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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紅塵有女初長成

紅塵谷中四面環山,草木茂盛,鳥語花香,云霧繚繞間仿若蓬萊圣鏡。何謂紅塵:紅塵也,世間百態皆其中;紅為世間塵為人;不入紅塵何惹塵埃,不沾紅塵何以為人,此乃紅塵矣。

紅塵谷即已紅塵為谷之名,乃谷中有奇花有異草更有奇人且有異士,當然還有‘百姓’。

神鬼莫測醫術無雙的鬼醫魅幻;毒技高超,轉眼間可殺人于無形的毒王莫詭;劍術超群武功輕功卓越的怪俠樊天;精通各種奇門幻術且暗器陣法無人能及左右的鬼精靈亦水云;當然也有精明內斂的專門負責紅塵谷財政收入及人員調備的‘商人’;再則就是能管得住這些個怪人的紅塵谷谷主逸仙蕭玉。

當年競陵王將愛女言心諾托天一送至紅塵谷。在谷中得到紅塵谷諸人的傾囊相授。

6歲不到讀書寫字,小菜一碟;8歲,習武修內功學藥理試百毒,基本通過;9歲看天象學地理玩五行試部陣,小有成就;10歲,望聞問切捉迷藏(玄術幻術),難不倒我;12歲,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除女紅,可以說無一不精。小心諾的抱怨之詞是如此的明顯。但她的聰穎卻伴她度過一段快樂而有趣的童年。

晨初:

“言言,乖,我們現在來學對字,嗯‘男’對什么?”

“女”

“嗯,不錯,再來,‘左’呢?”

“等等,娘,為什么男人一樣要對女人呢,不能對小孩老人和巫婆嘛?”

“嗯,這個----因為----這個問題呢,你呆會去找你亦水云師父好好討論;我們現在學對哦。”

“不用了,我知道干娘,你呆會會問我什么啦!”

“哦,那………”

“字對,左右,上下,天地,東南,西北;娘,來點難的吧!”

“哦,好好,不錯不錯,我的女兒就是聰明。下一個教你的是亦水云吧。”

“嗯。”

“那她教你什么?”

“亦水云師父說,要學太極及五行八卦的正確方位。”

“好,那就這一句‘太極兩面儀生四象’,怎么樣?”

這個小丫頭太聰明了,才沒多久就已經對答如流了,有時還突然冒出幾句連她這個被世人說成是曠世才女的人,也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你呢答完一個,還會有下一個且沒完沒了,所以呢,她只能讓女兒去找亦水云,因為全谷之中唯一沒被她問倒的人,就只剩下亦水云一人了。也不知道水云何時會倒下,但最重要的是自己絕對不能再輸給這個還幾歲不到的娃了,一定要扳回一成才行,所以特地問了個難的。

“干娘,你?爹現在在房里等你嗎?”

“嗯,你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對得好,非常地好,對仗工整且……”

“嘻嘻,娘你想叫我馬上去找水云師父,我現在就走,決不會打擾到你和干爹的,再見!”

“啊,什么,打擾?小鬼你……”

詩琴此刻才反映過來,原來她又被女兒給耍了。哎,縱使連她這個曾經風華絕代的名門淑媛,也不得不被這個孩子耍得團團轉而不自知,而且還罵了粗話。回想自己長這么大,從小學得是……哎,全都讓這孩子給……詩琴不得一再嘆氣。當年心諾一入紅塵谷便被詩琴與樊天收為義女,愛若明珠。

晌午:

“水云師父,為什么‘男人’一定要對‘女人’而不對巫婆呢?”

“啊,這個,因為巫婆是壞蛋嘛,男人是不會喜歡的。”

“哦,那男人都喜歡女人嗎?”

“嗯,這個--,差不多吧。”

“可巫婆難道不是女的嗎?”

“嗯,巫婆當然是女的了”

“那----”

“好了好了,你的這些問題,等我們把課上完再討論吧,現在我們開始學太極及五行,好嗎?”

再不把這個‘問題寶寶’打住,她的這個時辰可又要泡湯了。都怪他們,每次被這個小鬼問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時,總是把這些問題推給自己。看來自己叫她‘笑精靈’還不如閃風(神偷)叫她‘鬼精靈’呢,居然比自己還鬼還難纏,自己的綽號讓給她還差不多。

“哦,那好吧!”

“嗯,好。所謂太極生兩儀,而后生四象,再然后幻化成為五行。而五行則為金木水火土………”

午后:

“小諾,干爹,現在教你內功。”

“嗯,干爹,我想先學輕功可以嗎?”

“哦,但沒有深厚的內功做基礎,輕功就沒辦法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你還想先學輕功嗎?”

樊天頗有耐性地問道。

“爐火純青?,是不是可以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地在林中飛,像雄鷹一樣在天空翱翔,俯視天下呢!?”

“如果輕功絕佳要像鳥一樣在林中飛行是可以的,但要象雄鷹一樣在空中翱翔就得學會御劍飛行方有可能。”

“御劍飛行,那不都得借物才能達到?”

“嗯,我的女兒真是聰明,一下就說到了重點。”

“難道,就不能像神仙一樣嘛!”

“啊,哈哈,你這小鬼頭,想像力還不是一般的豐富呀!”

樊天摸著愛女的頭,開心地大笑道。心想這孩子還不是一般的聰慧,他說一句不用再說第二句,她便能舉一反三,有時還能說出一些連自己都想不到的武學禪機,甚至還會被她的幾句話給難住,哎,得女如此,父復何求啊!

“爹爹,你笑什么呢,小諾的話有這么好笑嗎?”

“怎么會呢,我的小諾說的話只會是‘句句珠璣’,怎么能用‘好笑’來形容呢。爹是在高興,多謝上蒼將你賜給了我,知道嗎?”

“哦。”

望著樊天慈愛的笑,心諾心中一陣暖流流過。他總在她的面前才會如此開懷,就算是對娘,他也不會這么笑。或許我才是她的驕傲吧。

接下來是神偷閃風的時間:

“小綿羊,來了。”

“閃風叔叔,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準叫這個名。”

心諾生氣地更正閃風的叫法。詩琴叫她言言,讓她有種慈母叫女兒的錯覺;樊天叫喚她小諾,卻讓她覺得似曾相識,似乎有人也曾經這么親切地喚過她;亦水云叫她笑精靈,是因為她天生愛笑;莫詭他們叫她鬼丫頭,小言這些都有證可言;唯獨閃風叔叔,他叫‘小綿羊’,讓心諾經常氣得不輕。

“哎呀,不對不對,不是那個‘小綿羊’啦,而是‘小綿言’,意思是說呢,你說話就像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什么?我……”

“不對嗎,水云教我的,說這是贊美之詞呀!”

心諾瞪眼不理他,但她可不甘心,只見心諾眼珠一轉,突然驚奇地大聲說:

“閃風叔叔,你快看,有魚在天上飛耶!”

閃風一聽有這種奇事,忙抬頭看天,還不停地問:

“哪里?哪里?我怎么沒看見?”

“哈哈,閃風叔叔才是‘小綿羊’呢,這么容易受騙,還自稱神偷呢,嘻嘻……”

看見閃風被自己氣綠的臉,心諾在心里一陣暗笑,哼,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再叫我‘小綿羊’。但氣歸氣,閃風叔叔可沒忘記要該教自己什么。

再來就是毒王莫詭的時間:

“鬼丫頭來了呀!”

“嗯,莫詭叔叔好!”

“嗯,今天我來教你如何用毒,怎么說呢,干脆我來示范給你看好了,看好了。”

只見莫詭手輕輕地往地面上一掃,一群在地上爬行的螞蟻瞬間就翻了身,全死光了,心諾不禁大叫道:

“魔鬼(莫詭)叔叔,你好殘忍呀,佛祖說‘人應該慈悲為懷,不應殺生’,但你卻把這群可憐的螞蟻給殺了呢。嗚嗚……”

心諾說完撫袖大哭起來。

“鬼丫頭,收起你那‘動人’的眼淚吧,我可不吃這一套,你這鬼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我可是清楚得很!”

見莫詭不買帳,戲被拆穿了,心諾趕忙露出微笑說:

“我就知道魔鬼叔叔最了解我了啦。好了,我不皮了,我們開始吧!”

在心諾16歲生日那天,谷主逸仙蕭玉將她帶到了書房。含笑撫著她的頭,語重心腸地嘆口氣說:笑靈長大了!

心諾明晃晃的大眼睛里寫滿了純真,還有善良。她喜歡逸仙這么喚她。

明日便是她的生辰。蕭玉的眼中有著濃濃的不舍。該送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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