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的試探使得冥月陷入了困局。但以冥月的個性他會因為試探就向一名女子發難嗎?
他那一劍讓席萬二人升起了對笑靈強烈的保護欲。
“冥月國的二皇子還真是了不起呀,竟拿著一把劍向一名弱女子發難。我萬某人還真見識了‘傲天奇才’的威名!”
嘲諷中帶著對笑靈濃厚的關愛及對冥月的滿天恨意。萬天岳無法想象若那一劍笑靈沒有躲過……或者說若冥月讓笑靈受到半點傷害的話,他絕對會讓冥月國雞犬不寧。
“冥二皇子遠到寧海,席某未曾遠迎還當真失禮。席某理應陪罪!”
席隨風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讓人聽起來似他做為寧海城主卻未盡到地主之宜而陪罪,實則不然。
“只是若席某沒記錯的話,冥二皇子應該沒有在下的通關文牒吧!試問二皇子是如何進入寧海城?進來又有何要事?竟連知會本城主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呢?”
席隨風咄咄逼人,絲毫沒有顧及后果地句句不容人反駁。只因他那一劍差點要了笑靈的命,一想到笑靈可能會倒在血泊里,席隨風的心就像被揪住般地發疼。他發誓以后絕對不能再有這種情況發生,因為笑靈是他一開始就想保護一生的女人。
就因為這一點席隨風才會忘了若今天惹惱冥月,可能會給寧海城帶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可沉浸在愛情里的人,有幾個能夠理智地去對待自己所愛的人呢?
正在這銷煙迷漫的氛圍中,卻有一道輕靈的笑聲響起,那聲音仿佛帶著陽光一般,想把這場銷煙給消散。那笑聲有著讓人愉快的魅力,頓時每個人那緊繃的神經似已有所放松。這時卻聽笑聲地主人說出一句讓眾人瞠目結舌的話:
“席大哥,你怎么變笨了呢?二皇子來寧海能干什么?男人來‘醉心院’能干什么呢?別忘了寧海的美食可是各國皆知的,二皇子當然是來品嘗美食的了;而來這‘醉心院’嘛,男人來妓院能做什么?除了風花雪月,繼而有機會再抱得美人歸,如此而已,還能做什么呢?”
笑靈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出這句讓在場所有人都側目的話后,竟還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般地望著席隨風。
隨風聽見笑靈這么說,眉頭一緊不解地望著她。心想冥月可是差點要了她的小命,可她居然替冥月解圍。
冥月聽到她這么說,緊握著‘云中劍’的手已然放松。其實那一劍……冥月在心中一嘆,他居然中了別人的圈套。但心中又懷疑笑靈為何會幫自己解圍,畢竟在外人看來那一劍確實可能會要了她的命,莫非她能看出自己并非有心去刺那一劍的。冥月用深思的眼神望著這個從剛才的從容應對的那份沉靜到現在俏皮活潑的問話,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席大哥來者皆是客,您是寧海的一城之主,怎可對客人失了禮數呢?況且來人還是冥月國的二皇子,那就是貴客,即使貴客不請自來,那也是客,你這位做主人的,怎可不歡迎呢!”
笑靈一語雙關地說道。此時席隨風才方醒悟,笑靈是在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心里暗笑:自從遇上她之后自己變得似乎不是自己了,做事居然會如此沖動且不顧后果。
席風不由失笑:全都是因為她啊!但這場銷煙并未消彌。笑靈話鋒一轉生氣地指著冥月的鼻子說道:
“你……,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國的皇子呀,候爺的。今天你憑什么用這把堪稱舉世無雙的‘云中劍’對著我呢?難道你不知道云中劍是見血封喉的嗎?難道你不知道被云中劍所傷,輕者殘廢,重者身亡嗎?難道你不知道云中劍是不能隨便出銷的嗎?難道你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拿著一把劍對著一個女人,是很丟人的嗎?什么傲天奇才嘛,一個無法自重的人,哼,就算天縱橫材又有何用!”
笑靈一連幾個難道說得冥月差點沒吐血,這個女人居然敢這么說他,虧自己還救了她,現在冥月恨不得掐死這個小女人,從小到大還沒人敢說他的不是,更何況還指著他的鼻子且當著眾人的面說他,讓他情何以堪啊!
但又不能把她怎么樣,因為他現在處于劣勢,不能再貿然出手。不過,冥月此時在心里發誓,若下一次再碰到這個氣人的小妮子時,一定要她好看。可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冥月心里卻又是一驚,什么時候起自己的情緒會被人這么容易挑起呢?
笑靈滿意的看著冥月那種有趣的表情,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可她還是看到了哦,冥月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得意地一笑,笑靈偷偷在吐吐小香舌。她還沒玩夠呢。轉過身,繞著弄塵,斜睨著雙眼道:
“鬼才?哼,就只會欺負女人。居然叫鬼那還留在人間干嘛呢?你應該去閻王殿報到才對。難道你不知道鬼留人間怕見光嗎?尤其是你這種安靜得讓人感覺不到的人,不是鬼,是什么?我現在終于知道人家為什么叫你鬼才了,因為你根本就不存在嘛!”
弄塵的臉上依舊平靜得毫無波動,可心里卻波濤洶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說他的鬼才之名是這么得來的。好,很好,臭女人,我會讓你見識到,我鬼才之名到底是怎么得來的。
本來在自己看到冥月這個傲天奇才被她說和一文不值時,心里倒有點佩服這個不怕死的女人,但現在看來,她確實很不怕死,居然敢得罪當今世上的兩大奇才。
弄塵被他剛才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何時起他的內心情竟也會再次波動呢?自己不是早就無情了嗎?
頓時剛才的銷煙因笑靈以四兩拔千斤之勢的胡攪和而遁于無形,可卻讓冥月與弄塵的矛頭都指向了她,這個謎樣的女孩。不過,接下來笑靈又說一句話并拿出了一樣東西讓在場所有人又不禁吹噓。
“不過,這根細如發絲的銀針倒是挺特別的。”
笑靈說這話時眼早已掃過在場的每個人,她當然知道冥月不可能笨到在寧海城甚至在席隨風面前行兇,即使是試探,冥月也不可能用這種只有笨蛋才會用的方法,更何況冥月不但不是笨蛋還是奇才,又怎么可能會這么做。
攤開手上的小銀針,她很仔細地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只有兩個人出現了異樣的表情,一個是那個著玄衣的貴客,一個是弄塵。應該是那個玄衣人發的針吧,這把小銀針根本沒毒,難道玄衣人只是想試探冥月會不會救我?不可能!又或者是他想利用我來嫁媧冥月,因為銀針其實有兩把,一把被云中劍吸住了,一把就在自己手中;而如果自己估計沒錯的話,冥月是迫不得已才會向自己出劍的,因為如果他不出劍,銀針則會射向他,而他根本不知道銀針是無毒的。可就因為這樣才會中了玄衣人的圈套。
玄衣人布局之精妙,真的讓人匪疑所思。第一這樣做可以利用笑靈來挑起冥月與寧海的矛盾,從而引發戰爭,而他便可以漁翁得利;第二就算沒辦法達到這樣的效果,最起碼也能讓寧海城斷了與冥月國的貿易關系,最后達到中斷冥月經濟的主要來源。
他穿的是玄色的衣服,‘玄色’不是‘玄衣教’的主色衣物嗎?玄衣教早已被歐陽弄塵給收服。那會是弄塵指使的嗎?笑靈疑慮重重地看著歐陽弄塵,心想若真是他,那他的心機之深便由此可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