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婉清早上的出現，就像突變基因徹底的打亂了我的DNA排列。幾個小時前，還咬牙切齒的說。就算她哭著來求我也不理她的。

博士說：猜疑，說謊，怨恨，別把戀愛搞得越來越像婚姻。博士在說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話時，手里拿著徐志摩散文集，而眼睛直勾電視上的激情畫面。

陰晴欲雨的養花天，終于過去了。夕陽斜射進屋內，我們四個人還在注視著不斷跳動的顯視器。摸索著手里的鼠標。小東去太平洋電腦城買鼠標了。因為早上到中午，他的電腦死了將近十次。小東紅著眼珠，一怒之下把鼠標砸得稀八爛。事后抱著鼠標痛哭。一般的五鍵設計專用鼠標都要一百八十塊左右。

“你們為什么不阻止我。嗚……嗚……”

博士點著根煙，拍拍小東的背“年輕人總是貪圖一時之快……”博士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小東追出門口。

“丫的盡說風涼話。”

晚上吃完小東帶回來的盒飯，又馬不停蹄的坐到電腦前。房間安靜得聽到，牙刷在隔壁房間偷偷放屁的聲音。

依魯迅先生有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博士絕對不愿意當一只羔羊。“我受不了了。”

“指女人嗎？”小杰抬頭問博士。

博士搖搖頭：“是麻將。老子都快三十小時，沒有碰到了。”小東好心從房間拿出一張“筒子”遞給博士。

“嗯！拿著。摸一下。別說兄弟不支持你。”

“小東，嗚……。還是你……還是你最欠扁。”博士操起拖鞋。小東跑進房間，一手抓著林志玲的海報。

“來呀！你打我。我就撕了它。”

“你敢。”

“試試看。”

“東少，好人有好報。放下淫手立地成佛吧！”

“那你還打不打我。”

“不打你，小乖乖。來，哥哥抱抱。”小東一離手，博士沖上去沒頭沒臉的狂K。小杰還在旁邊火上加油。

“對，博士。往死里打。”我猜小杰可能懷恨，晚上吃飯時小東從他盒飯里夾走了半顆鹵蛋。

小東，小杰，博士，牙刷四個人，把麻將桌抬出客廳，又開局了。我心想：這些天苦了這幾個孩子。走過去拍了拍博士的肩，想安慰一番。沒想到博士連頭也沒回說：“媽的，老子打牌，別拍我的肩。很衰的。”我正要K他個半死不活，我相信腫著臉的小東會支持我的。

“鈴……鈴……”剛好門鈴聲了。婉清上班，應該不是婉清。

貓眼一看是老師。怎么他來了。牙刷問：“組長，是誰。”要想回答，博士就大叫：“打住，別搶我碰。哈哈……”

“老師來了。收起來啊！”博士聽完滿臉冷汗。把麻將桌迅速抬到陽臺。然后眨眼之間回到電腦前。

門開了。老師的臉怎么看起來有點陰沉。

“老師，你怎么來了。”幾個人見風使舵馬上站起來。

“沒事，過來買了兩個西瓜來慰勞你們。”老師馬上板起臉：“剛剛你們是不是在打麻將。我剛剛在門外聽到博士的聲音。”

“沒有，沒有。您老人家聽錯了。”博士慌張得站到前面，攤手指著客廳。“你看哪有？哪有……”突然從博士手中掉下一顆“三筒”。就連博士最后那一句“哪有。”都說得有氣無力，而那一刻我們都心寒了。

“還說沒有，你們持寵視驕。放你們回家工作，你們卻在打麻將，是不是要我把你們通通送到東莞印刷廠，做打雜？”我們都低著頭，眼角都狠狠的瞅著博士。“這次完工后的十天假期取消了。”老師說完連西瓜都帶走了。

那晚博士被我們狂K，數小東最為瘋狂。邊打還邊喊：“叫你再打我的臉，再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