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菲催促我道：“想什么哩？快給我臨時上一課，懷孕初期應(yīng)該注意哪些問題？比如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拉？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拉？我聽說多聽音樂能促進寶寶智力發(fā)育，有科學(xué)道理嗎？是不是從現(xiàn)在起就要開始聽呢？......”

 “哦，也沒什么，不用孕婦禁用藥物，平時注意加強營養(yǎng)就可以了......”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說。



 如我所料，晚上周小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約我喝酒。從他在電話里的語氣來判斷，十有八九是已經(jīng)和蘇菲過過招了。

 “橙街”酒吧，放著20世紀六七十年代懷舊的西方音樂。周小虎坐在酒吧角落昏暗的燈光里，自斟自飲，悶聲不響的。一張臉氤氳在煙霧里。

 “怎么？蘇菲都告訴你了吧？”我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問。

 “你看我這幅模樣就知道了。真他媽的！窩了一肚子火！”周小虎說著端起小半杯“芝華士”，一飲而盡。

 我給自己滿上一杯酒，喝了一小口，道：“我看蘇菲的態(tài)度很明確，也很堅決.......”

 周小虎深吸了一口香煙，又來氣道：“他媽的！老子玩了這么多女人，還沒見過這么難纏的，整個就是一瓶‘502’強力膠水！想嫁給我？想弄張城市戶口？門都沒有！”

 “我早就勸你，適可而止，你就是不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總有一天你會翻到陰溝里的，現(xiàn)在好了....”

 周小虎不滿地瞟了我一眼，道：“我X，你現(xiàn)在說這些管個屁用，還嫌我不夠煩啊？！”

 “好，好，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古今中外，多少英雄豪杰都栽倒在了石榴裙下，何況我等凡夫俗子。”為了安慰朋友，暫時只能委屈廣大的婦女同胞們了。

 周小虎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后悔不失：“哎，我早該防著她了，那天都怪我性急，而且備用的套都用完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彈無虛發(fā)’！事后她準是故意沒服‘妤婷’的，他媽的，還騙我說是藥物過期失效了。我早該想到了！”

 我調(diào)侃道：“好槍法，沒想到你這家伙的槍法還夠準的，百步穿楊，一射一個準，你要是去做狙擊手......”說著發(fā)現(xiàn)周小虎正怒視著我，忙正色道：“我的中心思想是，女人為了愛情往往會失去理智，像蘇菲這種女孩，通常都是不明則已，一鳴驚人。平時溫馴得像只小奴羊，對你百依百順，一旦做起事來就夠嚇你一跳的。”

 周小虎吐出一股青色的煙霧，憤憤地說：“你說的沒錯，剛才她還揚言，如果我不答應(yīng)要這個孩子，她就要把簍子捅到我父母我公司里去。你說說，這樣的女人無聊不無聊，簡直一鄉(xiāng)下潑婦！還好我說了半天好話，才暫時把她安撫平靜了。”

 女人果然是一種可愛而又可怕的生物。望著周小虎那張垂頭喪氣的臉，我心想，像我這樣單身不貴族的男士，除了平時略顯身心寂寞之外，似乎也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