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沉重
- 愛上天命束縛的女孩
- 羊雁
- 2075字
- 2007-02-10 13:08:10
警察來做筆錄了。做完了筆錄,警察告訴陳思樺,那伙人是警察正在追蹤的一個流氓團伙案中漏網的案犯,他們這邦人專門找漂亮女孩下手,沒想到這次追捕行動中這幾個案犯輕而易舉的就被一網打盡了。最后警察對陳思樺的及時報警表示了感謝。陳思樺說,應該感謝的是警察,是警察的快速行動及時解救了他們。
警察走后約一個小時,劉源被醫護人員從搶救室里推了出來。
“醫生,他情況怎樣啊,有危險嗎?”陳思樺焦急地問。
“嗯,好險,差點傷到肝臟。雖然沒有傷到要害部位,但由于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中。假如對輸血的反應不那么大的話,挺過今晚,一個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您,醫生!”
劉源被推進了觀察室。這是一個單間。
病床上的劉源,雙眼閉著,面無血色。看著血袋中的血液一滴一滴的通過輸液管流入劉源的體內,陳思樺的心仿佛也在滴著血。他是為她受的傷,沒有她,他就不會遭遇今天這個劫難。這個愛她的人,用生命去實踐他的愛,世界上有哪一種愛比用生命去呵護一個人的愛更令人感動呢?她欠他的這個情實在是太重太重了。兩股淚注從陳思樺的眼中傾瀉了下來。
護士送來了棉簽和毛巾等日用品。她用棉簽沾水輕輕地潤抹著劉源干燥的嘴唇。然后從水壺中倒些水到臉盆里,將毛巾弄濕后為他擦臉。她輕柔地擦著他的臉,心里念著:“劉源,你不要這個樣子,一定要挺過來呀!如果你不想讓我成為千古罪人,不想讓我一輩子都生活在內疚中。你就必須挺過來!你聽到我的話嗎,聽到嗎?”她的淚滴落在潔白的被面上,被面上便出現了被淚滴染濕的點點斑痕。
劉源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劉源!”陳思樺停住了為劉源擦臉的動作,激動地說:“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我這個樣子,嚇住你了是嗎?”劉源發出弱弱的聲音說。
“嗯。”陳思樺熱淚盈眶地點點頭。
“我的體質很好,沒事的,不要擔心。”
“我怎么能不擔心呢,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的靈魂將永世不得安寧。”
“哦,不,不要這樣說,你是我的同事,又是我的部下,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劉源不想讓陳思樺有任何的思想負擔。
是的,陳思樺相信,憑他的人格,換成是蘭芝,他也會義不容辭地去解救的。可是如果換成是蘭芝,未必就會發生這類事。她心里清楚,其實惹事生非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那招人青睞的容貌。
劉源覺得他那樣解釋還不夠,于是又說:“思樺,你不要給自己套上沉重的精神枷鎖。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這個而失去本該純潔的東西。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嗯。”陳思樺被劉源的高尚情懷所感動,眼睛里全是感激的淚水。
“思樺!”
“嗯!”
“給蘭芝發電報,省得她不見我們回去,心里焦急。”劉源說完立即意識到陳思樺的安全,于是又急促地改口說:“哦,不,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發電報。”
“你就放心吧,這里是人民醫院,郵局就在附近,況且旁邊就有一個110警崗,不會有事的。再說,同樣的事同一天在同一個人身上再次發生的概率是極小極小的。”
“那好吧,快去快回。別讓我揪心。”
“好。”
陳思樺發了電報,就在醫院門口旁的商店里買了一些水果、牛奶等營養品,然后到醫院飯堂開了個小灶,為劉源弄了一份生魚片粥,也給自己打了一份盒飯。
陳思樺拎著這些東西回到病房里,便聽到劉源輕輕的責怪聲:“思樺,你怎么去那么久,讓我好擔心。”
“哦,據說吃生魚粥傷口愈合的快,我去飯堂弄了一份給你。”
“謝謝你,思樺!”
“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劉源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陳思樺放好手中的東西,就一勺一勺的將生魚粥喂到劉源的嘴里。劉源望著她一口一口的咽下去。
“好吃嗎?腥不腥?”
“不腥,味道好極了!”劉源套用了一句廣告詞。
“劉源,傷口一定很疼是嗎?”
“不是很疼,不要擔心。”劉源說:“明天,你回去吧!我擔心蘭芝一人應付不了那么多的工作。”
“不,我不能丟下你回去。就這么幾天,對工作不會有太大影響的。我相信蘭芝能夠應付得了。再說,三天后教授就領著視察組來了,有教授在,我們還擔心什么呢。”
正常情況下,陳思樺和劉源應該在下午七點鐘左右返回梅嶺村的。可是已經九點鐘了,仍沒見回來。對此,蘭芝心里好緊張。這里沒有手機信號,又不通電話,她無法和他們聯系,心里干焦急。她想,一定是出事了,要么是途中車壞,要么是車禍,車禍這個詞在她腦中一閃,她馬上就避忌地“呸呸呸呸——”。她好擔心他們,心中頻頻地為他們祈求平安。
時間在一小時一小時地流逝,蘭芝的心則是一小時比一小時緊張。夜很黑,若大的一棟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門外秋風瑟瑟,瑩火幽幽閃閃,蟋蟀聲凄凄切切。這樣的現象,陳思樺在的時候,從未引起她的注意,可是今晚不同,孤獨的她覺得這夜是多么的恐怖。緊張加上恐懼,使得蘭芝抱著雙腿卷縮成一團靠在床頭上,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
第二天下午,倍受煎熬的蘭芝,面露愁云、心情沉重的正在給孩子們上課。一輛郵局的墨綠色摩托車來到了教室門口。郵遞員交給了蘭芝一封電報。電報寫著:“劉源救我受傷,一星期后出院,家里事你多擔待。”
天啊!真的出事了。是思樺先出的事,然后才是劉源。什么事呢?干嗎發個報都這么吝嗇,不多寫幾個字說清楚。真急死人了。蘭芝這樣念叨著,心好疼好焦急,恨不得馬上就飛到陳思樺和劉源的身旁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