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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化作清風循人間

晨光微露,清晨的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輕風一吹,讓人頓感清涼。席府后園中那些靜待陽光出現的含苞花朵,正在接受清晨雨露的第一次洗禮,看上去象是一個剛剛起床的美人正慵懶地在晨光中接受沐浴,是那樣的美麗與安祥。

此刻席隨風靜靜地望著園中這美好的一切。心里想著笑靈剛住進這園中時,那美麗又無邪的笑,是那樣的輕靈,那樣的飄渺?,F在他只能用回憶來想象著她在這時的樣子。

為何她可以走得那般灑脫與自在呢;為何她連聲招呼都不跟他打就那樣無聲地走掉;為何卻是在自己確實已愛上她的那一刻走呢。

走得那樣的急切,走得那樣的無聲息。仿若朝露仿若輕風,仿若她從未在此作過逗留。她真的如她的名字般,‘如夢輕靈,似夢飄渺’嗎?

“稟城主,‘心網’求見!”

席隨風正想著笑靈的名字,突聽下人來報?!木W’他怎么來了,難道云樓中出了什么事?席隨風不由拋開對笑靈思念,想著心網來此到底所謂何事。而他最先想到的便是云樓可能出現了狀況,只因心網是云樓里的密探。

“讓他在書房中等我!”

“是!”

席隨風忙進屋稍整衣襟,手里那張笑靈留下的字條緊緊抓在手心。因為這是笑靈除了回憶外,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即使它只是一張告別的紙條。但那紙條里有著她的芬芳,這就足夠了。

書房的門被席隨風輕輕地推開了。一個著黑衣的人早已在等候。見席隨風進來忙施禮,席隨風搖手示意免禮,便直接問

“發生了什么事?”

“昨晚冥月夜闖云樓!”

席隨風示意他繼續說。夜闖?笑靈猜對了。

“冥月潛進歐陽弄塵房中是三更時分,那時歐陽弄塵尚未就寢。當時房中還有歐陽弄塵的隨侍,冥月是在四更時離開。這段時間并無打斗的聲音,次日那名隨侍失蹤了?!?

心網幾句話便把昨晚冥月夜闖云樓的過程說出。語氣平穩,像是在閑話家常般,并無任何波動??删鸵蜻@幾話,讓席隨風的眉眼不由一皺。那個隨侍該就是笑靈口中的那個玄衣人吧。

“這一更天的時間,他們在做什么能查到嗎?”

席隨風展開眉頭,又是一問。

“這……他們談話很小心。心網在冥月潛入時就一直密切監視,但只聽到了一二且不是很清楚。因此不敢枉下定論!”

心網不敢冒昧直言,因為冥月與弄塵的談話根本像是在猜謎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說說看!”

席隨風對于心網的辦事能力是相當肯定的,卻也知道若冥月與弄塵二人真想搞什么鬼,不可能這么容易被查到。心網聽席隨風這么說,便把他所聽到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但最多的一個字就是‘她’,具體內容根本無從得知。

他們口中的‘她’會是誰?會是笑靈嗎?他們談笑靈做什么?席隨風想不透,只好囑咐心網繼續監視。心里相當擔心笑靈的安危,她這一去,冥月與弄塵定也不會就此罷休吧。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能否躲過他們的耳目。

心網去后沒多久,萬天岳便來找席隨風。席隨風把笑靈的留言告訴了她。

“沒想到她還是走了。像輕風雨露般隨風而來又隨風而去!”

萬天岳想著昨日與笑靈的談話,不由看著清晨里那晶瑩的微露,看著微露因風吹而滴落,然后再消失不見。他突然覺得笑靈很像這微露與輕風一般,想留也留不住,想抓更是抓不著。

“我相信我們與她定會再見的!”

待到午時艷陽高照,驕陽似火般地拷著大地,仿佛要燒盡清晨所有清涼般,讓人顯得格外地悶熱。

冥月拿著手中密諜稍來的消息。信中居然寫到笑靈離開了寧海城,跟蹤未遂,音訊全無。居然會跟丟,冥月看到這樣的答案竟有想笑的沖動。哼,自己訓練多年的密諜居然連個女孩都會跟丟,能不好笑嘛?冥月搖搖頭,心想到底是他那群屬下全部都是飯桶,還是笑靈太聰明太厲害呢。

冥月拿著那張信函,竟覺得今日的陽光怎么比平時悶了幾倍呢?而自己的心情似也被這該死的陽光弄得有點心緒不寧。那個女孩居然就這樣消失了,不見了。她憑空出現在這里,未經自己的允許撞進了自己的心里,讓自己把她視為對手般看待;可她竟這樣又毫無預警地消失了。

歐陽弄塵拿著一張紙條望著那烈火驕陽。沒消息,居然是這樣的答案。弄塵看到這樣的回信,竟第一次感到挫敗,他的‘天網苑’居然連續兩次因為這個女孩而宣告調查失敗。能不讓他感到挫敗嗎?‘天網苑’的收索從未失敗過,但卻被這個女孩破了兩次紀錄,能不讓他感到挫敗嗎?

笑靈呀笑靈,若下次再相遇,我歐陽弄塵發誓決不會讓你在輕易地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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