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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從良

  • 到宋朝去捉僵尸
  • 斷腸刀客
  • 6541字
  • 2013-06-18 09:41:13

煙雨樓燈光四射,人聲鼎沸,有好幾千之眾,想必鄂州城內的年輕男女都已趕了過來。煙雨樓早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此刻真的算是官民一體了,眾人好不高興。關云飛拉著亞奇,輕輕躍到煙雨樓屋頂,空對繁星,孤飲此酒。

“蕭姑娘怎么還不出來?”人群之中早有人等待不及,眾人皆大聲附和。

老鴇賠笑道:“眾客官不必著急,蕭姑娘怎么說也是我煙雨樓中的頭牌,蕭姑娘從良自也不能比一般女子。”

“那么怎么個不一般法?”又有人大聲問,

“諸位自也知道蕭姑娘是怎樣地一個人,也自然知道怎樣地人才能與蕭姑娘配得上,如今蕭姑娘雖不再呆在我煙雨樓,但我煙雨樓怎么說也得給她尋覓個好的婆家。”

“相信今日前來之人皆是仰慕蕭姑娘已久,無論蕭姑娘跟誰,誰都不會虧待她,大伙說是不是?”人群中一人高聲道,一時又引來一陣歡呼。

“這一點老媽子自然也相信,只不過……”頓了頓,“今日我煙雨樓看樣子是要得罪大家了。”望著臺下這些人,微微道:“年歲在三十五以上,二十歲以下皆不在蕭姑娘的考慮之列。”

眾人聞得此言,有的立時垂頭喪氣,有的則是喜笑顏開,雖然有些人沒有錢,但亦覺得臉上增光不少。

那些符合標準之人皆往前跨上幾步,其他的人自然是不得已的往后退上幾步。這樣一下子留在庭院中的人只有一二百之眾。老板接連又說出許多條件,最后能夠依然站在庭院中的人,不過七八十名而已。

那七八十人自也都坎坷不安,屏氣聽老鴇下一個條件,生怕是說出一個什么條件,將自己排除在外,那就前功盡棄。

“即如此,那諸位相公出價吧!”老鴇微笑著道,

立即有人輕搖紙扇,道:“本公子出價二十萬兩!”眾人立時咋舌,莫說二十萬兩一輩子賺不夠,就是想都不敢去想,怎知這位公子一開始就出了個天價。

雖說如此,但來人都認為蕭飛飛還是不止這個價,要知多少男人只為見蕭飛飛一面,死也愿意,何況是錢?

“我出三十萬!”立時又有一個年青人道,

數字就這樣在慢慢地往上漲,最后竟漲至兩百萬兩,那些沒有錢的人早已經聽得魂都失了一半。

關云飛仍在月下獨飲,煙雨樓中琴聲響起,關云飛聽得出來,那是蕭飛飛的琴聲。他還依稀記得當時與蕭飛飛分別之時,她正是彈的此曲。

琴聲是那樣地含情脈脈,那樣地絲絲如泣,關云飛大飲一口,笑對亞奇:“亞奇兄弟,你在此稍后片刻,我去去就來,若事態有變,你可先回銳豐客棧。”關云飛說著,身形一閃,人已消失不見。

片刻過后,琴聲戛然而止,亞奇便已知曉關云飛去了何處。

“關大哥,你終于來了!”

關云飛定睛看去,只見蕭飛飛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飛飛!”關云飛沖過來抱住蕭飛飛,他自然也知道曹芳菲對自己很好,但他的心里也只能容得下蕭飛飛一人。

“關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蕭飛飛激動著,

“恩!關大哥以后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那曹姑娘呢?”

“我關云飛心中只有你一人,管不得許多。”

“真的嗎?”

“傻瓜,關大哥怎么會騙你呢?”

蕭飛飛流了淚,這是關云飛五年來第二次見她流淚,兩此都是為了自己而流淚,關云飛又怎生不欣慰。

“飛飛,你愿意跟關大哥走么?”

“恩!”蕭飛飛高興地點點頭,

“關大哥以后都可能居無定所,要苦了你了。”

“再怎么苦,我也不怕!只要能和關大哥在一起,我就很開心、很幸福。”

“飛飛!”卻是老鴇扯著嗓門大聲喊道,

二人這才驚醒過來,原來他們還在煙雨樓,原來外面還有千余人。

“什么事,媽媽?”蕭飛飛道,

“有位公子已經出價到二百萬兩了,看你如何定奪了。”

蕭飛飛看著關云飛,一臉茫然。關云飛湊到蕭飛飛耳邊耳語了幾句,蕭飛飛淡然一笑,道:“媽媽,你能否讓出價最高的五位公子進來?”

過不多時,老鴇就將出敬愛最高的五人請了進來,關云飛早已經隱身屏風后,那五人倒也個個玉樹臨風,氣宇非凡,看年紀也不過二十四五左右。少年得志,自然有常人所沒有的一股傲氣。

但幾人見到蕭飛飛之后,那傲氣立時便消,幾人這才明白,原來為了眼前出多少銀子都不冤枉。

幾人都在心中暗想:“西施、貂蟬又能如何,比之蕭飛飛簡直如那糞土,恐月宮仙子比之亦覺得無顏。”

幾人看得出神,看得沉醉。“幾位公子,請坐。”蕭飛飛淡笑道,

“多謝蕭姑娘!”

“能見到蕭姑娘簡直是三生有幸。”“在下早就聽聞江湖中人為了見蕭姑娘一面,不惜傾家蕩產。現在才知道能見到蕭姑娘,傾家蕩產也值了。”“哎!何止是傾家蕩產,為了蕭姑娘搭上一條命又何妨。”幾人甚是激動,不停地說著,無一例外都是夸獎蕭飛飛之詞,關云飛在屏風后面淡笑不已。

蕭飛飛臉已微紅,嫣然一笑道:“幾位公子實在過獎了,小女子承受不起。”這一笑更讓幾人陶醉,幾人竟不知掉進了云里霧里,竟然都一時啞口無言,精神恍惚起來。

“蕭姑娘這一笑又豈止是傾國傾城啊!”良久一人感嘆道,

“在下這一生能見到蕭姑娘如此嫣然一笑,死亦無憾!”幾人都附和起來。

“幾位公子如此看得其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盡。今日小女子將幾位公子請進來,只是想問幾位公子幾個問題。”

“蕭姑娘有何話不妨直說。”幾人皆年輕氣盛,自然都希望能迎蕭飛飛過門。

“這里有琴、棋、墨寶三樣東西,小女子學藝不精,今日有那位公子能讓小女子心服口服,飛飛便跟誰。”

幾人雖不是狀元及第,但皆出身杭州城名門,家世顯赫,定然也都算得上才學之士,素來皆以才學自負,如今聽蕭飛飛如此說,竟然變得更加輕松起來。

“素聞蕭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幾人雖才疏學淺,但為了蕭姑娘,亦不妨獻丑。”幾人此時竟似乎是站到了同一陣線之上。一時之間似乎忘記自己是為了爭蕭飛飛而來。

蕭飛飛素手撫琴,道:“小女子這一生最愛琴,幾位相公不知能否先為小女子彈奏一曲?”立時就有人做到了琴邊。輕輕撥弄,琴聲響起,卻是一首《梁祝》,曲聲甚是悲哀,情入曲,將那梁祝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實為難得的好曲子。

直聽得蕭飛飛有些感傷,淡淡地道:“公子果然好琴藝,小女子佩服!”

“能得到蕭姑娘如此夸獎,江某實在死而無憾!”那人竟含情脈脈地道,

“蕭姑娘,那郭某亦來獻丑!”琴聲又響起,一曲《春江花月夜》奏得那樣寧靜、淡泊,讓人仿佛置身于那湖水樓臺,與相愛的人依偎在那清涼的小樓,四周是那平靜地湖水,時不時的有微風拂過,驚起陣陣漣漪,遠處是那落日映空,水中落日在波紋下更顯艷人,天與地在這一刻沉寂,一切都是那樣地安詳,那樣地淡然。

好一幅春江花月夜的美好畫面,蕭飛飛亦有幾分沉醉,曲畢,那人起身道:“郭某獻丑了!”

蕭飛飛嫣然一笑道:“郭公子這一首春江花月夜已經彈到了心與曲合二為一的地步,實在叫人佩服,想必平日郭公子對此鉆研甚多。”

“不瞞蕭姑娘,郭某這二十幾年來,素與琴為伴,所以對曲之把握,較常人能勝之幾分。”接下來的三人也奏得《廣陵散》《漁舟唱晚》《高山流水》,這三首曲子自然也都有深意。

《高山流水》與《廣陵散》都暗含尋知音的意思,其中的故事早已為千古文人熟悉,二人選擇這兩首曲子,自然是想要把蕭飛飛當作一生的知己。

《漁舟唱晚》的用意與《春江花月夜》有幾分相似,一種歐冠平靜而淡雅的生活,自然對蕭飛飛的品味有所了解,是以乃是投其所好而來。

幾人曲藝確實超凡,若在平日,哪能聽到如此妙音。煙雨樓庭院的千余人,先是見老鴇將幾人叫進去,后又聞得蕭飛飛房間內傳來的琴音,連綿不絕沁人心脾。有的陶醉,有人羨慕。平時喧鬧不已的煙雨樓,此刻竟是那樣地靜,眾人都在猜測著蕭飛飛房間內發生的事。剛才出價較高的幾人,此刻卻是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該再多出點,雖然不一定能夠得到蕭飛飛的垂青,至少能夠在蕭飛飛的房間內呆得如此之久,至少可以多見她幾面,這一看下,竟有十多人在垂頭喪氣,獨自懊悔。

“五位公子已經大顯身手,每一曲都是世間難得一聞的好曲,幾位公子的琴藝,小女子恐怕望塵莫及。”

“蕭姑娘客氣了,剛才我幾人聽得蕭姑娘的琴聲,我等幾人與蕭姑娘相比,簡直不堪入耳。”

“郭兄說得不錯,蕭姑娘彈奏的天籟之音,我等何能匹及。”

“既然如此,小生冒昧,不知蕭姑娘能否再奏一曲。”很顯然是讓蕭飛飛拿出絕活,不然蕭飛飛就要給幾人一個說法了。

“那小女子就獻丑了。”蕭飛飛撫琴而坐,纖纖玉手在那琴弦之上輕輕劃過,天籟之音隨即響起。那是一個來自遠方的佳音,那是久旱之后初逢的甘霖,那是沙漠之中的清泉,那是絕望中的希望,一切的美妙在這曲中表露無遺,每個人似乎都能在這曲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無論是何種樣人,無論是希望何種樣的生活,一切在這曲中似乎應有盡有,讓人留念往返,讓人處于這琴聲之中不愿醒來。

曲終有止之時,一曲畢,眾人依舊陶醉,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那陶醉幸福的笑容,他們找到了自己的夢,那樣真。

五人與眾人一樣,沒有醒,他們陶醉了,為曲更為人,良久、良久……

五人慢慢驚醒過來,起初只是一片茫然的好感,現在聽得蕭飛飛這曲,心中不禁對蕭飛飛仰慕之情又增加了幾分。

“這一生,江某何曾聽過如此妙音!”

“對啊!蕭姑娘不僅超凡脫俗,曲聲亦能如此,叫小生好生佩服。”

“晚生甘拜下風!”眾人此時全都心服口服下來,

蕭飛飛淡淡一笑:“幾位公子自謙了。”“小女子為幾位公子磨墨,還望幾位公子施展丹青之功。”說著開始磨起墨來。

“要蕭姑娘親自為我們磨墨,我們實在是過意不去。”

“幾位公子如此說,那就不凡大顯身手,好讓小女子一睹幾位公子的丹青妙筆。”

幾人一人寫了兩句詩,句句含情,字字深意。依次為“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只愿君心似我心,方知相憶深。”“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想必五人皆是飽讀之士,再看五人的字,或飄逸、或灑脫、或輕柔、或剛勁,字字堪稱好字,千金難買,有王羲之之神韻,有顏宗卿之剛勁,有張旭之飄逸,有太白之灑脫,五人的字體各有所長,難分高下。

“還請蕭姑娘一顯真跡!”有一人道,

蕭飛飛提筆,字應勢而出,幾人專心而看,卻是李后主《虞美人》中的最后兩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手法之輕快,而又突變飄逸、輕柔,讓幾人看得入神,那字跡更是俊秀中帶著幾分飄逸,清秀中帶著幾分陽剛,字字傳神,仿佛一幅幅生動的畫面,縱使王羲之再世,又哪有如此傳神之筆,幾人驚得目瞪口呆。

“想不到蕭姑娘的丹青之筆,竟練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我等自愧不如。”幾人皆如此稱是。經如此兩番,幾人對蕭飛飛竟變成了全心身地愛慕。幾人都暗暗想著:“一生能與如此紅顏相伴,即使是遭萬世之罪,那也值了。”

幾人接下來又與蕭飛飛過棋,雖然幾人對其也算是精通,但與蕭飛飛過起招來,都被莫名地殺敗而歸。

雖然幾人都算作是飽學之士,也不比一班的市井之人,五人也在琴棋書畫之上畫了十幾二十年的功夫,但是對于藝術這東西,有些人就有著天分,不要不相信天賦這東西。蕭飛飛正是這樣一個人,往往她努力一年,別人或許要努力五年,或許上天是公平的,但是這種公平之中也還是有一定的青睞的。

這樣下來,三場比試,五人都自感沒能勝得過蕭飛飛,自也無顏再提那迎娶之事。經過這么久的相處,五人也看得開了,除了對蕭飛飛的仰慕之情外,更有無限地敬佩。

“聞名不如見面,蕭姑娘之才藝,恐怕世間再五人匹及,江某輸得心服口服。”

“我們也一樣!”幾人也跟著附和,

“幾位公子手下留情,小女子只不過賺得一時便宜。”

“以后蕭姑娘有何需要幫忙之處,盡管開口,我等自當竭盡全力。”

“多謝幾位公子好意,小女子感激不盡。”

“那我們告辭了!”幾人徑直退出了蕭飛飛的房間。出得房來,才反應過來,原來還有上千之眾在那庭院之中守候,見五人出來,立時議論聲大起。

“幾位公子,蕭姑娘屬意誰了啊!”那老鴇咧著嘴笑著,

幾人淡淡一笑,走下樓去,“你們有沒有見到蕭姑娘?”“琴聲是怎么回事?”“在蕭姑娘房間待得一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眾人議論紛紛。

五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煙雨樓……

眾人皆大驚,五人出得如此高價,卻沒能夠將蕭飛飛帶出來,怎么會如此心平氣和地離開煙雨樓,實在是匪夷所思。

眾人正在驚詫間,忽見蕭飛飛房門打開,蕭飛飛與一男子并肩走了出來,那人不是關云飛又是誰?

眾人更是大驚,蕭飛飛什么時候和關云飛竟待到了一起,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卻見蕭飛飛背上還背著一個細囊,卻是何故?

“飛飛,你這是?”老鴇吃驚地道,

“媽媽,飛兒決定了,要和關大哥離開煙雨樓。”

“和關云飛?”老鴇驚疑地看著關云飛,“不行!”

“為什么?”

“因為……因為關云飛曾經是朝廷欽犯,媽媽怎么能夠放心把你交給他,不行。”

“可是媽媽,我是真心喜歡關大哥的,關大哥也會真心待我。”那老鴇那是怕關云飛會待蕭飛飛不好,只是關云飛這樣一兩銀子都不出就將蕭飛飛帶出煙雨樓,最后沒有給煙雨樓留下點什么,老鴇自是不樂意。

“不管怎么說,媽媽是不會讓關云飛帶你走的。”

“媽媽,這么多年來飛兒從未求過你甚事,這一次,算是飛兒求您了。”

“飛兒,難道你要跟著他受一輩子罪嗎?”

“只要能和關大哥在一起,飛兒吃什么苦都甘心。”

院中眾人甚是嫉妒,想不到蕭飛飛竟然能如此為關云飛,若自己就是關云飛那該多好啊!嫉妒生恨,立時有人叫嚷道:“不能讓關云飛帶走蕭姑娘。”

“關云飛是武林公敵,蕭姑娘跟著他也不會幸福的,”……

關云飛冷笑一聲,拉著蕭飛飛道:“飛飛,不用理會他們,關大哥帶你走!”

“要帶飛兒走,除非你殺了老身。”那老鴇攔路喝住。

“媽媽,你這是何苦呢?”

“飛兒,媽媽決不能讓這人毀了你一生的幸福。”關云飛自然知道這老鴇的用意,不理睬她,徑直帶著蕭飛飛往樓下走去。

立時有幾十名大漢攔住了樓上樓下所有的路,老鴇自然也聽說過關云飛的厲害,如今卻也不得不拼一下,她也相信,在這么多人面前,關云飛不敢怎樣。

關云飛淡淡一笑道:“真要逼關某動手么?”

“除非你放下飛兒!”那老鴇正色道,

關云飛依然拉著蕭飛飛的手往下走去。院中眾人自也不會此時離開,笑紅塵關云飛一怒為紅顏,這是多大一件事,眾人哪里能錯過。

立時有三名大漢持棍出來,左邊一人直劈而下,關云飛左手上提,將其長棍抓住往左一推,迎向橫劈過來的雙棍。這一招借力打力,三人倒也無事。

關云飛稍一施力,掌力拍出,直將三人震出丈余開外。關云飛帶著蕭飛飛一階一階往下走,又有四人持棍攻來。關云飛左臂凝聚真氣,以臂相攔,四棍應聲而斷。四名大漢驚駭不已,要知這一劈之力加起來有好幾百斤,關云飛竟能以臂斷棍,實在匪夷所思,一駭之下,一時間竟忘了出招。

此時,老鴇又叫來了一些人,顯然武功在這些持棍大漢之上,這十數人皆手持長劍,將關云飛圍定在了中間。關云飛右手摟著蕭飛飛的香腰,“飛飛,不要怕!”關云飛輕聲說著,蕭飛飛點點頭,含情脈脈。

十余長劍齊攻而上,皆指關云飛周身要害,眾人自不至傷害關云飛。雖說如此,關云飛起身擋住了幾人的攻勢,左掌橫拍,將前面擊來的兩劍震開,身形微轉,又接連擊掌拍出,那十余人竟被逼得連連后退。

待關云飛剛收掌,眾人長劍又跟了上來,關云飛擋住迎來的一劍,大喝一聲“落!”竟將那柄長劍奪了過來,反轉左手,將那長劍拿在手中,長劍橫身一攔,向左一拉一推又將迎過來的四柄長劍都奪了過來。

一招擊出,第二招又接連而上,長劍向后急掃,劍身中暗含幾分力道,擊劍相交,眾人只覺虎口一陣劇痛,長劍又撒手。

這樣下來,十余人手中的長劍都脫手而落。老鴇看得目瞪口呆,眾人倒也不罷手,揮拳擊來。關云飛手中的長劍刺上,從幾人拳上滑過,劍身陡轉,向下一壓,幾人身子竟屈了下來。

“老媽媽,你還要阻止我么?”關云飛面無表情地看著老鴇,

老鴇雖氣得火冒三丈,但此刻見眾人都倒在了地上,卻一時也啞口無言。

“她不要,我卻要!”只聽人群中一人道,

眾人皆驚,只見從人群中走出一人來,關云飛認得清楚,這人正是吳統領。關云飛大吃一驚。

“關公子,還識得在下么?”

“我關云飛怎么敢忘記吳統領?”

“哦?”那吳統領故作驚訝,

關云飛暗叫一聲不好,這吳統領乃是文之道手下的第一把好手,上次他潛入文之道府邸,就是這吳統領帶著四人將他打傷,想不到這吳統領今日竟來了這煙雨樓。

他自然也未想到,這吳統領只不過孤身一人來煙雨樓,他亦覬覦蕭飛飛的美貌,也想抱得美人歸。誰知竟在這里遇見了潛入文之道府邸的通緝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吳統領尋關某至此,怎只有你一人呢?”關云飛說話間已將人群掃了一遍,并不見有其他衙門中人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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