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張子興幾人如何謾罵始終不見小童的身影,最后幾人說了幾句狠話就恨恨的離開了。
另一邊,小童慌不擇路,逃出了很遠,剛剛停下身影就吐了一口鮮血,剛才雖然沒有被那二人擊中,但是那二人所散發出來的炁卻沖擊到了小童的身上,炁是一種無形的能量,打到身上有著強大的威力。
隨后小童雙眼一黑,昏倒在了路邊。
一天后的夜里,小童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是在一座小木屋內,他起身環視四周。
木屋并不大,木屋里面也沒有太多別的東西,就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座灶臺,外加一張床,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小童撓了撓頭:“我記得我是在路邊昏倒的啊,怎么會在這醒來,這是什么地方啊。”就在這時,小童身后站了一個身影,無聲無息。
“小子,你在我這里醒來,你說是誰把你帶來的?”小童身后的那個人影發出了聲音,這聲音無比的沙啞且瘆人。
小童猛地一驚,以前在世俗界之中聽說過的各種鬼怪之類的統統涌上了心頭,只感覺背后寒氣直冒,不敢回頭。
“小子,我給你說話呢,怎么這么沒禮貌,你是個啞巴嗎?”這個聲音再度響起,小童一聽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聽這語氣不像是什么鬼怪之流的,應該是人,小童心中想到,大膽的回頭看了一下,這一看不要緊,差點給小童嚇出了心臟病。
身后這個人身影佝僂,弓腰駝背,頭發稀疏,面容蒼老,但是眼睛卻并不昏花,另加酒糟鼻子,耷拉著眼角。滿臉麻子,嘴上胡須天生稀疏,臉頰瘦削,尖嘴猴腮,嘴唇是……不勝枚舉。小童一看只有一個感覺:猥瑣,這簡直就是猥瑣的模板啊。正想著,這人又開口了:“問你話呢,會不會說話,沒禮貌。”這人不滿的說道。
小童想都沒想順口回道:“猥瑣的老爺…”這人一聽小童如此說話,頓時就要急眼,“小兔崽子,你說啥呢?告訴你,老夫最恨別人說我猥瑣,有本事你再說一個試試,還有別叫我爺爺,老夫才將近七百之歲而已,你這樣容易把我叫老的,明白了嗎,小子?”
小童急忙解釋道:“口誤口誤,小子無心之言,你老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小子這一次吧。”
“哼,算你識相。還有事沒有,沒有就快點離開我這里,你都霸占我一天的床鋪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就已經夠便宜你了。”
“小子已無大礙,多謝前輩關心,那麻子叔,小子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報答前輩。”小童滿臉真誠,望著眼前的麻子叔。
“我最恨別人叫我麻子了,趕緊滾,別在我眼前晃悠,把我一天的好心情都搞沒了。”那人隱約有了怒氣,小童見狀也就識趣的向著門外走去。
一開門,已是深夜,天空中一輪月牙,在云層中若隱若現。
小童順著門前的路離開了,剛走沒多遠,小童發現了不對勁,他發現路的兩旁有著一個個的小土包,在黑夜中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輪廓,小童朝著最近的一座土包走去,想要看個清楚究竟是什么。
小童走到了最近的一個小土包,他看了看,土包前立有一座石碑,小童費力的辨識,發現碑文上面寫著
“仙劍派第二百五十三代掌門人-------劍雨真人長眠于此。仙武紀元二十五萬三千七百六十八年五月九日立碑于此。”
“原來是掌門人睡覺的地方啊,這掌門人還真夠奇怪的,睡覺竟然睡在小土包里面,或許這就是高人吧,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還讓人立個碑在這里,等等”小童腦子猛地一開竅,“碑,這石碑加土包不是埋葬死人的嗎?”
就在這時小童出了一身的冷汗,一陣陰風吹過,小童只感覺渾身直打冷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小童想要邁步離開,可是雙腿卻不受自己控制,邁不動腳步。
一會,在這土包附近有不知名的叫聲響了起來,小童一聽,拔腿就跑,照著原路又倒了回去。
小童看到那間小木屋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跑到門前,趕忙敲門,“前輩,快救救我吧,太恐怖了,這里全是墓地啊,快開門吧,前輩,救救我吧!”小童鬼哭狼嚎般的大叫道。
里面那人似乎有點怒氣:“不是讓你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真是煩人。”這人不耐煩的過來把門給打開了,門剛打開,小童如同一頭受了驚嚇的小鹿,能的一頭扎到了這人的懷里。
“前輩,好恐怖啊,一堆的墳墓,完全走不出去啊………”小童啰里啰嗦的一直絮叨,那人不耐煩的威脅道:“再不閉嘴,我就把你給扔到那些墳堆里去。”小童一聽就趕忙閉上了嘴巴。
那人坐在了桌子旁邊兀自的喝起了悶酒,小童也不敢再開口說話,就這樣兩人沉默了好大會。
“小子,你知道這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墳墓嗎?”那人似乎有些耐不住寂寞,率先開了口。
“不知,還請前輩告知。”
“這里是我們仙劍派歷代掌門的葬地,掌門死后基本都埋葬在這里。”
“掌門的墳墓不還是富麗堂皇的嘛?怎么會如此的簡陋,就一個小土包,一座碑而已。”
“呵,生前他們是掌門,受世人敬仰,死了他們連狗都不如,人死如燈滅,人走茶也涼啊。”那人嘆了口氣,繼續的喝著悶酒,便不再言語。
“還不知道前輩叫什么名字呢?”小童問道。
“名字,早都忘了,有名我是我,無名我依然是我,何須去記我的名字,既然你喜歡叫我麻子叔那你就叫我麻子叔吧。”
“那麻子叔你怎么會住在這里啊?”
“守墓啊,住在墳地里面除了守墓還能干啥,不過說起來我都不知道我在這里待了多長時間了,也不知我的那些朋友,是兄弟們都怎么樣了。”那人惆悵一番,便兀自的喝著酒,任憑小童再問什么也不再開口回答小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