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救出無憂,他一切都不在乎!
大量的濃煙霸道地將空氣中的氧氣擠了出來,只留下二氧化碳。
在火海狂奔的他極度消耗氧氣,在氧氣稀缺的狀況下,他的呼吸開始困難起來了。
不能跑,只能慢慢走了,可濃煙仍未放過他直沖進他的鼻腔內。
阿德不停地咳,咳到面孔發紅,透不過氣來。
他知道自己若在此時再強迫自己走下去的話,必定會葬身于火海。但無憂,無憂還在火海里,這就使得他不顧一切往前沖。
回想在自己心情最低落的日子里,是無憂陪著他走下去,若不是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墜落成什么樣子。
所以,無憂,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又要變回以前那個一蹶不振的我!
“咳咳咳……”他的胸口處都咳得生疼了,他仍不放棄貓著腰前進。
無憂,你等著我,我就來了!
“冰封萬里!”一聲的嬌嗔聲又再響起,使他的心里一喜,是無憂,她沒事!
阿德欣喜若狂,絲毫沒有發現正在燃燒著的火海瞬間變成的冰雕。
冷冽的空氣沖入鼻腔內一下子就將肺部的污塵全清走,咳嗽聲也因此而停止了。
抬起頭來,訝然地看著眼前所觸目的地方,怎么全變成了冰海的?是無憂干的嗎?在他的記憶中,只有蜘蛛女是屬水元素的,但以它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冰封萬里的呀。
他一急注意不到腳下濕滑的地面,“叭噠……”的一聲就摔他下地。
據目測,冰層足有兩三公分厚,可足見無憂的靈力有多么的充沛了。
他爬起來迅速地趕到蛇冢,只見無憂一臉悠閑地背靠著那條被冰封住的大蛇身上呢。
“咦,阿德,你怎么來了?”她一見到他來,立即展開了如花的笑臉。
阿德大大松了一口氣,走過去就緊抱著她。
只有將她摟在懷里,感受到她強而用力的心跳,溫熱的體溫,他才覺得她是真實的存在著。
“阿德,你怎么了?”她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會摟著自己。
“沒什么事!”他干笑著放開了她,真不懂風情。
“阿德,你怎么像一只剛下火架的燒的豬一樣的?”她一看他的樣就樂了。
冒著熊熊燃燒的大火沖進去救她,她竟然笑他像一只剛下火架燒的豬?所以,他不同她客氣,一巴掌就扇向她的后腦勺。
“呀……”她捂住后鬧勺,她又說錯了什么?干嘛又打她了?要知道那會頭暈的呀。
“哼!”阿德冷哼,看她以后還敢不敢亂說話。
結冰了?金頂團團長吃驚地看著剛剛還遭大火肆虐的每一寸土地瞬間結成冰,冰里面的大火還保持著燃燒著的狀態。
是誰有能力能讓大地瞬間結冰?是無憂小姐嗎?但據他所了解,她是屬火元素的靈師,怎么可能使得出水性的絕招?難道她是一個擁有雙重元素的靈師?又或者,是阿德弄的?搖搖頭,反正他們倆人都不要輕易的得罪他們罷,不然的話連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哇……你們快看!”關注著蛇冢那一方向的金頂團成員們紛紛大叫大嚷:“大火消失了,整片樹林都被冰封住了!”
“是呀!”
“是誰那么厲害的?”
“會是無憂小姐么?”
“她不是火元素的靈師么?怎么使出水元素的絕招出來?”
看一個是屬什么元素的使用者,最簡單的就是看對方的頭發的顏色,他是什么顏色的頭發就可以基本上斷定他是什么元素的使用者,例如:無憂的頭發是紅色的,大多數的人就認為她是火元素的使用者。
當然光靠這一點也不能一概而論,只要是突破了宗級以上的靈師就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變換頭發的顏色。
龍揚望過去,原本火光沖天的森林在一眨眼間竟變成了一座晶瑩剔透的雕像,在陽光下閃耀出美麗的五彩光芒。
無憂的神獸很厲害,竟可以在瞬間將一片火海定格成了冰雕!他在心里又是羨慕起她了。自己得加把勁勤奮點修煉了,帶契自己的契約獸也成為神獸,就如無憂的神獸那樣,只是稍顯了一下神威而已,就可以改天換地了。
龍揚認定了那時無憂的契約獸將火海變成冰雕的,他在心里是無比的崇拜,決定了以她為榜樣,努力地與自己的契約獸一起修煉。
他今天的這一番暗下承諾也造就了他以后的成就。
休整了一會兒,他們決定又踏上前方的征程。
金頂團的成員經由此次的經驗教訓,不敢再對阿德他們大放厥語,說他們是什么不入流的兵團了,其態度亦越發的恭敬。而且是一路的緊跟著他們四人。
經過一次生死的考驗,被他們看不起的兵團所救,他們再不識做地對人家冷嘲熱諷的話,那就真的是腦子進了水,自己不想活了。
保護人家的兵團,竟被人家保護著,傳出去必定是笑話一樁,被其他的兵團笑足一輩子了。
金頂團的成員在心里暗暗發誓:他們死也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就讓這件事帶進他們的棺材里去!
阿德卻是很不滿意自己的身后跟了一大串的人,可他又無權叫人家滾蛋,只好一路憋著,忍著。
這條路又不是你的,你憑什么管得著人家么?前幾天你自己也不是一直跟在人家的后面么?
無憂卻是一臉的無所謂,還是老樣子:一路四處張望,見到有適合的草藥就挖了,扔進空間戒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