,師父今早過世了,我•••也許四海為家,濟(jì)世行醫(yī)!”說完這話,聲音卻忍不住有些哽咽。
少婦聽著這話從一個小姑娘嘴里說出來,禁不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她望了一眼月元相,見他臉上也頗有憐惜之意,便扯了他的衣角,輕聲說道:“不如,元相,我看這孩子怪可憐的,一個人孤苦伶仃,倘若我那苦命的孩子還在應(yīng)當(dāng)••••••”話未說完,眼圈又一紅,月元相體貼的拍拍她的背,卻朝著月彎彎說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同我們一塊走好不好?路上也好有個伴。”
“我叫••••••”她抬眼見這中年男子雖然談不上英俊,眉目間卻有一股和善的男子氣概,而那少婦卻是花容月貌,嬌態(tài)可掬,一幅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此時又見她眼圈紅紅的關(guān)切的望著自己,不知為何,心中牽起從未有過的親切感覺,一沖動便道:“我叫畫歸,景郡離此地可遠(yuǎn)?”
那少婦頓時破涕為笑,親熱的牽著她的手,將她那小小的包袱遞給了月元相,
“元相,這里離景郡還有多遠(yuǎn)••••••我們在景郡有個很美的白屋子••••••”
記憶已然化作昏黃的一幕,在歲月中流淌成金色,片片的隨風(fēng)而去了,那得來不易的美麗生活••••••仿佛也隨同那一行三人的背影在陽光下漸行漸遠(yuǎn),而今日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原來已然離了他們?nèi)绱说木嚯x,他們已經(jīng)不在屬于我的生命了,興許我從來只是一個人而已••••••
“月姑娘?月姑娘?”韋清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月姑娘,皇上叫呢!”
幡然醒悟過來,“請皇上恕罪?草民•••草民身體有些不適•••”
夏逢天見她臉色忽紅忽白,神情大不如方才那么泰然自若,心下也明白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多留了!”咳嗽了一聲,回避在屋外的宮女侍衛(wèi)便紛紛進(jìn)到屋里來,
“皇上起駕——”
“改日還想請月姑娘為朕開幾張養(yǎng)身的方子!”一行人低頭垂身,將夏逢天送至御鑾前,他忽然回頭道,“哦,朕差點(diǎn)忘了,本月十五,朕在‘夜闌宮’設(shè)宴!”
月彎彎微微屈膝,臉色已然回復(fù)正常,“草民不敢,隨時聽候皇上差遣!”
“爹爹好些了么?”夜色降臨,國公府里處處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韋清涯已經(jīng)醒了過來,與韋清溆,月彎彎三人坐于‘青邊樓’的廳堂中,
“已經(jīng)好多了,方才才吃的藥!”韋清溆道。
“那娘親•••逐月軍那邊有什么消息沒?”
韋清溆搖搖頭,“連同那具寒晶棺木,便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有絲毫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