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提醒，我真忘了自己曾經有過“夢想”。

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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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梔楠早起準備好早餐；

“今天起得真早。”若琛下樓，坐到餐桌前。

“睡不著。”梔楠替他倒杯牛奶。

“今天做什么？”若琛問。

“不知道。”梔楠搖頭，機械地往嘴里塞著面包。

“要不打掃下屋子？瞧，這里都是灰塵。”若琛提議。

“前些天女傭來已打掃過。”梔楠說。

“你把三餐合一頓成嗎？”若琛反問，梔楠氣結；

“還有，院子里也該鋤鋤草。”他笑笑。

梔楠沒轍。

“公司有重要案子，今晚會回來很晚。”若琛起身，提起公事包：“相信我，勞動是遺忘煩惱的最好方法。”

梔楠抬頭，若琛已走出了門口，他竟會發現自己有苦惱，她感謂，有些驚喜甚至慶幸。

理解萬歲！

單為了這點，梔楠愿意無條件地執行若琛為其布置下的任務。

廚房，浴室，房間，客廳，清理得不染一點塵埃。

結束屋內，午后轉向外圍；當她專心致志整理這片草地，根本沒注意到，房門早已被風帶上，而她的鑰匙此時正乖乖擺在客廳的餐桌。

勞動幾小時，大功告成，她滿意地對自己的成果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關了？

梔楠大叫，可現在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怎么辦？敲窗？這工程太大，搞不好還被當成賊。

跑去取鑰匙？她低頭看看自己，一身邋遢，身著簡易，出門太不莊重，丟人。

那怎么辦？只好等咯。

沒辦法，只能等。

梔楠徘徊在門口，偶爾坐上臺階，來來回回，而時間卻在人們焦急等待時異常地過得慢。

夜間，梔楠肚子開始抗議，她捂住了肚子，望向前方，突然一陣燈光射了進來，她雀躍，小跑到了前方，車子在她前方停了下來，甄昊從里頭出來。

“靳太太。”他招呼。

“對不起，我以為是……”梔楠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怎么了？”甄昊上下打量她。

“剛在打掃，可是風把門給帶上了。”她憨笑。

甄昊微微笑：“走吧！”他說：“上我家來，與其在外頭等，我家應該是最理想的地方。”

“沒關系，我可以。”梔楠擺擺手。

“別客氣，我們應該互相幫助，不止因為你幫過我，更重要的是我們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你說可是？”

她斗不過這張麻利的嘴，只好打擾了。

甄昊帶梔楠上了他家，女傭上來招呼，他命令備些茶水糕點送進書房，女傭應諾，二人進了樓下書房。

“你不與父母一起住？”梔楠好奇。

“哦，不，今晚外頭有聚會。”甄昊開了燈：“隨意坐，我去換身衣服。”

“好。”梔楠點了點頭，甄昊上了樓。

梔楠開始留意書架上的書籍，隨手取下一本翻閱，一些趣味漫畫，簡短，好笑有時寓意深遠。

“你在笑我幼稚嗎？”

梔楠回頭甄昊換上了寬松的家居服。

“不，我也喜歡。”梔楠笑笑將漫畫放回原處；“學生時，這是我們的精神食糧。”

“上次說過，你是念美術的？”甄昊問：“曾經想過成為漫畫家嗎？”

“漫畫家？”梔楠訕笑：“念姝有，我沒有她那種奇特的想象力，不過我曾想過成為插畫師。”

“后來怎么放棄了？”

“忘了，或許是覺得不可能，反正遙不可及的夢想總是容易放棄，不，應該是幻想，或者是白日夢。”梔楠笑：“總之很不現實。”

甄昊微微笑：“好了，我去看看女傭準備的怎么樣了？”

“好……等等。”梔楠叫住。

“怎么？”甄昊回頭；

“可以借下電話嗎？我得給若琛打個電話。”

“當然。”甄昊微笑點點頭。

梔楠撥通靳若琛電話，嘟聲后，靳若琛聲音在那頭響起：“你好。”

“你什么時候回來？”梔楠怯怯問，上午他明明囑咐過自己他很忙。

“你在哪里？”陌生的號碼。

“在隔壁，門被風帶上了，我沒法進去。”梔楠解釋：“你，什么時候回來？”她又問。

“我說過，最近有新開發案很忙。”他通常不喜別人打攪自己工作。

“對不起，可是，還需要多久？”她不能老待在這里。

“最少三個小時！”

“好……”

此時，甄昊親自端了茶水進來：“怎么樣？他什么時候回來？”

“還得要三個小時。”

“那慢慢等吧，來吃些東西……”

靳若琛在掛上電話前，聽到了這段對話。

鄰居？

那個叫甄昊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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