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記憶中的女人
- 明妃怨(即昭君出塞)
- 琉璃花鏡
- 2156字
- 2008-12-07 21:08:39
聽到皆非如同自我回憶一般的敘述,賴昊的心底越發(fā)浮現(xiàn)出一個人,“呵呵,你有一位智慧而可愛的母親。讓我們?yōu)榱四愕哪赣H來干一杯吧!”
賴昊與皆非碰杯飲酒,“曾經(jīng)我遇到過一個女人,這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狂妄最自大的女人。那是,我人生正值失意之時,整日泡在酒里。突然有一晚,她出現(xiàn)了。”賴昊仿佛回到了遙遠(yuǎn)的過去,“那一晚,傾盆大雨,她闖進(jìn)我家來,,換了我的衣服,燃了我的爐子烤自己的衣服,讀著我的書吃著我的花生喝著我的酒,自在的好像在自己既一樣完全無視我的存在。”說到這里,賴昊不由自主的笑了,有一種釋懷,“直到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發(fā)出聲音,她才看了我一眼然后毫無羞愧之心的說:‘原來你還沒死啊。’那時我真的想把手中的酒壇砸到她的臉上,狠狠的辱罵她,奪回屬于我的東西。然后,我就真的這么做了。我狠狠的羞辱她,沖上去想奪回她手中的書。”現(xiàn)在想起當(dāng)年的事,賴昊仍是有些慚愧。
“然后呢,發(fā)生了什么?”皆非捏著酒杯,引導(dǎo)著賴昊繼續(xù)說下去。
“她竟然覺得詫異,如同看著一灘爛泥一樣看著我說:‘原來你還會生氣啊。你為什么還不死呢?有那么多時間自暴自棄為什么不干脆了當(dāng)一些呢?還能為國家減少人口,這樣不是更好嗎?等你死了,這些東西還不是便宜別人去了。那現(xiàn)在只不過是提前便宜我而已,既然如此那你還這么執(zhí)著于這些東西干嘛呢?你都準(zhǔn)備放棄自己的生命了嘛!’直到現(xiàn)在我仍然清晰的記得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那么的自信那么得狂妄那么得驚世駭俗,連帶著我也被她傳染的變得狂傲起來。”
“她對你說了什么?”皆非很好奇,能讓賴昊這樣自負(fù)的飽學(xué)之士推崇佩服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我告訴她我想當(dāng)個能為民請命拯救百姓的好官結(jié)果卻被人排擠打壓淪落至此。結(jié)果,她像聽說書一樣聽著我的遭遇就著酒喝得好不自在,末了還鄙視的罵了一句:‘你是傻還是沒長腦子啊,久違了這點(diǎn)破事你至于嗎你。當(dāng)官有什么前途啊,要我說你要真想為百姓造福那你就一定要去經(jīng)商。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商人的地位低,但是不能否認(rèn)只有有了錢才能有勢,有錢有勢才能有能力實(shí)現(xiàn)你的理想。秦朝的巨賈呂不韋竊國的故事你不是沒聽說過吧!若是你有這樣的雄心壯志,效仿他也未嘗不可啊!’能毫不避諱的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還覺得理所當(dāng)然,大口大口的在陌生男人面前喝得儀態(tài)盡失的女人,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賴昊驚艷于那種情。女人是有情的,有的柔情似水化煉鋼,有的豪情如風(fēng)襲須眉。賴昊驚艷于那女子的狂妄自負(fù)。
皆非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他知道再問下去也只是一場情殤。那么自負(fù)的女子是不會為誰停留的。
“你的眼神和嘴角很像她……”賴昊深深地看著皆非,就好像是她在眼前。
又是這樣的眼神!皆非不知是該惱還是該喜。從小到大,他不知被多少個人用這樣癡迷的眼神執(zhí)著過了……不用多問,皆非幾乎可以確定賴昊口中那個驚世駭俗的女人一定就是自己的母親了。自己與母親真的有那么相似嗎?
“公子,我回來了。”不知是拿的東西太多了還是其他,小軒子回來的有些晚。
“恩,把東西放好,過來歇歇吧!”此刻皆非好像絲毫沒有醉意,只因?yàn)閮扇行┚萍t顯得有些醉態(tài)。他,不是不會喝酒嗎?
“是。”小軒子放下?lián)幼哌M(jìn)桌旁,“公子,需要我來斟酒嗎?”
“不用了,今天辛苦你了。你要不先去房間休息一下吧!”皆非體貼的說。
“我不……”一個“累”字還沒出口,小軒子就看到紫竹和一位身著粉色衣裳的少女說笑著走了進(jìn)來。
忽然,粉衣少女看見了醉醺醺的賴昊驚呼了一聲:“賴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啊?”說罷,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扶起已經(jīng)趴在桌上小瞇了一會兒的賴昊,速度快的驚人。
看樣子這個少女是個練家子的。
“呵呵,是好兒啊。你怎么來啦?”賴昊醉眼半瞇,胡亂的問道。
“我和紫竹姐姐剛逛街回來,就看到您醉趴在桌上了。”言語之中粉衣少女有種責(zé)怪之意。
旁邊的紫竹端來了一盆清水,粉衣少女絞干毛巾遞給賴昊擦臉,像是一位賢惠的妻子又像是一個孝順的女兒。
皆非在一旁有些一頭霧水,這粉衣少女和賴昊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啊?
一旁的紫竹又端來一碗解酒湯。她發(fā)覺了皆非的困惑,便用皆非可以聽到的聲音小聲解釋道:“她叫單好,早年受到過賴先生的幫助,因此吧先生當(dāng)做自己的親人一樣的對待……”她遞給皆非一杯解酒湯,又幫賴昊盛了一碗。
身旁的小軒子不住的點(diǎn)頭。
“哦——”原來如此,皆非了然,伸手接過解酒湯喝下,一股火辣之感從肺腑之中升起,醉意去了大半。他正想感謝的說聲“謝謝”,卻發(fā)現(xiàn)紫竹正吩咐店小二:“二子,這些記劉公子賬上。別弄錯了哈。”她指了指桌上的東西。
一副向錢看的樣子,我還正想夸你變溫柔了呢!皆非暗道。一句“謝謝”硬生生的被皆非從嘴里咽到了肚子里。
用清水擦了把臉,又喝了一碗解酒湯之后,賴昊的眼神變得清明,“好兒,終于知道要來看看的爹啦!”賴昊的話語間有些倚老賣老。但其實(shí)賴昊并不老,只是斑白的雙鬢讓他看上去有些蒼老。
聽到賴昊這么一說,皆非和小軒子再次的一頭霧水襲來:不是說只是恩人嘛。怎么又成爹了呢?這、這到底是……
他們不約而同的望向紫竹,可是紫竹此刻又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
而單好聽到賴昊自稱為父,頓時腳一跺兩眼似要噴火一般,嚷嚷起來:“你又自稱是我爹了。我說過了不許你這么叫了!我單好這輩子只有一位父親,其他人永遠(yuǎn)代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