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蘊藍婚典9
- 愛上玄武
- 周夢
- 2425字
- 2006-10-03 15: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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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呢?”金鈴子問道。
阿牛靦腆道:“你就叫我阿牛好了。”
“阿牛?”金鈴子笑道,“看你生得如此壯實,倒的確有幾分象牛。”這話若換了旁人講,就頗有幾分嘲笑之意,但金鈴子一派天真,卻是由衷言語。
“阿牛,你姓什么呢?”
阿牛更加靦了,“我姓牛。”
“阿哈哈……”金鈴子狂笑起來,“原來你叫牛啊牛!”
阿牛的隨從忍俊不已。阿牛更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躲起來。盧娜白琳解圍道:“公主就不要再取笑牛公子了。”她聽他姓氏,知他定為貞國牛宿之子。
金鈴子好不容易忍住笑,拉起阿牛的手:“走,牛……阿牛,我們到外面去比試比試!”
阿牛縮回手,低頭道:“不啦,阿牛不是你的對手。”他見她水遁術端的奇妙,自認不是敵手。可他卻不知,若真的動起手來,對方的修為卻要差他一截。
金鈴子嘟起嘴:“真是的,說好了打一架的嘛!”
阿牛笑道:“以后我們一起打敵人,不就一起打了嗎?”
金鈴子立時轉了一臉笑:“好啊好啊,不如現在就去打好嗎?”
“蘊藍王宮里有壞人嗎?”阿牛好奇地問,“我們打誰去?”
金鈴子舉起右手,咬牙切齒地道:“當然有,我的手腕就是他們打傷的!”
盧娜白琳馬上明了這位頑皮公主的心思,急忙阻攔道:“使不得使不得!牛公子,你千萬不要跟公主去胡鬧!”二日前,金鈴子與婁庥之戰,早已傳遍蘊藍王宮。
阿牛更加疑惑:“你的功夫那么高強,竟還有人能打傷你?他們是誰?”
“不就二個老頭嘛!哼!”金鈴子拍了拍盧娜白琳的肩,“姐姐不要為我擔心,現在他們一個廢了,一個被我師嚇得不敢多說半句,此時不打何時再打?莫非等到他們回國后再追去打不成?”
阿牛皺起眉頭,這樣的戰事不是勇士所為。
“看你挺壯,一定能打,走吧,我們去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阿牛搖搖頭。“不啦,今晚宮廷盛典,我們還是留點力氣已防不時之需。”
盧娜白琳暗自點頭,這位牛公子大將之后,沉穩不同一般。
金鈴子疑惑地問:“今天晚上會有事發生嗎?”
阿牛沉聲道:“自然。蘊藍婚典,對四國而言,可是件大事!不知多少人盯著!公主你想,先前那些前來蘊藍的各國公主貴賓,現在到哪去了?天下局勢,轉瞬即變。元亨兩國聯姻,此兩國恰好將蘊藍夾在中間,這中間的兇險,日后必將逐步呈現出來。”
盧娜白琳不語,金鈴子還是生平頭一次聽到有人分析四國局勢,不免云里霧里。
阿牛又說了些她聽不懂的話,不久金鈴子便覺無聊,只是礙于盧娜白琳等人聽得津津有味,不好意思離開。恍惚之間,卻聽阿牛道了句:“四國第一宿將井在野所管轄的井國,位于蘊藍南部,一旦發動戰爭,蘊藍南門無可抵擋之將,亨國將勢如破竹……”
金鈴子擰緊眉頭:“你胡說什么?我們亨國怎會攻打蘊藍?”以金鈴子的純真,豈會了解她父王朱袈的野心?
阿牛一呆,他說得痛快,完全忘了,身旁的這位正是亨國公主。
金鈴子罵了幾句,見阿牛沒有反駁,愈加來勁。“小毛孩子,信口雌黃,我亨國同蘊藍的關系可好著呢!你這話若讓我父王聽到,以他那性子,早殺了你了!怎的,不服是嗎,那我們打一場,打到你服為止!”
阿牛口拙,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的一干隨從,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該如何。盧娜白琳勸了幾句,但金鈴子性子上來,豈是她柔言細語能平復的。
正亂著,總算來了救星。
“金鈴子!”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一聽那聲音,滿面怒氣的少女頓時收斂。
眾人齊望殿外看,一玄衣男子長身佇立,神清骨秀器宇超俗,正是阿苦。阿牛等人立時行禮,金鈴子跑了過去,拉住他衣袖,撒嬌道:“師傅,你給我評評理,牛啊牛亂說一氣,說別的也就罷了,他竟說亨國要攻打蘊藍!”
阿苦面色沉靜,頭戴黑色蘊藍結,一身暗光玄衣,腰間卻換了一條同色寬帶。他剛從鏡湖回來,肩上帶著小靈。金鈴子一靠近他,那蛇就順勢爬到了少女肩上,吐吐紅信,舔了舔少女的臉蛋。
“金鈴子,阿牛只是好意。你暫且不要管他言語,為師問你,如若有一日,你父王與為師作戰,你會如何?”
金鈴子睜大雙眼:“這怎的可能?”
阿苦柔聲道:“你仔細想想,真有那一天……”
“不會的!”金鈴子截斷他的話,“我父王決不會跟你為敵!何況師傅你乃四國第一神君,功夫應該比我父王還要好一點,還有,你是我師傅啊!我父王為什么要跟你打?哦,是了,是不是跟我同阿牛比試身手一樣,你們也要比比高下?”
阿苦摸了摸她的頭,輕嘆一聲:“你且隨我來。”又望阿牛等人,“你們也一起來吧!”
盧娜白琳有自知之明,她修為低微,隨同前往只會耽誤玄君時間,因此低頭道:“我就不去了,留在宮里等你們回來。”
阿苦點頭,攜起金鈴子的手,走出菊子宮。阿牛一行緊隨其后。見他越走越快,阿牛心下下意識感覺,玄君本就是為金鈴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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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云殿上,藍琬將各國信函一一放到白夜身邊,忽一笑。
“有什么可笑?”白夜問。
“這些國書,顏色倒繽紛。”藍琬笑道,“有紅的,有白的,有黃的,有紫的,還有灰的。可是,里面內容卻全然一樣,就像一個人寫的似。就那么幾句話,除了賀喜恭喜,還是賀喜恭喜。”
白夜淡淡一笑:“那你想要什么內容?”
藍琬收了笑,低聲道:“我倒寧愿看到亨、利二國的絕交信或者戰書。”
白夜道:“戰書通常都是打起來后才下的。”
藍琬點頭。
白夜想了想,道:“現下各國都以觀望為主,誰都不愿搶先。他們在等待時機,一旦有機可乘,必定傾巢而出!而這段時間,我們可以訓練軍隊,培養軍力,鞏固防線,甚至還可以與幾個國家結盟,畢竟這世上還是有錢好說話,買都能買到一個國家。”
藍琬道:“天下富庶,以我蘊藍為最。蘊藍富庶,以藍石礦為最。只可惜,祖輩多年積蓄的藍石,到我手上卻要傾空了!”
“你錯了!”白夜道,“蘊藍最可貴的并非藍石,而是蘊藍人。沒有什么比蘊藍百姓的性命更可貴的了!”
藍琬捧起她的手,輕輕一吻:“謹遵妻訓。”
白夜被他一吻,渾身輕顫,體內仿佛有電流穿過,迅速地流過四肢百脈。她心思,哪怕前路難于登天,就是死了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