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古魂望著那怒到極點的男人,不敢說話。就那樣,兩人相對靜默。在這種時候,他只能選擇乖乖的不說話,否則只會火上澆油,他可不想房間里的東西成為他的犧牲品。
“你說她怎么就能說出那樣的話呢?”男人迅速抬起頭,沖過去抓住古魂的領(lǐng)子。仿佛恨不能親手解決了他一樣。
古魂半點兒也不敢反抗,只是任由他那樣抓著,冷靜的喚道:“靳總……”如果他不喚住他,不知道會不會被當成別人的代罪羊。
這句話似乎喚回了他些許理智,放開他,然后回到原來的地方坐著,把頭深深的埋進手掌里。
古魂看著那痛苦與氣忿交加的靳寒。這還是那個人人敬畏的靳寒嗎?找不到一點兒過去的影子了。靳寒應(yīng)該是自信陽光的,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無可奈何的樣子。可他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靳總,發(fā)生什么事了?”古魂出于關(guān)心的問道。自己的上司好也就是自己好。
是啊!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其實,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靳寒突然意識到好像自己做錯了。他不該獨自跑出來,不該把她留在那空蕩蕩的房間里。他知道她晚上是會做惡夢的。
她說的雖然是氣話,可是也沒有錯呀!他又憑什么去管她呢!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她的寵物呀,除開這重身份就什么也不是了。
想了許久許久,也認清自己的本份。
“古魂,去幫我查一個人?!敝匦绿痤^后,他已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誰?”
“她的前男友。”他知道古魂懂自己口中的她是誰。
“很重要?”能讓靳寒開口的人,應(yīng)該很重要吧!古魂是這樣想的。
“不重要,但是有那個必要。”他要知道錯到底在哪里,才好對癥下藥。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子,不應(yīng)該有那樣心傷的表情。
“好,我會盡快辦。”他從來都把他的話當作是命令。
“對了,公司的近況怎么樣?”自己的公司總得要關(guān)心的,不能等著別人瓜分光了自己的公司才來公司。
接下來,古魂把公司的情況一一向靳寒說了個明白。時而皺眉,時而沉思,然后靳寒又給出了建議。
“靳總,你回公司坐陣吧!”古魂說道。只要他回公司他就不會那么累了。
靳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連這一點他都做不到,他也太沒用了。
這樣的回答,讓古魂接下來一長串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因為他知道,靳寒說出口的話沒有人可以改變,基本上連商量的機會都沒有。
“有些話別讓我說第二次?!痹俅伍_口的聲音更冷了。
那一晚,靳寒沒有回去,而是在古魂那里商量的通霄。
那一晚,晏溪翻來覆去沒有睡著。少了塵塵為伴,她好像丟了什么東西一樣。有些東西習慣了就會成自然,而塵塵早已成了她的習慣。
那一晚,他成了她心中唯一牽掛,就像牽掛以前的塵塵一樣。
第二天,晏溪第一次戴著一對熊貓眼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