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力自己把獵刀攥得緊緊的，不由自主地擺出一個“餓虎撲食”的架勢，隨時準備進攻，我用腳踢了踢長毛小聲吩咐：“長毛把刀拿好，斯琪格準備瞄準，當它離他們稍近些，我用手電筒一照，斯琪格就立即開槍，明白嗎？”

斯琪格和長毛異口同聲地小聲應道：“明白。”

說話間，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朝他們走近了，看那走路的樣子似乎不是人，再近些阿力覺著似乎是一頭小鹿。待那黑影距離他們大約五米左右時，阿力立即拿起手電筒對著它一照，啊，果然是頭小鹿，這下子更令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要開槍嗎？斯琪格說：“是頭小鹿哎！”

“別動，還有”，阿力示意不讓斯琪格開槍。這時，只見小鹿后面緊跟著又走出兩個黑影，前面的一個拉著小鹿脖子上的繩子，往回拉，似乎是不想讓小鹿走出洞口。

阿力想，這兩個難道是野人的孩子？不會吧，難道野人也會養鹿？不可能。這里難道住著一個牧民，他們難道誤闖了牧民的家？

阿力心里納悶，示意斯琪格先不要開槍，大家弄清楚情況再說。

阿力打開電燈照過去，天哪，這兩個黑影，一個是阿日那，一個是娜仁托雅。阿力驚奇地嘴都無法合上了。長毛更是唏噓唏噓了半天。

斯琪格一看到妹妹立刻大聲叫了起來：“阿那日，娜仁托雅，我是姐姐斯琪格。”

阿那日和娜仁托雅先是一愣，緊接著朝他們跑來。見了阿那日，阿力問她：“那里面有野人嗎？你們……”

阿那日的回答更是令阿力驚奇萬分，她說：“有。”

“啊！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你們？”

阿力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阿那日笑了：“阿力哥哥你不用怕，你跟我過來”，說著就拉阿力朝里走。他們三個戰戰兢兢地跟著兩個妹妹來到了洞里。

只見洞穴已經到了盡頭，里面大約有十米見方，兩米高矮，就象一間普通的臥室。靠近里面的洞壁旁有一個石板，石板上臥著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那男人身上裹著獸皮，和衣臥在石板上，石板上鋪著幾張兔皮或者是其他野獸的皮，這些皮全部是用樹枝串起來的，顯得特別原始。

那人看他們進來，示意他們自己找地方坐下，他的意思是，他起不了床。他嘰里咕嚕說些阿力他們聽不懂的話，那人似乎是在生病。此時此刻，那情景平靜地就象他們平常到牧民家里作客。

阿力十分納悶，這個人是活的！阿力眼瞅著阿日那：“他，他是野人……”

阿那日點點頭。

“他是誰？”

“不知道。”

“怎么回事？他病了嗎？”阿那日還是點點頭。

阿力大著膽子，走過去。阿力環視了一下燈光影子里的山洞：這里除了一張石板床外，還有幾張獸皮，就像一個普通圖瓦人的小木屋。石板床旁邊還有一塊石板，可能是當桌子用的。“桌子”旁邊有一些白樺樹皮，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文字。阿力拿起一塊，不認識，全是俄文。難道他不是野人，是俄國人？但不管怎樣，他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阿力想。

長毛這里摸摸，那里照照，突然他叫道：“看這是他的筆記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