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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弘歷

  • 大清綺夢
  • 餅干寶寶
  • 8928字
  • 2008-05-09 14:36:19

福宜已經(jīng)走了6天了。

這6天,我過的什么樣的日子,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胤禛說太子復(fù)立了,我嘿嘿一笑,這歷史,果真還是按照原先的軌道發(fā)展的。

皇上又讓我進(jìn)宮去,說是來了個法國人,會說英語,讓我去湊湊熱鬧。

我在心里苦笑,皇上是怕我想不開吧?說去湊湊熱鬧,還不是因為英國人與法國人同屬西方人種,來緩解我的思鄉(xiāng)之情。

雖然是萬般不想去,但這是圣旨,豈是我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的。

一大早就換上了宮裝,坐著轎子進(jìn)宮去。胤禛已經(jīng)去了好大一會了,估計看什么法國人也是朝議以后的事情。

“皇阿瑪吉祥!”我恭恭敬敬的跪下。抬頭看見一屋子的阿哥挺挺站立,尋找了一圈,卻沒有那個最溫暖我的那個十三阿哥胤祥的身影。

不覺鼻子一酸,又難受起來。

“秋月。”皇上喜滋滋的拉著我,“瞧瞧,像不像你家鄉(xiāng)的人?”

我干巴巴的笑著,“像,像。”心里卻怨氣沖天,你倒是保護(hù)好你兒子了,這樣關(guān)起他來撐不著餓不著的。真難為你們還有心情在這兒看熱鬧。

“秋月,臉色怎么不好?”皇上仔細(xì)的瞧著我。

我粲然一笑,“哪有,皇阿瑪擔(dān)心了。秋月最近正鬧減肥呢!”

眾阿哥又不咸不淡的笑了起來,十阿哥玩味的看著我,“咱們這么多嫂子弟妹的,還是四嫂最有情趣,都這個關(guān)節(jié)了,還有心情減肥。”

不說還好,一說我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冒到腦袋上來,忍都忍不住。

胤禛大概看到我臉色微變,走到我旁邊,用眼色示意我注意。

哼,不就是想看我難過么?

我就是再沒出息,也不在你們這些登徒子面前表現(xiàn)出一副怨婦的模樣。

“十弟說笑了。”我盈盈的笑了起來,“您問問這位法國使節(jié)就可知道,我們那兒的人,是最講求生活質(zhì)量的。凡事喜悲愁樂,都不放在心里,只有寬心才能過好日子。不像咱們這兒有的人,不愁吃不愁喝的,卻喜好算計別人過日子。”

十阿哥臉色微微一變,我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們說完閑話了么?”皇上好像有些生氣,“秋月好不容易進(jìn)宮一趟,怎么還在那兒嚼舌頭?”

場子一下靜了下來。阿哥們都垂手而立,一副乖巧模樣。

“皇阿瑪!”八阿哥突然站了出來,“早就聽說咱們四嫂鋼琴彈得悅耳無比,今天恰逢法國使臣進(jìn)貢給咱們大清一架鋼琴,咱們就讓四嫂展示一下怎么樣?”

沒等我回答,皇上就急不可耐的拍起了巴掌,“好好好!朕好久沒聽秋月彈琴了!今天正好可以高興高興!”

我無精打采的隨著一行人進(jìn)了偏殿,果真,一架紅色鋼琴豎在那里。

讓剛剛承受喪子之痛的可憐母親表演鋼琴,這伙皇家貴胄的情感觀念,還真是淡薄的可以。

我坐到鋼琴前,剛把手指放到琴鍵上,就又聽見該死的十阿哥的聲音。

“皇阿瑪,九哥在咱們兄弟中笛子是吹的最好的。這個您也知道。不如今天就讓他和咱們四嫂合奏一曲如何?”

“嗯!”皇上用力的點(diǎn)頭,然后看向我,“秋月,朕覺得這樣甚好。”

我偏過頭去,看著胤禟。胤禟的臉色微紅,他大概也沒想到他的十弟能這么作弄他。

“皇阿瑪,兒臣……”胤禟突然跪下來,“兒臣怕是不行,今天沒有帶豎笛。”

不等皇上回話,十阿哥討厭的聲音便又回響,“九哥不礙的,皇阿瑪這兒什么沒有?”然后邀寵似的看著皇上,“皇阿瑪,您這兒有笛子的吧?”

“嗯。”皇上示意旁邊的小太監(jiān),“給朕拿笛子來。”

胤禟接過了笛子,臉上的表情窘迫卻又漠然。

我在心底里暗笑,胤禟啊胤禟,我們形同陌路多久了,真沒想到還能大庭廣眾之下協(xié)奏一曲。

我倒是表現(xiàn)的落落大方,可是你,能放得下心里困擾已久的束縛么?

“四嫂,您打算彈什么曲子?”胤禟向我走來,低低的問我。

我笑了一下,胤禟,雖然你極力掩飾,但是我還是知道,你的聲音在顫抖。

“九弟博學(xué),自然什么曲子都會。”我“砰”的按了一下琴鍵,隨即抬起頭來,“可是秋月不才,您讓讓我?”

胤禟怔怔的看著我,像是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

我垂下頭,再次彈起《一簾幽夢》,邊彈邊唱,完全融入到了情境里,無法自拔。

胤禟,我就是想讓你記得,這首曲子,在那個我無法承受的夜晚,我第一次彈給你聽,然后俯在你的背上,那么悲凄的哭泣。

胤禟,雖然我不愛你,卻是那么喜歡你,那么信賴你。

胤禟,可是為什么,這么真摯的感情,我曾認(rèn)為的我賴以生存的感情,你就輕易的舍棄?讓我一度認(rèn)為自己有了錯覺?

胤禟,他們說是你害死了福宜,可是我不相信……

一曲彈畢,我驕傲的昂起頭,直直的看著胤禟,胤禟的臉色蒼白,哈哈,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九弟?”我輕聲說道,“九弟,他們都說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說你聽了一遍的曲子就可自行演奏成曲。那么,現(xiàn)在就試一試吧。”

胤禟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眼底里流過了絲絲的感傷。

我眨了一下眼睛,他眼中的哀傷卻沒了蹤跡。

他慵懶的回了句,“就聽四嫂的。”然后拿起了笛子。

我按下琴鍵,彈下了第一個音符。

學(xué)過音樂的人明白,只聽過一遍就吹奏的樂者,雖然能吹奏成句,但是絕對不可能奏的如此完美悅耳。

所以,胤禟,你一定是練過了。

在我第一次彈起的時候,你就悄悄的識過譜子,練過這首曲子。

所以,胤禟,面對你曾經(jīng)給予我的如此深情,如果沒有遇見胤禛,或許,我真的會——愛上你。

“九弟果真厲害!”我云淡風(fēng)輕的笑,“只聽一遍,便可吹的如此天籟。”

皇上贊賞的看著胤禟,胤禟卻垂首站在一邊。

“朕從沒聽過這樣的音樂!”皇上大笑起來,“秋月,這是你們那兒的曲子么?”

我點(diǎn)頭,“皇阿瑪,您還是為您的九阿哥自豪吧。秋月當(dāng)初練這首曲子,可是練了整整半月。九阿哥只聽一遍即可協(xié)奏,皇阿瑪,您的九子確實(shí)不同凡響!”

皇上笑得更加爽快,我再一次的看向胤禟,那一抹紅,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行了!”鬧騰了半天,皇上這才咳了一聲,“朕有些累了,今兒個就散吧。”

我盼這句話盼了老半天了,一直在等皇上下解散令。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可以一笑了之,然后把數(shù)日來的陰霾悲傷一掃而靜。

解散之后,胤禛和我慢慢的走在宮里的長廊上,胤禛臉色凝重,一直不說話。

我悄悄的想,該不會剛才和胤禟的“逢場作戲”又讓他別扭了吧?卻又有點(diǎn)賭氣,有什么好難受的。難道都這么長時間了,我的心思他還不知道?

于是加快了腳步往前走,把胤禛小小的落在了后面。心里始終憋著一股氣,我這個人說來也奇怪,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就討厭別人不信任我。

后面的腳步跟了上來,拽拽我的袖子,“紫蘇……”

我一把甩開,扭過頭去,不情愿的“哼”了一聲。

“你今兒個和老九……?”胤禛吞了吞口水,似乎有些為難,臉脹的通紅。

我突然轉(zhuǎn)過頭,怒目而視,大聲說了句,“有意的!”

“有意的?”胤禛諾諾的重復(fù)了兩句,轉(zhuǎn)眼間又笑了起來,剛才的郁悶通通不見,“就知道你是成心的,這樣好,這樣好。”

我好笑的看著他,“你還真是……,全場人都知道我是有意的,你還好意思問我……”

胤禛張張嘴,想要反駁。就聽見前方出了個小太監(jiān),四爺四爺?shù)拇蠛啊?

“有什么事兒?”胤禛陰著臉,不滿的問。

“德妃娘娘讓您去他那兒拿些東西。”小太監(jiān)撲嗵跪下,“德妃娘娘說想你了。”

“嗯,”胤禛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而看向我,“咱們一塊去見額娘吧?你也好久沒給他請安了不是?”

我的頭搖的像波浪鼓,毫不猶豫的拒絕,“你自個兒去吧。我就不去摻合了,或許,額娘有什么貼心的話想給你說呢。見了我,反而說不出來了。”

胤禛盯了我一會,突然貼到我耳邊輕聲低語,“你不是怕額娘對我說什么體己話兒吧?自己膽子小被額娘打怕了不敢去吧?”

說完,抬起頭,笑謔的看著我。

我惱羞成怒,猛地推了他一把,“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就是不去,不去!”

胤禛好像有些無奈,“好好好,你在前面涼亭里等著我,我見見額娘就來。”

我無聊的坐在亭子里,欣賞紫禁城的黃昏勝景。

實(shí)在是沒勁極了,我看看四周無人,就大膽了些。肆無忌憚的耷拉著腿,把腳探進(jìn)荷池子亂晃。

花盆底有一搭沒一搭的觸了些水,弄的前面的花苞濕濕的沒了形狀,看到這樣,我卻咯咯的自己笑了起來。

這些日子,一直在別人眼皮底下虛偽的生活,真的還沒有這么閑散過。

看著滿池的荷花,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家里門前那個公園的“映碧湖,”那個湖里每到這個季節(jié),也是滿池的蓮花,紅的刺眼。

我有點(diǎn)想家了,真的好想啊。

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是不是記不得有我這么個女兒了?莫名其妙的丟了這么久。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他們一定會很悲傷,就像我失去福宜一樣。

不由自主的,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唉!”

越來越難過,弄得我心情又莫名的低落。正沉浸在悲傷中,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年姨,你嘆了第五聲氣了。”

我詫異的回頭,猛然站起,好一個溫文如玉的少年,儒雅的氣質(zhì),咄咄的英氣,完美的結(jié)合在了他的身上。

好熟悉的感覺!情不自禁的摸上這個少年的臉龐,他卻不躲我,靜靜的任我摩挲。

“弘暉!”我腦子里忽然閃過這個名字,眼前這位少年,長了和弘暉極其相似的雙眸,“弘暉,弘暉。”我諾諾的念了好幾遍。

他卻撫下我的手,笑意盎然,“年姨,我是弘歷。”

“弘歷!”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怔怔的看著他,“弘歷?”

“是。”弘歷恭恭敬敬的俯下身,“弘歷給年姨請安!您吉祥!”

我想不出什么來回話,腦子只剩一片空白,他就是弘歷?以后的乾隆皇上?

弘歷的話打斷了我遠(yuǎn)去的意志,“年姨,您是不是把我當(dāng)作大哥了?他們都說,我和大哥的眼睛特別像。”

我重重的點(diǎn)頭。

“我上次和您見面的時候,才這么點(diǎn)兒。”弘歷比了比身旁的柱子,“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在皇瑪父這兒呆了好幾年了,難怪您會不認(rèn)識。我前幾次回府找阿瑪?shù)臅r候,時間太緊了,只能匆匆的去看看額娘,卻沒能向您請安。是弘歷的不是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垂下頭掩飾尷尬,“不怨你。是我認(rèn)錯人了,還以為弘暉又回來了。”

“在宮里習(xí)慣么?”我微笑著問他,眼前這個孩子沒有他額娘那么大的妒氣,顯得溫和儒雅,是我很喜歡的那種氣質(zhì)。

“還好。”弘歷突然羞澀的笑了笑,全然沒有了剛才落落大方的樣子。

“阿瑪吉祥!”弘歷突然打了個千兒,我一愣,轉(zhuǎn)頭看著后面,原來是胤禛來了。

“弘歷,你怎么在這兒?”胤禛又?jǐn)[起了他的臭阿瑪架子,我不滿的看著他,父子之間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卻是這樣冷冰冰的樣子,胤禛可真是夠淡漠的。

胤禛卻全然不理我的眼光襲擊,依然自顧自的與兒子對話,“前一段時間你年姨還說要來看你呢,今兒個巧,正好見上了,也遂了你年姨的愿。”

弘歷聽完這話,直直的看著我。

我有些窘,胤禛這是什么話,就像我整天數(shù)著日子迫不及待等著見你兒子似的。我得趕緊撇清自己,于是干巴巴的忙接上話,“你阿瑪?shù)囊馑际牵岸螘r間說起你來了,他說你很有出息,我就提了那么一句,說想見見你長什么樣了。總是一家子人,走到外面卻不認(rèn)識多讓人笑話是不是?”

大概沒想到我能為胤禛那句不咸不淡的話解釋那么多,這父子倆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我的身上,胤禛一臉不解,弘歷卻仍是滿臉溫和。

我呵呵呵呵的傻笑,盡力掩藏著自己的尷尬情緒,暗地里扯著胤禛的袖子,暗示他換一個話題。

“嗯。”胤禛終于明白了我的意思,頓了頓,“弘歷,宮里不比家里,宮里規(guī)矩大,凡事都要小心些。”

弘歷微微點(diǎn)頭。

“皇瑪父親自教養(yǎng)你是你的榮耀,但也給了你個擔(dān)子。”胤禛語氣嚴(yán)肅,“你要比著各個兄弟們,爭取做的比他們還好才是。”

“阿瑪教育的是。”弘歷一副傾聽教誨的乖巧模樣,“弘歷謹(jǐn)遵阿瑪教導(dǎo)!”

“嗯。”胤禛重重的哼了一聲,“那你回去吧。什么時候,向皇瑪父請個恩準(zhǔn),回府里看看你額娘。”

“是。”

“咱們走吧。”胤禛看了一下我,“天要黑了,再不走宮門就怕要關(guān)上了。”

我答應(yīng)了一聲,跟著胤禛走去。

不自覺的往后看了一眼,弘歷垂手而立,一個翩翩少年形象。

我情不自禁的向他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這孩子,真好。

唉,府里又開始流言四起,說我是個福薄的可憐女人。整日霸著胤禛在我房里留宿,這不,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這才收回了我的孩子,還讓我最貼心的丫頭背叛我。

聽到這些緋語我只能啞然失笑,看來我的知名度,又提高了。這要在我們那個時代,或許可以得一個皇家大院最佳緋聞女主角獎。這倒是也不錯,可是人氣大獎呢!

流言傳到了胤禛的耳朵里,胤禛氣不過,咬牙切齒,“趕明兒我把那些碎嘴的老婆丫頭全都趕出府去!”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故作神情慌張,“我的祖宗!你可別再替我到處樹敵了。你要是明天采取個什么攆人措施,我估計明天我就成天橋說書老頭的反面教材了。我可不想繼續(xù)出風(fēng)頭。”

胤禛無奈的看著我,手突然指著我的鼻子,“你呀!”

我粲然一笑,故意發(fā)出嗲嗲的聲音,“我怎么了?你倒是說呀。”

“你現(xiàn)在也是出名了。”胤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外面的人都傳我們王府里出了個仙女兒。這種風(fēng)聲,在宮里也已經(jīng)傳開了。”

我一愣,“嗨,我怎么又成仙女兒了?”

胤禛把我拉到鏡子前,“你瞧瞧,你自個兒。”

我趴在鏡子面前上下左右仔細(xì)的看了看自己,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的,沒什么不對啊。于是就抬頭疑惑的看了看胤禛,“有什么不對么?該長的都長對了地方呀。”

“你嫁給我好長時間了吧。”胤禛皺了皺眉頭,“你看看,這么長的時間,你變過樣兒沒有?”

我又坐下去認(rèn)真的看了看自己,還真沒大變樣子。

“你再看看我,我都老成什么樣兒了。”胤禛把頭在鏡子前面湊了湊,“女人本來就容易老,倒是你,卻一直那個樣兒。”

我心里敲起了小鼓,對啊,這是怎么回事。按說,我今年也得快30了吧。雖然感覺上成熟了不少,但是那張臉,卻好像永葆了青春。

難道是穿越過來的時候只穿越了年代?卻沒穿越年齡?

怎么著都說不過去。

胤禛推推我,“看清楚了吧,是不是自己也奇怪?”

我沒法給他解釋我認(rèn)為的理由,只能哈哈一笑,“你看看,還是變了些樣子的嘛,看看這張臉,原來的稚氣是不是沒有了?”

胤禛研究似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渾身發(fā)毛。

氣急敗壞的使勁踩了他一下腳,他疼的哎呦一聲蹦出了老遠(yuǎn)。

“有個沒變老的媳婦不好?”我瞪大眼睛怒吼,“人家想這樣還不行呢!”

“再說我本來就是個娃娃臉,這樣的臉本來就不顯老嘛。”我使勁指了指自己的臉,“在我們那兒,有人40了還像20歲的大姑娘一樣呢。”

我沒說謊,現(xiàn)在的明星,哪有顯年齡的?如果不是狗仔隊仗義執(zhí)言挖空心思的把他們的真實(shí)年齡透漏給我們,我們哪兒知道這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實(shí)際上卻已經(jīng)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紀(jì)?

胤禛看我生氣了,忙忍住疼過來安撫我,“別生氣了,我也只是納悶而已。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樣的老婆多好啊。”

我翻著眼睛瞥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

“不過那些閑人那樣說你怎么辦?”胤禛又皺起了眉頭。

我一副董存瑞炸碉堡的英雄氣概,“甭管他們!他們已經(jīng)口下留情了,仙女總比妖精好聽的多,要知道,妖精可也是長生不老的。說王府里出了個仙女還有些浪漫色彩,可是如果說四爺府里養(yǎng)了個妖精就不太好聽了……”

胤禛差點(diǎn)笑噴了出來,“你倒會自個兒排遣自個兒。還妖精……”

我也捂著嘴笑,想想自己也夠輝煌的。小的時候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做個仙女什么的,沒想到到了這兒,還真的達(dá)成了這個心愿。

胤禛摸著我的頭,停止了笑意,“皇阿瑪準(zhǔn)弘歷明兒個回家,咱們好好熱鬧熱鬧,最近出了太多的事兒,府里很久也沒聚聚了。”

我乖張的點(diǎn)頭,“那好。我明天好好打扮打扮。”

胤禛一臉狐疑,“他回來你打扮什么?”

“讓他知道他自己有個仙女阿姨啊!”我在胤禛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弘歷還是要回宮的,在年秋月妖精論還沒出現(xiàn)之前,讓弘歷狠狠的在宮里大造年秋月是仙女的輿論,總比以后都傳我是妖精的好。”

胤禛一怔,然后又大笑起來,“省省你的心吧,他這么一瞧,或許你就成了漂亮的妖精呢,妖精可也是極為漂亮的。”

我哈哈哈哈的傻笑,真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弘歷回來,心情就沒來由的好。

或許是我想孩子想瘋了吧?看見別人的孩子,也有想關(guān)懷的欲望?

還是知道這個孩子是風(fēng)流著稱的乾隆皇帝,現(xiàn)在就興奮不已呢?

“主子,準(zhǔn)備好了沒?”紅袖緊聲催我,“四爺都派人喊了您好幾遍了。爺還說,他們都準(zhǔn)備好了。就差您一個人了。”

我咧了咧嘴,“去告訴他,我這就去。”說著,又拿枕頭捂了捂肚子。

弘歷今天回家,本來我想好好湊湊熱鬧,可偏偏不巧,一月一次的盛事今天早上又來報到了。搞得我現(xiàn)在肚子涼颼颼的疼,還特別緊張。

我站起來,套上厚厚的衣服,穿了一層又一層,就怕出什么意外,再丟個人什么的。主要是,現(xiàn)在沒有衛(wèi)生大面包,而我又實(shí)在對自己的應(yīng)對能力沒有信心。

穿完之后,我撅著屁股在鏡子面前瞟了瞟,很好,穿得像個大狗熊似的,估計如果漏的話也漏不出來。

一切準(zhǔn)備完畢。我笑呵呵的邁著笨拙的步子朝聚會地點(diǎn)走去。實(shí)在是穿得太多了,腿都不好打彎了。

胤禛拽過我的身子,“你怎么回事?所有人就等你一個了。”

我莞爾一笑,“穿衣服了。不告訴過你要好好打扮一下的么?”

胤禛這才仔細(xì)的打量一下我,滿臉的納悶,“怎么穿這么多?又不舒服?”

我搓了搓手,“還行。就是感覺有點(diǎn)冷。”

胤禛這才放過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到那兒先坐著,我讓他們做些御寒的湯來給你喝。”說完,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小順子,小順子顛顛的跑去做湯了。

那拉氏,我,胤禛原本是坐一桌子的,因為弘歷今兒個回來,母憑子貴,她的額娘鈕鈷祿氏也坐在了我們這邊。弘歷是今天當(dāng)之無愧的主角,因此也毫無疑問的坐在了我們的桌子上。至于其他人,別的格格夫人們坐在一桌,還有其他的兒子們湊一桌。

乍一看,這府里人還真不少,真有點(diǎn)壯觀的架勢。

我傻乎乎的坐定以后,這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怔怔的看著我。

頓時有點(diǎn)不好意思,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忘了那些規(guī)矩,只好再尷尬的起身,公式化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秋月給那拉姐姐請安,姐姐吉祥。”

可能大家沒想到我會坐下又起來,眾人更是瞠目結(jié)舌的狀態(tài)。

接下來就是鈕鈷祿氏給我請安,弘歷也不例外,給各位一一道安。

以前一直覺得這請安什么的是做給外人看的,可是今兒個才發(fā)現(xiàn),在府里做,仿佛更有轟動的效果。

大家你站起我坐下的起起伏伏的,還真有別樣的感覺。

胤禛輕輕咳了一聲,“好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莫被這些俗禮擾了興致。”

我正盼著胤禛說這樣的話,因此胤禛一說話,我便響應(yīng)號召的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拉氏看到我大幅度的點(diǎn)頭動作,忍不住撲哧一笑,“年妹妹,今天怎么穿這么多?”

我把手放在嘴邊哈了哈,裝作很冷的樣子,“有點(diǎn)冷呢。”

其實(shí),鬼才知道,我手心里甚至熱出了汗。但是為了以防意外情況,卻只能忍著。

弘歷湊過話來,“年姨,您的氣色比起我上次見您的時候好多了。”

“是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大概又胖了吧,你上次見我的時候,我正忙著減肥呢。”

弘歷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其實(shí),年姨,您這樣挺好的。西方人老習(xí)慣把自己弄的那么瘦骨嶙峋,其實(shí),我覺得,那樣倒不好。”

我正要接話,鈕鈷祿氏卻搶在了前面,“弘歷,怎么說話的?”

弘歷被兇的一愣,連忙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額娘。“額娘,兒子有什么做錯了么?”

我們誰也沒料到鈕鈷祿氏會當(dāng)場給弘歷臉子,于是都把目光投向她。

“你年姨前端日子心情不好,自然會身體差了些。想他那也不是真心想什么減肥的吧?”鈕鈷祿氏說完忽然抬頭看著我燦然一笑,“姐姐,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愣了愣,你個鈕鈷祿,我好不容易心情好點(diǎn)兒你偏要提起這些傷心事來刺激我?純粹不讓我好過對不對?

“對!”我咬牙切齒的從舌頭縫里擠出這個字來,“你想的差不多對吧。可是我覺得,不管是因為什么瘦的,人,還是身材苗條點(diǎn)更好看點(diǎn)兒。”

鈕鈷祿自從生下弘歷,身體便像充氣了似的急劇發(fā)福,完全一副已婚中年婦女的形象。

我本來還是想狠狠的還激她的,可是一看弘歷純真的孩子眼神,又硬生生的把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胤禛顯然也知道了鈕鈷祿的敵意,目光警惕性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沒聲張,顯然是看在兒子的面上給他額娘一個面子。

“那個,大家都別傻了。”可能看著情勢有點(diǎn)緊張,那拉氏趕緊把果盤朝桌子中央推了推,“這都是江南來的廚子最新做的點(diǎn)心。我嘗過了,味道確實(shí)不錯。大家快多吃點(diǎn)兒。”

一時間,眾人無話。我也是埋頭吃糕點(diǎn),別的什么事兒也沒管。

“妹妹,吃慢點(diǎn)。”那拉氏在旁邊輕輕推我,“吃那么急再噎著了。”

我抬起頭,環(huán)顧了一圈不禁啞然失笑,怪不得她要我吃慢點(diǎn),想必我剛才吃相必將非常經(jīng)典。看看這些人面前的盤子,都還剩那么一大堆點(diǎn)心,就我面前這盤,如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剛才還高高的一盤,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無蹤跡。

“嗯。”我拿帕子十分不雅觀的擦擦嘴,“今天早上不想吃東西,現(xiàn)在吃些點(diǎn)心倒是胃口大開了呢。”

胤禛寵溺的看著我,從桌子底下偷偷的捏了一下我的手,“什么事都這么急。”我沖他微微一笑,就看見他轉(zhuǎn)頭回去囑咐小順子,“側(cè)妃的湯做好了么?”

小順子點(diǎn)點(diǎn)頭。

胤禛輕呵,“那還不快端上來!沒看見側(cè)妃冷成這個樣子?!”

熱氣騰騰的湯端了上來。

我盯著湯愁眉苦臉,都怪剛才吃的太多了。以至于現(xiàn)在胃里沒任何地方盛東西了。

也不知道是哪房的丫頭在旁邊伺候為我們舀湯,先給胤禛舀了滿滿一碗,然后是那拉氏,等到我時,丫頭剛要拿過我的碗。

我立即站起來阻攔,“我自己來吧。”

一桌子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沒辦法我只有干巴巴的解釋,“剛次吃得太急了,正好趁舀湯的機(jī)會走一走。”

轉(zhuǎn)了一圈走到大湯鍋旁邊,給自己舀了半碗湯,我慢慢的朝自己的位置走回去。

“年姨!小心!”不知道什么東西絆了我一下,本來就穿的多動作笨重,這么一牽扯,整個身體不假思索的重重的歪了下來。

“啊!”剛盛好的熱湯正好均勻的潑到了我的腳上。

我被這一意外情況嚇傻了,手里的青花瓷碗也丟到了地上,脆脆的碎成了一片。

“年姨,沒事兒吧?”我抬起頭來,弘歷距我最近,自然也最快趕到了我旁邊。

“沒事兒。”我咬著牙,可能是剛才的熱湯還沒觸及到皮膚,現(xiàn)在灼灼的疼痛感才滲及到我的神經(jīng),拽了皮一般的難過。

我剛要脫下襪子看看腳上的傷情,胤禛一把抱起我,緊緊皺起眉頭,“怎么回事?!”

我面上不說話,心底里卻早已把那個惡婆娘給罵了千遍萬遍。也就是看在你兒子今晚回來的面上,我不和你計較。

我扯出一個微笑,用小拇指輕輕的勾了勾胤禛的手心,“沒事兒,腳底滑了,就摔了一跤。”

胤禛一副“是這樣么”的表情。

我點(diǎn)點(diǎn)頭,卻冷冷的倒抽了一口氣,可真疼。

“我看是姐姐今兒個穿太多了,活動不便才摔倒的。”鈕鈷祿氏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了我的旁邊,“穿的如此厚重,難保不摔倒。”

去你的!我不指正你,你倒是為我安排了一個好的罪名!

弘歷大概了我的痛苦表情,“阿瑪,快把年姨送回房間讓太醫(yī)好好看看吧,再捂這么半天,只怕事情會更糟糕才是。”

胤禛重重的點(diǎn)頭,誰都可以看出來,他臉上陰云遍布。

“阿瑪,兒子去傳太醫(yī)來。”弘歷說完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等一下!”我大聲喊住弘歷,然后假裝不經(jīng)意的看過鈕鈷祿氏,“這兒點(diǎn)小傷,不值得麻煩太醫(yī)的。”

弘歷一臉擔(dān)憂,為難的看了看他阿瑪。

“我皮糙肉厚的,再燙這么幾下也不妨事。”我有點(diǎn)咬牙切齒,“但是這次是知道了,以后一定一定要好好走路,爭取不走到不長眼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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