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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部 卷三 情緣篇 信

笑靈緊隨其后,出得樓外卻聽見。

“是回王府還是先去別菀?”

見眾人猶豫半天,卻還沒作出定論,笑靈便上前嚴肅的說:

“哪邊比較近,就先往哪邊。別再猶豫了,她的情況并不像你們想象得那么樂觀。”

笑靈口氣幾乎是命令式的。你們這群人還真的很閑,不知道這樣拖下去對她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嗎?那位將領一聽也不怪罪,反而向車夫下令:

“先去王府,然后一人到別菀去通知王妃,一人到軍營通知小王爺。”

見他們各行其事,笑靈也不問其它人的意見,直接上馬車命令道:

“馬上前行,再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到王府準備最清靜的房間,我有用。趕快!”

其它人聽后也竟毫不猶豫地應聲。那位將領在領命的同時,竟覺得她的命令很像王爺的語氣。

“駕!”

隨著一聲馬啼,馬車便飛快前行,不消一會便到了王府。笑靈命人將心顏送到準備好的房間,并吩咐其它人她所要的東西,似完全當這里是她家一樣,可卻全然沒注意到,眾人竟都沒懷疑自己為何會聽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命令。

笑靈入得房中開始為心顏把脈,眉頭深鎖。暗想:會是誰呢?該是她身邊的人吧。可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難道是因為她在泌心樓的所作所為,觸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會有人下此毒手。可她中得明明是屬慢性毒啊!她的毒也只有再激動時才可能引發毒性,以她這種淡定的個性,恐怕很難讓她激動吧。是下毒之人心思太巧還是她對心顏太了解呢?即不想讓她馬上死卻又在暗中下毒,他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今日自己若將其把毒驅出,兇手會不會用更厲害的毒來害她?

面對滿心疑惑卻無從得解,笑靈再一次看向了這個讓自己即陌生又熟悉的人。她現在的毒已經發作了,可暫時還不會有性命之憂,因為下毒之人似有考慮到意外情況,將毒性調到最低。笑靈再次暗思,就因為如此,便更能證明下毒之人的心思是如何的謹密,因為如果是一般的大夫或者說是那些不懂毒的太醫,來給她把脈只會認為她是勞累過度,而不可能查覺她是中毒。自己要不要如下毒之人的意呢?好,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讓你生不如死,因為此毒一旦下到應有的份量,便會讓一個正常人有生不如死的感覺。好毒的計好毒的心啊!也許下毒之人是想用此來控制某些人吧;又或者是想控制她也不一定,這樣一個巧人兒這樣一個如此有號召力的人,恐怕想要得她的人應該不少吧。

笑靈想著心思一轉,便給心顏服了一顆與下毒之人所下的毒完全相克的藥。有了它,就算你對她下重手,我也不怕了。然后點住心顏的穴位開始護住她的心脈,讓兩藥相合。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當笑靈停下來后,便聽到一婦人的低泣。忙想到可能是心顏的父母,便想起身開門,跟他們言明,讓他們別擔心。這樣想笑靈便起身以讓人最放心的笑容打開了那扇門。

門開的那剎那,似時間已停留般地定在那一刻。笑靈的笑在看到競陵王夫婦的那一刻停住了。好熟悉的感覺,真的好熟悉啊!他們是誰?為何會讓自己有種強烈的熟悉感;為何自己的內心會這么激動;為何自己會這么震憾?競陵王及慕容瑩,再見到笑靈的瞬間,都愣住了。這女孩笑得多燦爛多美啊!慕容瑩定定地看著笑靈,似一輩子也瞧不夠般怎么也移不開眼。競陵王看著她那似定格在臉上的笑,內心有一股說不出的熟悉。這樣的定格,直到屋里的一聲輕吟,才停止。三人同時回神,笑靈是有點無措地對著競陵王夫婦點頭算是問候。競陵王夫婦此時才發現,心顏還在房中,也是對其點頭一笑,便進屋去了。但即是如此,三人內心的那股莫名震憾并沒有消失。

笑靈看著這兩個與心顏一樣同樣讓她即熟悉又陌生的人從她身邊走過,還愣愣得無法言語。直到一個混厚的聲音響起,才將笑靈拉回了神志。

“在下言暉,多謝姑娘帶舍妹回府!”

笑靈驚疑。但疑的卻是他說他姓‘言’,言天旭也姓‘言’,而自己也姓‘言’;‘舍妹’他說的是心顏嗎?那為何心顏姓‘慕容’而非姓‘言’呢?自己的身世會與他們有關嗎?為何自己會姓‘言’呢?言姓可是凌宵國的國姓啊!為何師父們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卻只告訴她,之所自己會姓‘言’只是因為麒麟玉上的那三個字。還千叮萬囑出來后不可對任何人講自己叫‘言心諾’,這又是為什么?難道僅是因為那個傳說嗎?僅是因為自己是神女降世的傳言嗎?‘言姓’,對。信,干爹在自己走前不是給是自己一封信嗎?想到此,笑靈忙展開笑顏,對言暉說:

“替在下轉告王爺王妃說:令妹只是太過勞累并無大礙,只要靜心調養便能完好如初,請他們放心。在下有事待辦,先行告辭!”

說完也不等言暉回話,便舉步離開。心里有種莫名的直覺跟她說,那封自己近一年以來都未開啟的信,將會幫她解開一切謎底。言暉望著笑靈舉步匆匆,也不加阻攔。心里卻相當疑惑,她是誰?為什么自己覺得她與父王和母親還有心顏有幾分相似呢?而她那么著急地離開又有什么事呢?

“顏兒,你沒事吧?讓娘好好看看!”

慕容瑩看著愛女滿是擔憂。心里非常的痛,自己已失去一個女兒,豈可再失去一個!

“娘,你放心!我很好,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心顏溫言。內心卻相當感動,從小到大,母親對自己的愛幾乎是讓人難以想象的。但那種超乎尋常的愛,也讓她很無奈,因為那是建立在另一個人的愛身上。而那個人是自己一直未蒙面的姐姐----言心諾。那個傳說中的神女,而她是自己的親姐姐。可就因為她,讓母親十幾年來一直記恨著父王,記恨著父王將她們母女深深拆散了十幾年還不得見;父王也因此愧疚了十幾年,一直飽受著與愛妻分離的痛苦,十幾年也只有自己生日時才有那片刻的相聚;自己也一直隨母姓十幾年,在母親與父親之間奔回,一直夢想著能與之天天共天倫;為了讓母親不要那么憂慮自己可能會像那個‘她’一樣消失,自己從小就學會如何地照顧自己如何地去關心別人如何地去察言觀色;自己是凌宵第一才女又如何呢?還不是沒辦法一起地享受父母的關愛。而對于那個未蒙面的她,也許自己是恨她的吧。但這能怪她嗎?到底一切的一切是傳言惹的禍還是人為惹的禍?

“沒事就好!”

競陵王看著心顏,也有著深深的歉疚,再多的關心與安慰,最后也只能化作這句話來表達。十幾年,整整十幾年了,自己都快忘了這十幾年自己是怎么過來的。面對愛妻當年的傷心欲絕,沒有人比他的心更痛。他深深地傷害了她最愛的人,這么多年了,自己曾多次的捫心自問,當年的決定真的錯了嗎?這么多年了,瑩兒早就沒有那份調皮與活潑,而是變得多愁善感變得神經兮兮,只要顏兒一天不在身邊,她就總愛胡思亂想,甚至每到深夜都會偷偷地起身對天而泣。自己知道她一定又在想那遙遠的卻永遠無法在相見的家人,她一定在向他們訴苦,訴自己沒有好好地照顧她,沒有讓她開心,沒有讓她幸福。可又有誰能懂我的苦呢?自己一下失去了最愛的兩個人,包括心顏這個一直與自己若即若離卻又不失孝順的女兒。面對心顏,自己不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是多么的失職啊!不過,她是該讓自己感到驕傲的,不是嗎?

“謝父王關心,心顏很好!”

面對競陵王,心顏的心情也是極為復雜的。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何自己總覺得他離自己很遠呢?自己多么地想親昵地叫他一聲爹爹,可為何就是不能呢?自己多么想像其它的女孩一樣能夠對著自己的父親撒嬌,多么想拉著他的手去逛逛街市,讓他為自己親自挑件心喜的小玩意,哪怕只是一把普通的珠釵亦或是一串小小的糖葫蘆又或者是一個小小的平安袋也好啊!可這些別人幾乎能輕而易舉得到的幸福,離自己是多么的遙遠啊!

“嗯----”

面對心顏疏離的言語,競陵王想再說什么,競也說不出來。本該是全家和樂的場面,卻如今變得不僅生疏甚至還有一層深不見底的鴻溝。這都是因為自己也因為小諾啊!小諾啊!小諾,你到底在何方?你可知父王有多想你嗎?你可知父王有多少話等著跟你說嗎?你什么時候才會回到父王身邊呢?我們全家什么時候才會有相聚的一天呢?你在那邊過得好嗎?父王好想再看到你那美麗的笑顏啊!

幾家歡樂幾家愁,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全家齊相聚,千里親緣共天倫。試問天?何時合吾愿。

競陵王對天在心中吟起了這首詩,滿是悲惋與愁悵。而笑靈出去后便開始打開‘百寶袋’尋找那封幾乎被她遺忘的信。

“哎呀,哪去了?怎么找不著了呢?呵,在這呢。”

笑靈著急地翻找著,內心有著一股急切。她太想知道信的內容了,原本她只認為那可能是樊天的一些教導之語,所以出谷以來便連動也沒動一下。可現在不一樣了,那封信對她來說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在遍尋無數后,看到了那有點發黃的信封,笑靈輕笑一下,松了好大的一口氣。暗道:還好還好,沒有丟。只見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拿那信封,手競有點不自覺的顫抖,拿到信后,笑靈緊抓著信封卻遲遲沒有打開的意思,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于像下了重大的決心一樣,輕輕地輕輕地撕開了信封;然后閉上眼,又吸了一口氣,睜眼開啟這個心中最想知道的疑團。一封小小的甚至發黃的信,就這樣被笑靈摸了半天才打開,一層兩層三層,笑靈懷著激動的心情輕輕地打開了那層層相疊的信紙。而信紙上卻只有寥寥幾個略顯暗黃卻又不失蒼勁的字,字書:

凌宵國競陵王府

這幾字競連名都沒留,可卻給了笑靈強烈的沖激。知道真相又如何呢?

家人相見本相識,卻道天意巧弄人;神仙不解凡人意,只道世人太多情。天若有情天亦老,神女之名贅已身;不道人間情難斷,一道傳說可斷情。

笑靈此時已沒有激動,反而生了不少感慨。知道了又如何?我們能相聚嗎?那些人會同意我們相聚嗎?答案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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