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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這是結局嗎?

我悄悄地離開。晚上做好菜等他,他高興地回來,告訴我找到工作了。我的手指滑過他的臉,只覺得心痛,我假裝疑惑地問他:“什么工作,一個月多少錢?”

他僵了一下,興奮的深情頓時消失了:“剛開始,只有300塊,以后做好了,就會加工資。”他小心地看著我。

我努力讓自己流露出一絲不屑,“這么少?”

他臉色大變,撲過來拉我的肩:“壞女人,你想說什么?”

我瑟縮了一下,想好的話頓時說不出口,只能搖頭。我怎么忍心傷他的心。

晚上,他的身體充滿怒氣,一次又一次的要我,惡狠狠地說:“女人,不準你離開我。”

我無聲地哭了。

我回來得越來越晚,他的脾氣越來越壞,好幾次咬牙想問我什么,卻什么都沒說。

我開始在他面前化妝,打扮得越來越妖艷,他冷冷地看著我。有些事,即使不說也知道。他只是在壓抑,而我等著他爆發的那天。

他爆發的那天,是看見顧熙送我回來。他隱忍了很久的怒氣就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他為什么送你回來?”

我靠在門上,讓自己的臉藏在陰影里,免得泄露不該泄露的東西:“剛巧碰上的。”

他沖過來:“你撒謊,你們那副樣子會是剛巧碰上的。”他的手舉起來,卻終于沒有打過來,只是不停地喘氣:“我最痛恨女人騙我。”

我把身子湊過去:“你想打我?”瞇起眼睛,我冷冷地道:“衛允恒,想打你就打吧。反正我已經決定離開你了。”

他大手一把抓過我,暴怒道:“你說什么?”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感覺自己會死在他的盛怒下。我努力瞪大眼:“我要錢,我需要錢,而你已經沒錢了。”

他就這么冷冷地瞪著我,似乎想看穿我,臉上露成不敢置信的神情。良久他忽然冷冷地放開我的手:“這是你說的。你說了離開!”他嘴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笑容:“你別后悔。”

我無力地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聲音空洞而無力:“衛允恒,你放過我吧。你知道我要錢!沒有錢,我會死的。”

他猛地拉開門,大聲道:“滾,給我滾出去!去找你的錢去!找個有錢的男人,我恭喜你!”他發出大笑聲:“哈哈!”

我低下頭,不敢讓他看見我的淚,只覺得心痛得似乎要裂開了,無力地攀住墻壁轉到門外,聽見他的大笑聲轉為低嚎:“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聲音里帶著止不住的哽咽聲。我無力再聽下去,心碎成了片片,只覺得世界仿佛在旋轉,搖晃著走到大門口,門開了,我抓住門外顧熙的手,在最后的剎那聽見房間里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我眼前一黑,倒在顧熙的懷里。



醒來,看見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我一呆,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來,我發瘋似的跳下床奔向大門。門開了,顧熙正深思地望著我:“你醒了。”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空洞的目光望著他:“我怎么在這里?”

他指指自己,“你倒在我懷里,我就把你抱來了。”

我頹然倒地,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衛允恒?心痛得無法呼吸。

顧熙扶起我,他小心地看著我:“駱絡,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和他吵,但是既然你愛他,何苦鬧得這么僵?”

我伏在地上失聲痛哭:“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的。”愛他所以離開他。我的心好痛,沒有他我怎么活得下去。想起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覺得似乎有把刀子在狠狠的扎著我。原來心如刀割就是這個滋味。

顧熙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好了,好了,過幾天事情過去了,你就去和他談談。要不然我找他談談。”

我的手緊緊拽住顧熙的衣服,喘氣道:“你不能去,你不能去。我和他,永遠也回不去了。”我閉上眼,淚水如珍珠般掉下來,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再見了。

等情緒平息,已經是一星期以后了,我在顧熙的房子里呆了整整一星期,不敢出門,不敢開口說話,不敢接電話。

我讓顧熙發誓不去找衛允恒,顧熙雖然什么都不知道,但還是聽了我的話。他一直都被我蒙在鼓里,即便那天應我的邀和我演了場戲,他也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星期后,他來告訴我衛允恒走的消息。我安靜地像個木頭人,只是呆坐著,無聲無息。他嚇壞了,搖著我的肩大聲叫我。我輕輕地抬眼看他,仿佛看著個陌生人,“顧熙,。”我微笑:“他走了。”

顧熙把我緊緊摟在懷里:“駱絡,你別這樣,你嚇壞我了。”

我站起來,推開他的懷抱,安靜地微笑:“他走了。我知道他走了,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有些結局早就已經寫好,只是我們太天真了,總以為自己會改變它。我祝福衛允恒!只要他一切都好,就讓他恨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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