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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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嘉華沒有說什么，郝鋼想到了此前來時的一個任務。來之前，郝鋼所住的地方有一個專門盤畫的院長，這位院長通過郝鋼認識了一位老畫家，從他這里購了好多畫，也賺到了一定的資金。上次，這位院長特地把這位老畫家接去，為他專門畫了一張畫。期間休息時，這位畫家到院長的藏畫室參觀，發現畫室里有一個紅揚木的筆筒，并且把玩得愛不釋手。這位院長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所以特地要郝鋼與這位畫家說，要這位畫家用兩張畫換那個筆筒。事成之后，給郝鋼幾百元錢的好處費。

郝鋼想到這件事后，就與嘉華說，我們先到一個老畫家家里去，如果機會好，說不定會幫你弄一張畫，他的畫目前市價看好，如果他給你一張小畫，也值好幾百元，今天出來你就不會白跑了。再說，你今后不能局限在當記者這一個行業，還要多兼職一些事，這樣既充實了生活，也能賺點錢貼補日常開支。嘉華顯然贊成郝鋼的觀點，二話沒說，就與郝鋼上了去那位畫家那里的公共汽車。

當車行過大半個小時后，郝鋼一看，車到了一個叫某某口的地方，相反離老畫家的家越來越遠了。他們下車后只得重新搭車。后來搞清的原因是，這個車只有回程經過老畫家那里，而去程沒有。如此一折騰，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他們到老畫家家里時，已近中午12點了。

老畫家今年85歲高齡，眼下還耳不聾，眼不花，精神十分旺盛。為了節省時間，郝鋼長話短說，先說那個筆筒的價值，早先人家出三千塊錢，那位院長沒有賣。該院長前天看到您喜歡這個筆筒，他打算忍痛割愛，把這個筆筒給您。

老畫家問，他有什么條件呢？郝鋼說，這位院長想用這個筆筒換您兩張畫，不過我認為這個話說得不妥，這位院長如果有這個心，不如把這個筆筒送給您，您還虧待了他，肯定要送他畫的。老畫家說，這個人很有腦子，筆筒我暫時不想要，今后再說吧。

郝鋼見促成用筆筒換畫的事泡湯，便將嘉華給老畫家介紹了一遍，這次不是介紹身份了，而是介紹嘉華所在的雜志，同時推薦嘉華為老畫家寫一篇專訪。如果老畫家答應了，那么嘉華就會得到老畫家賜予的一張畫。以前郝鋼也是為老畫家寫了一篇專訪，才得以與老畫家相熟，并得到了老畫家賜予的一張畫。但老畫家又說了聲以后再說。眼看這件事又要泡湯，郝鋼一眼瞥見了老畫家寫的字，便提議老畫家能不能賜點墨寶給新來的記者。這次老畫家總算給了點面子，為嘉華挑了一張書寫的“黃河遠上白云間”的詩稿。

郝鋼問老畫家，你為我們這位記者寫這幅字，有什么寓意沒有呢？老畫家說，沒有什么寓意，平常我寫這幅字寫得比較多，感到這詩的意境很深。要說有什么寓意，那就是做什么工作，都要持之以恒，春風方度玉門關呀！郝鋼說，這首詩的意境不是說的大漠荒郊，皇上的恩惠不能到那里去嗎？老畫家說，時過境遷，現時有現實的寓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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