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真，發什么呆啊！不認得她了嗎。”小兮好笑的數落盯著東哥直瞧的海真，這么多年海真也是第一回見葉赫的族人，不免有些激動。

“是東哥格格，長這么大這么漂亮了，當年咱們離開葉赫的時候她才那么點大呢。”海真比了比腰邊再看了看東哥，樣子極為逗趣，把小兮的東哥都弄笑了。十年了，海真跟著小兮一晃已經十年了，這么多年性子倒也沒變多少，還是有點咋咋呼呼的，倒真應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兮也真心把她當成妹妹看，期間也曾想過把海真許個好人家，可把這想法跟海真一說，那丫頭一把眼淚一邊鼻涕，是說什么也不愿意。小兮只好對她許諾，如果有一天她能碰到喜歡的人，就一定跟她說，到時自己一定成全。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從沒見海真說赤什么，事情就這個不了了之了。

“姑姑，我以后住在你這行嗎？”

“跟我住，好啊。海真那你去給東哥收拾間屋子去，以后她就住我這了。”想是因為東哥初來佛阿拉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對于孟古特別依戀吧，小兮也欣然同意了，對于這漂亮的不似真人的‘侄女’她也是喜歡的很。

待到海真離開，東哥轉過身拉著小兮的袖口，一副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的表情。半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開口，“姑姑，你開心嗎？”

“呃。。。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問呢。”東哥問題問的突兀，讓小兮一時也忘了回答，反倒反問起她來。

“姑姑，你開心嘛，和那么多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說不定還會姑侄同侍一夫，這樣你都接受的了嘛。”小兮看著口氣悲憤的東哥，她怎么會有這種想觀念呢，小兮以為自己可算是這個時代的異類了，想不到眼前的東哥，也是個不受時代束縛的人，可真算是找到知己了。

“東哥，是不是不愿意嫁給努爾哈赤啊。”直接說中東哥的心事，想來東哥說這么多也是為這個吧。

“姑姑，我。。。我是不愿意嫁姑父，我不愿意和人共侍一夫，對不起姑姑，我不是故意要說這話激你的。”被說中心事，東哥也不作扭捏，直直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不知為何對于眼前這個‘姑姑’她有種難言的親切感。

“小丫頭，你那只眼睛看到姑姑生氣了，姑姑只是好奇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一點也不似這個時代的女子。”聽到東哥話，卻實讓小兮有不小的震憾，可小兮卻十分能接受。想當年她也是這般倔強的呢，如今。。。。。小兮莞爾。

見姑姑聽了自己的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倒東哥不明所以起來了，難道姑姑也認同自己的想法，那就太好了，“姑姑，你覺得這樣想沒錯嗎。”

“當然沒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感情本來就應該是兩個人的，你這樣想怎么會有錯呢。既然你不愿意，姑姑替你想辦法好了。”起初小兮就接受不了與侄女共侍一夫，現如今東哥都不愿意，那小兮更要想辦法阻止了。

“姑姑，謝謝你。”

“謝什么啊，你不是還叫我一聲姑姑嘛，再說了我也不愿意來個什么‘姑侄共侍一夫’多嚇人啊。”小兮故意做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表情十足可愛，讓本來還一臉感動東哥，一下笑開懷來。

“姑姑，東哥看得出來姑姑很愛姑父吧，那姑父有那么多的妻妾姑姑你會難過嘛。”

“難過，當然會，可是更多的是幸福，因這姑姑很沒出息，愛他們愛到沒有自己了。”語氣里有一點的悲戚，但更多的是幸福。

‘他們’是姑父的表弟嗎？東哥猜想是，只有他們能讓姑姑有這般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