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靈順利入住王府后,便開始著手調查想害心顏的兇手及準備與慕容瑩進行交流的事宜。到底誰才是向心顏下毒的原兇?笑靈從進府的那天起就開始注意每一個出入心顏身邊的人,包括力舉她進王府的管家言盡。因為她不得不懷疑每一個人,心顏的一切飲食起居幾乎都是由言盡一手操辦的,所以笑靈才會把他列入調查名單。還有就是心顏身邊的兩個貼身婢女蓮兒與小依。她們兩個可以說相當乖巧與機靈,但卻也最值得懷疑,因為她們兩個幾乎時刻不離心顏半步,相比于言管家,她們倆更有機會對心顏下手。而且女子心思比較細,這是身為管家的言盡所沒有的,而且管家對王府一向盡忠,不大可能會害心顏。那就只剩下蓮兒和小依了。笑靈剛想比較一下蓮兒與小依哪個更有可能是兇手時,卻聽見有人叫她。忙回神,卻見言暉早已站在門口笑笑地看著她,卻聽他道:
“笑靈姑娘,在想什么心事嗎?”言暉在門外久侯多時。
“哦,抱歉。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因此沒注意到言大哥,還請不要見怪才是!”
“往事?在下倒挺好奇姑娘的一些往事。因為姑娘太智慧了,讓在下不得不好奇”
言暉對于笑靈的過去可是相當的好奇的。因為像她這般靈秀又聰穎的女孩可不是很多見啊!顏兒雖然也很聰穎,但卻沒有笑靈的出塵與靈秀。顏兒可以用空谷里的幽蘭來形容,因為她嫻靜,淡雅且高貴;可笑靈,言暉卻很難找到形容詞來形容她,她很輕靈,輕靈得像夢;因此讓人覺得她很飄渺,飄渺得如煙一般,似很快便能消失。顏兒是靜時如處子,而她卻輕靈似夢幻。但不管怎么樣,她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同樣的智慧超群且不遜男兒。
“嗯,只是想到了家人,還有一些朋友而已。不知言大哥找笑靈有何事?”
“哦,其實言暉此次前來是想請姑娘,隨在下到軍營一趟,有些訓軍方面的事宜,在下想向笑靈姑娘當面請教。不知笑靈姑娘意下如何?”
這女孩的名氣可是早已傳遍了凌宵的大街小巷了。第一:當然是她在泌心樓的那一番真知卓見讓人不得不佩服與及她對各國形勢分析之準,立意之精早就讓軍中將士早有一睹為快之心了;第二:則是她的神醫妙手之名,讓整個凌宵的百姓幾若奉如神明一般。而這樣的女子卻成了競凌王府的坐上之賓,自己當然是相當高興了。現在即有機會又豈能不好好地與之相教切磋呢?
“我?言大哥是說想請笑靈去軍營,請教訓軍事宜嗎?”
笑靈不得不再問一遍。自己又不懂得訓軍,請她?言暉不會是搞錯了吧。
“呵呵,笑靈姑娘泌心樓的卓見可早已傳遍整個軍營了。將士可特想見見你這位英才兒女呢!難道笑靈姑娘想推托嗎?”
言暉笑笑而言。這女孩可是讓自己除了顏兒以外,第一個佩服的女子啊!她的那一番見解,可是連自己都沒想到呢?沒想到她一介女子,競能比男子想得還長遠,又怎能不讓自己佩服呢?
“嘻嘻,就因為一些紙上談兵,言大哥就要請笑靈去訓軍。豈不草率?”
他到底有沒有想過,若自己是內奸怎么辦?那豈不是很容易讓人竊取軍事情報嗎?
“就憑姑娘能想到在下這么做可能太過草率,就足證明姑娘并非只會紙上談兵,而是卻有真才實學。難道姑娘認為自己沒那份能耐嗎?”
“不瞞言大哥,笑靈真的不懂用兵之道。那些不過是聽別人道聽途說,然后自己在東拼西湊,才講出來的。實在登不得大雅之堂,又豈可到軍營作訓兵之用呢?那豈不是要殆笑大方!”
沒想到自己的脫口之言,竟然會讓凌宵的將士如此關注。那一些雖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的,卻也是怡蘭與惜夢捎給自己的消息,經自己的推敲后才得出的結果,沒想到竟會造成轟動性的效果。當初為了能遣開她們二人才想出的權宜之計,她們竟也像模像樣地給自己搞了個什么‘靈夢解花閣’而且其消息之靈通,竟一點也不遜于現在各國中的機密組織。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是如何辦到的。
“笑靈姑娘何必謙虛呢?笑靈姑娘雖為女子,卻有著男兒之志。其對事之遠見更比男兒有過之而無不及。莫非笑靈姑娘是看不起言暉,所以不愿同往?”
見笑靈遲遲不點頭,言暉只好以言語相激。這女孩能有那般精辟之解,想必在訓軍方面定也有過人之能,自己又豈可放過!
“言大哥這么說不是折煞笑靈嗎?以言大哥能與陸浩軒之能相論之,足以證明言大哥之能耐,笑靈又豈敢看不起呢?”
笑靈雖也知道言暉是想以言相激,讓自己答應同往,卻也不得不這么說。不過心中卻也對那真正的行兵部陣很感興趣,自己從小練習五行八卦,部陣對她來說并不是難事。但卻從沒試過真正的行兵部陣是什么樣的,因此倒也有那么點興趣前往。所以只好順水推舟,想跟去瞧瞧。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言暉見笑靈點頭,拉著笑靈就想往外走。卻碰巧遇見了心顏,忙高興地問候道:
“是顏兒啊!來得正好,為兄正想與笑靈姑娘到軍營一趟。我們正好一道去,怎么樣?”
言暉輕言相邀。心顏卻只是愣愣地看著笑靈。笑靈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忙行禮道:
“顏----見過心顏小姐!”
本來笑靈是想像言暉一樣叫她一聲顏兒的。但卻突然想,自自己入住王府以來,心顏對自己似并不親近,反而有點抗拒自己的接近。因此便也不好向她示好,其實笑靈一直很費解,心顏為何會不太喜歡自己。其實自己對心顏是有愧的。自己從小在紅塵谷無憂無慮地成長,可心顏卻從小夾在父母中間得不到真正的疼愛。她本該像少女般愛笑愛跳愛玩的,可自己卻在她身上看不到半點屬于少女的影子;她太早熟,早熟得讓自己以為她才是自己的姐姐,而自己最多只能算妹妹;她替自己承受了太多,她替自己照顧父母多年,而自己卻至今未盡過一天孝道;她太端莊太嫻雅太高貴,這些并不該屬于她這個年紀啊!沒錯,也許這是一個大家閨用該有的風范,但她卻偏偏不想只做大家閨秀,而是想做一個全職的女兒,不然她為何要做那些本該是男子該做是事呢?集思廣益去請那些名人學士共討國家大事,這是一個女子該有的行為嗎?
“嗯!”
心顏只是點頭而已。她,她真的如自己所想啊!父兄對她都是那般的不同啊!而父親竟把‘諾瑩小居’騰出讓她入住,莫非父親早已把她當成女兒了嗎?那自己呢?自己又該算什么呢?她到底有什么樣的本事,讓父親對她如此刮目相看呢?難道就因為她的那番言談,就是因為她行醫濟世嗎?是,她卻有驚世之才,但為何自己會感到不甘呢?自己并不是個不容別人的人啊!為何面對她,自己就是不想承認會比她差呢?她給自己的感覺明明是熟悉而陌生的,不是嗎?為何自己就是無法敞開心懷,與這樣一個和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還優秀的女子做朋友呢?
“聽說,心顏姑娘才華傲世,乃凌宵第一才女。笑靈早有耳聞,不知可否有機會與心顏姑娘一起同行呢?”
心顏,不管你對姐姐,有何不滿,我都會保護你的。那個在你背后的兇手,姐姐一定會替你找出來,永除后患。我笑靈對天起誓,誰若敢傷害我的家人,我笑靈定會讓他加倍相還。就讓姐姐來彌補多年對你的虧欠吧!來謝謝你替姐姐照顧了父母這么多年。
“嗯”
我就不信我慕容心顏不及你,就算你有才華,難道我就沒有嗎?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得出那番驚世之言,是否同樣做出得讓人刮目相看之舉。還是你根本只懂得紙上談兵,而根本不懂如何運籌帷幄?因此心顏用著挑戰的目光看向了笑靈。
笑靈被心顏的眼里的挑釁,弄得一愣。她是把自己當對手,在看待啊!好,很好!自己也曾用這樣的眼神看向冥月弄塵和天旭,沒想到現在竟被自己的妹妹,也當成對手在看待。好吧,顏兒,就讓我們教量一下也妨。因此笑靈也用迎戰的目光望向了心顏那美麗的星目。兩個同樣風華絕代的女子就那樣久久地用著交戰的眼神看著對方,似有想將對方永遠融入自己的骨髓一般,定定地對望著。這樣的兩個人,一個人就足已有讓日月失色了,更何況是兩個人呢?看著她們,仿佛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已無法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