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有五六百這么多,那太好了,張姐,明天你就幫我去找吧。
看你急的,沒事,多住幾天吧,大姐不嫌你。
張姐,我知道你會收留我的,說著劉娟娟的淚又出來了,滲進了花卉媽的睡衣領口。
陶華當天晚上因為劉娟娟的到來,延誤了洗澡時間,又加上做一份報表,上床時已經將近凌晨一點,第二天醒來,已經快到上班的點了,她心急火燎的起了床,沖到衛生間,衛生間沒倒是開著,馬桶上卻坐著劉娟娟。
上廁所怎么不開燈啊,陶華聞到一股外人的排泄物味兒,有些嫌惡的捂上鼻子恩了一聲帶門出去了,這一捂鼻不要緊,捂走了劉娟娟那可憐的自尊心。
她坐在馬桶上鼻子酸酸,眼睛漲漲的,她是實在沒辦法才來打擾她們的,花卉媽不嫌棄她她已經很感激,陶華這一舉動讓做了一宿美夢的她,徹底清醒過來她在這個家里是不格格不入的外人。
正郁悶傷心時,又聽得花糖糖在門外喊,奶奶,我要拉臭臭。
那就去吧,小寶貝。
媽媽說衛生間里有人,臭死了,我不要去,奶奶,我要你拿盆把著我拉。
什么孩子這是,花卉媽嗔怪著跑陽臺拿盆去了。
劉娟娟再也蹲不住了,她迅速拿紙擦干凈屁股,把馬桶徹底的洗涮了一遍,然后拉開窗子通風,過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異味了,這才拉開門走出去。
張姐,不好意思啊,我用的時間長了點。小華,你去用吧,沒味兒,真的,我洗了兩遍了。
這孩子,花卉媽撇了陶華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沖劉娟娟笑笑,娟娟,沒事,小孩子說話就是沒遮沒攔的,你別在意啊,真是,誰拉大便沒味啊,沒味的肯定是有病。
陶華被尿憋得心急火燎的,沖進衛生間關上門,蹲下去之前又沖了一遍,并且拿手紙在馬桶邊緣來來回回擦了好多遍。
這一下子的沖水聲又讓劉娟娟的自尊心狠狠的受了一次傷,她想,我都洗過兩遍了,就差拿舌頭下去舔了,她還是這么不忌諱我存在似的,這么嫌棄我。
花卉媽也聽到了,她微微皺了皺眉,這孩子。出了房間假裝無意的對劉娟娟說,娟娟啊,花卉他媳婦有潔癖,你別介意啊。
啥叫潔癖咧?
就是,就是一種強迫癥,是一種病,總希望自己特別干凈,哪里不干凈就渾身不舒服,不得勁。
哦,怪不得。劉娟娟若有所思。
陶華去單位的路上,不知怎的,越開越覺得“小帕”沒勁了,怎么使勁踩油門都覺得車子在滑行,而不是正常行使中。直到最后,“小帕”的發動機被陶華踩的直呻吟,卻發不出威力來。
她把車緩緩的滑行到輔道上,下車查看,但研究了半天,仍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一會兒帶著紅袖章的城管就過來了。
怎么回事,這里不讓停車。
同志,對不起,我車拋錨了,開不了了。
那你趕緊的,讓修理廠來拖去看看,這里不讓停,你也不看看,這可是公安局大門口,瞧你停的這地兒。
哦,陶華抬眼一看,東城區派出所,花卉的工作單位,她的臉刷得一下子紅了,趕緊鉆進車,不是怕別的,她擔心花卉的同事認出她來,她不想和他過去的同事或朋友有過多的照面,她總覺得花卉死了,她沒有顏面再見他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