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嗚嗚……嗚……”狼群懼怕火光,加上龍冰蕊撒在火堆周邊的粉末中,有股令它們感到害怕的味道,它們不敢靠近,便圍在離她們不愿處不停的吼叫。
龍冰蕊直接無視它們的狼嚎,慢條斯理的把整條烤魚個吃了個一干二凈,還惡作劇地啃出了一條完整無缺的魚骨頭,將其扔到其中一只眼睛最大的狼頭上,惹得幾只狼聞到肉味,為搶那條魚骨頭而發(fā)生了一場小小的躁動,而她則在一旁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熱身結(jié)束。”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手中多了一條看起來極為精致的小皮鞭,大概只有她的手指頭那么細,她手拿皮鞭,輕蔑的看了眼狼群,施展輕功一起一落,便落在狼群的中心位置。
殷傲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那句“熱身結(jié)束”是什么意思,就覺得眼前一閃,那道火紅色的身影已經(jīng)從眼前消失,瞬間出現(xiàn)在眼露兇光的狼群中。
“回來……咳咳……”他反射性的想起身將她拉回來,不料人還未起身,就牽動傷口,重重的跌了回來,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龍冰蕊小小的身影落入狼群中,狼群瞬間撲了上去,企圖將這個小人兒撕碎,一飽它們的口腹之欲。
龍冰蕊手持長鞭,長鞭一揮,某只狼身上便會多出一道傷痕,不停的揮鞭,靈巧的身影不斷的騰空而起,不停變化位置,看著幾只狼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一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響起,惹起一陣陣憤怒的狼嚎聲。
“嗚嗚……嗷嗚嗚……”在龍冰蕊的長鞭下,一只只狼都被鞭打得失去了兇性,眼中只剩下濃濃的懼意,它們圍成一個二三米大的圓圈,將龍冰蕊圍在中間,防備的看著這個手拿長鞭的小魔女。
“該死……”龍冰蕊一時不注意,被一只狼從身后撲了上來,閃躲不及的情況下,左肩被狼爪襲中,頓時鮮血直冒,狼群一聞到鮮血的味道,一個個眼泛紅光,野性畢露。
龍冰蕊眉頭緊皺,記得師傅曾說過,靈霧陣乃是一天然陣法,谷中動物并不會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各類動物的習(xí)性并未有任何改變,而狼是群居動物,兇殘嗜血。
她暗道不妥,她此刻渾身的血腥味,根本就是一個活動靶子,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根本就無所遁形。
“回來。”殷傲塵見打斗中的惡狼并未朝自己撲來,反而有所顧忌似地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他便知道這情形與她方才灑在周圍的東西有關(guān)。
那抹小小的紅色身影,不顧肩胛的傷,仍然挺立在狼群中,一只長鞭獨斗狼群,他心底的某處似乎被觸碰了,那抹火紅色身影于他的含義似乎發(fā)生了某種變化。
“有事?”龍冰蕊看了眼突然冒話的他,又看了看不停流血的肩胛,還是決定過去看看,最主要的是給傷口上點藥,這樣一直流下去,雖說她體質(zhì)比較好,也得玩完。
“哪瓶?”殷傲塵伸手撈過她隨身的小包袱,癱在地上,惜字如金的問道;見她不停滴血的肩胛,他就莫名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紫色的那瓶。”有人幫她上藥,她求之不得,心安理得的往地上一坐,讓一個渾身是傷的廢人幫她上藥,在她心中這種程度的人,都屬于廢人,什么都不能做不是廢人是什么?
殷傲塵慢慢將她的衣服割開,目光一觸及那雪白的肌膚,心跳突然加快,臉唰的一下子紅到脖子根,當(dāng)他動作笨拙給她上藥,包扎時,手不小心觸碰到她柔嫩的肌膚,心底那抹異樣的感覺,幾乎將他淹沒……
“放心,他們短時間內(nèi)不會攻擊我們。”龍冰蕊還以為他的緊張是源于那群不斷增多的狼,就龍冰蕊上藥這一會,圍住她們的狼,在數(shù)量上整整多了幾倍,一眼望去,綠油油、紅通通的眼珠子,在這樣的夜色中,感覺特別陰森。
這東西可是猶憐師傅專門研制出來對付這些東西的,據(jù)說很有效,事實證明真的有效,光瞧那些圍著她們,但不敢進攻的狼群就看得出來。
“嗷嗚……”
“嗷嗚……嗷嗚嗚……”
一只嘹亮無比的狼嚎聲響起,周圍的狼全都高聲符合,隨后,從越來越多的狼群后,走出一只個頭高大,渾身皮毛油亮油亮的狼,它那雙深綠色的眼睛,比周圍所有的狼都要明亮,它忘狼群中一站,那群躁動的狼立即變得安靜不已。
“糟糕,是狼王。”要不要這么衰啊!她也沒做什么,犯得著搬出個那么硬的鐵板讓她踢嗎?難不成進入這個陣法后,自己的人品就開始下降不成?龍冰蕊心里直嘀咕。
來之前谷中有人專門跟她說過關(guān)于狼王的事,狼王的厲害之處她有所了解,若就她一人,她大可憑借傲人的輕功,及對此陣的熟悉,而輕松離開,而現(xiàn)在多了個人,他既然已經(jīng)是她的人了,那她便不可能將他撇下,只顧自己逃命。
“你先走,交易,作廢。”殷傲塵一看此情形就知不對,當(dāng)機立斷的對她說,雙手無力的推了推她,他相信若無他的羈絆,她有能力安然離去。
“一邊去,我還在,哪有你說話的地兒。”龍冰蕊一把拍掉他的爪子,若她真做出這樣的事,那她就愧為龍家女兒,龍家兒女做事,但求一個無愧于心,她亦是如此。
“哎呦……瞧我看見什么?一對小情人在狼堆里打情罵俏,年輕真好啊……”距離龍幽若十米處的樹梢上,突然傳來一陣調(diào)侃聲,緊接著,一個鳥窩從樹梢中伸出頭來,笑嘻嘻的沖龍冰蕊二人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