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只留下枯葉上的殘滴落地的滴答聲。夜瑯離開去昆侖絕頂繼續(xù)療毒了——枯榮術雖強，卻也只能暫且壓下血芙蓉的劇毒，夜瑯這一去，離再回來的日子恐怕遠不止七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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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砂好奇，卻不敢多嘴——那一定但是極令人傷心的事，要讓子夫姐姐說上一遍恐怕也太殘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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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砂，你看。”衛(wèi)子夫從懷中取出一條白綾子，端詳了好久，卻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這白綾子上似乎有什么咒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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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這是……”璐砂掃了一眼白綾，突然瞪大了眼睛，劈手將其奪過，頓了頓才說出下半句話，“血書——七七的遺書！”她咬破了右手中指，將血涂在白綾上。血碰到的地方立刻顯現(xiàn)出了古怪的文字，是珞砂部落的文字。



“這寫的是什么？”——衛(wèi)子夫的聲音有幾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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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沒錯的，應該就是這樣！”璐砂看著太陽升起的地方，眼神迷離，第一次說起了那一段往事。



“哼，不好不好，這盒翡翠糕，我要吃，我最愛吃了！”碧衣的小女孩居高臨下地和一個比她小上大約三四歲的白衣小女孩爭吵著。



“哇！——”白衣的小女孩一下子嚇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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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煩死了！來人，把她帶走！”碧衣的小女孩一臉不耐煩，厲聲喝道。



“蘇沫，別鬧了，你璐砂表妹還小呢。”說話的是當時的大祭祀——天嵐，白衣勝雪，卻已到了遲暮之年。



“天嵐，璐砂！哼……你們都好壞，我不理你們了。再過兩年，等我正式成了圣女，有你們好看的！”——沒錯，前任圣女已亡故，作為圣女繼承人的蘇沫只要年滿十歲便可接任。沒等天嵐開口，一襲碧衣已搶掠而出，快步跑入圣殿，趕走了侍衛(wèi)，將自己鎖在里面。



一片漆黑，蠅蟲低低地飛著，不時還可以聽到囚在這兒的死刑犯人慘厲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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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僅八歲的蘇沫卻一點也不害怕，臉上的笑摻著孩子的純真和嗜學羅剎的殘忍，她抬手小小的手指著離她最近的一個牢籠的鎖，嘴里念著咒語。鎖，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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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個出來！”不容分辯的話語從她口中吐出。牢籠里怯生生地走出了一個孩子——那些是冒犯了圣物的人的孩子，連最低賤的奴隸都可以不把他們當人看。



“別……別殺我好嗎？”那個孩子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蘇沫，眼里滿是畏怯，仿佛是看著死神——其實本來就是死神。



“呵！”蘇沫冷笑一聲，手臂一揮，那個瞪大了眼，倒了下去。鮮血飛濺上蘇沫的臉頰，而她是很隨意地抹去了那些血。“下一個！”



又走出一個孩子，卻和前面的那個孩子不一樣——和以前死在她手下的每一個孩子，都不一樣。他碧色的眸子那樣明亮，仿佛天上的朗星，那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怯，只有寒冷的光。蘇沫怔住了，沒有施法，反而有幾分怯怯地問：“你叫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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