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宮門浩如煙(二)
- 宮情之替身皇妃
- 丹陽舞
- 2571字
- 2008-09-18 21:57:25
剛待安坐,卻迎來第二道旨意,是太后的旨意。原來是我的封號問題,太后旨意中說自我朝開國以來,婕妤便沒有兩個字的封號。因此取消云字,單一華字。其他賞賜不變,月例其他以祖宗家法為例。
白諾扶我起身道:“一連兩道旨意,不知何意?”
“只怕以后的事情更多。”我嘆氣道:“位份,封號什么的到是其次,不過太后對我的印象肯定不好,以后有苦頭吃了。”
“若是皇帝也不寵你,估計更難過。”白諾扶著我亦步亦趨的來到床邊。
“看現(xiàn)在的樣子,他寵不寵的,我的日子都好過不到哪里去。”我苦笑道:“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你的外裙都濕了,換一件吧。”白諾扶我坐下后說道。
“沒事,里邊熱著呢。再添些炭火來。”順勢掀開蓋頭。
“好,你先坐會。”白諾也沒有攔我,倒是旁邊幾個侍婢對我的行為很是驚訝,但也終究是默不做聲。
“主子,喝點熱茶,去去寒意。”一個伶俐的丫頭遞過茶恭敬的說道。
“嗯,好。”我結(jié)果茶盅抿了一口,看看了屋子里的的人開口說道:“今天是我第一天進宮,以后少不得大家的照應(yīng),才能陪我度過這宮中的日子。既然進了這門,以后便是一家人。我也不拿你們當(dāng)外人,以后有什么難事,盡可以和我說。”
“謝主子憐憫。”一般侍女內(nèi)監(jiān)都跪道。
“這些都是主子賞賜的,拿著吧。”白諾遞給眾人一些賞賜的金銀。
“我份位不高,今后得不得皇上的寵也兩說著。”我呷了一口茶,撇了一眼這些奴才繼續(xù)道,“但若這屋子里出些什么事情,我也斷不會留情面。今兒,我先把這話說前頭了。他日,各位莫怪我狠心。”
“是,主子教誨銘記于心。奴才們?nèi)f不敢有非分之想。”一個都叩著頭表著態(tài)。
掃了他們一眼,我笑道:“都起來吧。今兒也是喜日。本不該說這樣的話,但我這人也是個急脾氣。各位都個忙個的去吧。”
心里卻是苦澀極了,拿眼神瞅了瞅一旁的白諾,他略帶訝異的回望著我。
一群人急急的撤出了寢室,獨留了白諾在我身邊。
“恩威并施。”白諾笑道,“有些治宮的感覺。”
“今天諸事不順,若不及早鎮(zhèn)住這些眼前的人,以后更是麻煩。”我略帶憂慮的口吻說著。
“是啊,先是苦等旨意,現(xiàn)在太后是明擺著看你不順眼。但僅憑你剛才的一番話,恐怕效果不會很大。”白諾捻了捻自己的長頭發(fā)道。
“只要過的去就好,若是太明了,少不得要殺一儆百。”我扯了扯衣袖嘆氣道。
“沒事,想那多不如先過眼前這一關(guān)。”白諾看了我一身喜服沉身道。
“今兒有三個,不一定就輪著咱們。”我知道他說的是侍寢一事。其實我心里也煎熬著,若皇帝一旦發(fā)現(xiàn)我非處子,那可是大罪。
“你有法子么?”白諾拿起桌上的點心咬了一口問道。
“法子?能有什么法子。左不過是些拖瞞。”我苦笑道:“不好騙。”
“他該知道你的出處,這事情上也應(yīng)該是明白的吧。”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我皺著眉說道:“這話是他說的,想必他心里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吧,皇帝嘛,總是要最好的。若是發(fā)現(xiàn)不是這么會事,估計到時候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是肯定有。他的手法你是沒有見過。”白諾放下點心有些擔(dān)憂道,“可王爺送你進宮也是無奈。”
“我還沒怪他,你倒是已經(jīng)為他開脫了。”我笑道。
“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些。”白諾微微展著唇說道。
“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些。”我笑道。
“你——知道些什么?”白諾臉色有些驚異。
“我只是好奇,你一個男子裝扮成女子混進宮怎么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笑著說道。
“難道是我哪里出了破綻?”白諾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你裝扮的很好,喉結(jié)都看不出來。不過我早知你是男兒身,所以-----”我撫著自己的脖后根說著。
“我們是見過的,你忘記了。”我笑著轉(zhuǎn)過身子,避開白諾疑云重重的眼睛。
“不會,我與你以前絕沒有見過。”白諾篤定的說著。
“看來你是真的忘記咯。”我笑道,“不過有你在身邊我確實可以放心不少。”
“你不忌諱?”白諾沉身問道。
“能出什么事情?不過是各取所需。”我笑道,“你冒死進來絕不僅是為了護我周全。我曉得你忠于你的王爺。”
“你說的不錯。護你周全是第一,若沒有你的遮擋,這戲也演不下去。”白諾身子略略松懈了些。
我眼含笑意道:“以后的路該如何走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
“人總是在絕望中才能看到希望。”白諾安慰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嘆了口氣道。
“我看時辰也快到了,你先蓋上蓋頭,依例皇上會去各宮,最后才會選定一位侍寢。”白諾抬眼看了看案格上的自鳴鐘道。
“嗯。感覺困的很。”我苦笑道。
“閉目養(yǎng)神會吧。我在屋外候著,有事就叫我。”白諾提起裙子側(cè)身出了寢室。
看了看桌上的紅燭已經(jīng)落下了一層厚厚的蠟油,凝結(jié)成了一堆,看上去像是小小的山,坑坑洼洼。
“皇上駕到。”屋外響起亮敞的聲音,我的心卻暗了下去。
“吱呀——”是關(guān)門的聲音。
我安靜的跪在地上,心里卻在嘲笑著,若是現(xiàn)代怎么會有這樣的禮節(jié),妻子向丈夫行跪禮,簡直匪夷所思。還好我不是他的妻,他也不是我的夫。
“起來吧。”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溫和,他的手也很暖和,握住我的手給我一點溫暖,有一點不舍得放開。
我與他并排著坐在床邊,靜等著他掀開我的蓋頭。
他并沒有用那根桿子,而是直接用手輕輕掀起。眼睛很明亮,仔細的琢磨著我的容貌,淡淡的笑著,極盡溫柔。
我也笑著,卻是虛與委蛇。
“今兒在外頭委屈你了。”說罷輕輕的摟著我入懷。
“臣妾甚是感激皇上的厚愛。”我知他說的是讓我苦等旨意一事。
“如今知禮了。”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我覺著他有些疲憊。他的手輕輕的撫著我的頭發(fā),后背。
“母后的旨意也是祖宗家法所示。”秦羽乾輕輕將我扶開說著。
“臣妾知道。祖宗家法不能壞。”我的回答,他是更滿意了,一臉的笑意也明朗了許多。
“看來《女則》是沒有白抄寫。”秦羽乾摟著我笑道。
“臣妾還沒有寫完,可是臣妾已經(jīng)很用心抄寫了。”我低聲道。
“無礙。”秦羽乾笑道,“陪朕飲了這杯同心酒吧。”
秦羽乾起身從桌上端起兩杯酒,遞給我一杯。他到是爽快一飲而盡,看了看我,抬了抬手示意我也喝了。
我順從的點了點頭。
喝完酒,秦羽乾從袖口拿出一根金簪,別致而沒有過多的花飾。輕輕的插進我的發(fā)髻里,一臉滿意的看著我,順勢將吻印上我的額頭。
“臣妾謝謝皇上恩典。”我低身道。
“朕還要去攏月閣,你早些休息吧。”說罷,秦羽乾站起身子,快步走出房間。
我的心是徹底松了下來,急忙將簪子拔了出來,丟到桌上。
白諾走進來看了看我道:“今兒這關(guān)算是過了。”
我卸下冠瑁苦笑道:“明兒呢?他不在這里過夜,明兒又少不了一頓編排。”
“想一想,你這日子苦著呢。”白諾輕輕的按著我的肩膀道。
“沒事。苦日子還能熬,就怕是沒有安生日子。”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