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頓了一陣子,才道:“無憂,去吧!一切得小心為上!”
對于長期侮辱自己的人,他對他們實在生不出什么好感,但天性善良的他又使他不想看到二三十條性命白白的死去。
“嗯!”無憂點點頭,回頭道,“你們快退到昨天下午休息的地方去,然后爬上樹,如果真有食人蛛來襲擊你們的,那就用火攻吧!”
用火攻?龍揚不由得犯嘀咕了,誰人不知道他們龍家大多是屬水元素的?怎能使出火來?
阿德就不理那么多了,一揮手走在前面帶路,并催促道:“快走吧!”
先逃命再說,那些問題等一會兒再想辦法解決。
無憂一躍上樹,在大樹之間幾個跳躍后,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金頂團的團長腦中一直回旋著無憂那副警戒的模樣,難道她聽出了什么嗎?
看著前面連蒼蠅也不多一只的森林,他在告訴自己,一定是他杞人憂天了,一切風(fēng)平浪靜,還會發(fā)生什么事?
但聽到自己的下屬在嘲笑無憂一行人時,他的心有提了起來,一定是無憂聽出了什么微笑的信息,所以放棄了穿越蛇冢。
但以無憂的年齡來說,她最多是頂級的靈者,實力稍比他高一點,她能聽出來的,他應(yīng)該也能聽出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的。
雖然自己是半信半疑的,但他仍不忘吩咐:“大家得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大意。”
“知道!”他的手下齊聲響亮的應(yīng)道,即使不用團長吩咐,他們也會小心的,關(guān)乎到自己性命的事,誰敢大意了?
他的心始終是十五十六的放不下心來,總覺得將會發(fā)生什么事的。但目前的情況又由不得他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
空氣中彌漫著蛇類特有的腥膻味外,似乎還有一絲絲的血腥味及一股他從來沒有聞過的氣味。
那究竟是什么氣味呢?他小心地注意腳下,因為有些蛇身體的顏色與落葉差不多,一旦誤踩上去那可糟了。
蛇是冷血動物,他的靈識根本識別不了身體沒有溫度的動物,身體有溫度的才可以識別出來。況且,他自身的也沒有源源不斷的靈氣支持他連續(xù)不斷地放出靈識去觀察四周的動靜,他決定了將靈力放在有用的地方去,只是用來提防周圍的環(huán)境就太浪費了。
注意的不止是蛇,還有各種硌腳阻路的石頭。
沒錯,蛇冢總的來說是幾座連綿起來的石山。
那幾座石山極少泥土,那些樹如插在其中的木頭,長得極其茂密,為蛇類提供了一個陰涼的休息場所。
每一塊石頭都被蛇類經(jīng)常在此爬行而磨得光滑,一不小心就被滑倒。
要注意腳下有沒有踩到蛇或者是踩到光滑的石頭,又要注意周圍的動靜,所以是無法分心去再想其他什么事了。
血腥味?會不會是他錯聞了?他四處轉(zhuǎn)著頭,用力的將周圍的氣息吸入鼻子里交由大腦去分析。
那股血腥味隱隱約約的飄入他的鼻腔內(nèi),就如一個和他玩捉迷藏的調(diào)皮小孩子,使他難以確定。干擾他嗅覺的最主要的是一股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像臭雞蛋的氣味,那股臭雞蛋味實在是太濃了完全蓋過了血腥味,使得他一時難以判斷得出來。
只是走了一百多米,他心中的不祥之兆越來越濃,蛇冢中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蛛絲的?還有一路上被腐蝕的巖石及不明原因死去的蛇類。
“老大,有點不妥?!庇嘘爢T提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嗯……”他慎重地點點頭示意整個隊伍停下來,然后蹲下來細(xì)細(xì)檢查那些死去的蛇尸。
那些蛇并不是死得無緣無故的,而是全是被毒死的,而且每一條蛇身上都有被腐蝕的跡象。
蛇會自己毒死自己么?不!它們是被一種比它本身還霸道的、厲害的毒給毒死的!
“老大,我們還繼續(xù)趕路嗎?”他的下屬詢問他。
除了一些死蛇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像,他們一大幫男人大丈夫豈會怕區(qū)區(qū)的幾條死蛇么?
金頂團長剛想開口,突傳來一陣聲響令他全身馬上進入戒備的狀態(tài),好象有什么東西朝著這里趕來了。
金頂團的成員也聽了聲音,一個個全身戒備并細(xì)心地看著頭頂?shù)穆曇舭l(fā)源地。
“快撤!食人蛛來了!”他們剛提起戒備,一少女就來到他們的前面勸他們快撤。
原來是無憂小姐!他們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無憂小姐,你怎么知道食人蛛來了?”金頂團長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各種物種都有自己的地盤,想入侵人家的地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付出的代價是非常慘重和巨大的,更可能反被對方滅了族。
“她會那么好心來告訴我們么?”有團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錯!阿德巴不得我們?nèi)ニ溃 ?
“會不會是在忽悠我們?”
“無憂小姐是無憂小姐,阿德是阿德,他們完全不是同一人,不要隨便的誣賴人家。”
一人提出質(zhì)問,其他的人七嘴八舌的加入討論的圈子。
“大家靜一靜!”金頂團長示意他的下屬安靜了,才道,“無憂小姐不是你們想象中的人,她是一位善良好心的小姐。”先贊她一句后,他才轉(zhuǎn)身問道,“無憂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對于一個自己很想招攬的人才,他自然好聲好氣,替她打響名聲。
無憂沒有回答他的話,擰著眉豎起耳朵傾聽了一陣子,突然,她一聲大喝:“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