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生來到了網(wǎng)吧,今天上網(wǎng)的人特別的多,那小小的網(wǎng)吧里都坐滿了人。老板過來張羅著,拿了個凳子讓他坐。
“下課了呀?真不好意思,今天的人多,你等一會。”
林宇生會意的點點頭。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有機子了我再喊你。”
“你等會吧,我去忙了。”老板說著就下去樓去了。
林宇生掏出了一根紅梅香煙叼在了嘴上,然后慢悠悠的點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星星般的火若是在燃燒生命似的,在燃燒著香煙。他把目光肆無禁顧的向著整個網(wǎng)吧掃蕩,所到之處“怨聲連天”,最后等他把目光定在了他習(xí)慣坐的位置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了,心在顫抖。“竟然有這樣的女孩!不可能,可是那真的是女孩子。”他心里想著,目光盯住她就沒有再轉(zhuǎn)移到別處了。只見那女孩留著短頭發(fā),約一米六三左右,穿著小喇叭牛仔褲,上加一件卡通的白色T血,看上去很平常,但就在平淡里顯得幾分難有的幽雅。林宇生看到的只是她的側(cè)面,剛開始只是好奇有坐自己喜歡坐的那個位置,不過,很快的瞬間卻使這種好奇變?yōu)榱艘缿俸拖矚g。因為他看到了她的臉!那臉很清秀,眉目在她那變的那么的和諧而動人。林宇生看得正奇怪的時候,她突然的抬起了左手看手表,因此他看到了她的臉,那是一張使他過目就忘不了的臉。那一刻的感覺很微妙,林宇生的心顫抖了一下,內(nèi)心感覺很舒服,那種自然的舒服若是煙鬼長久沒有吸煙了突然的再碰到那東西的感覺一般。莫非這就是人家說的“一見鐘情”嗎?可是自己從來就很少對女孩子動心的呀。當那種從沒有的感覺卻是那么的真切和貼心而又不陌生。很多人在茫茫人海里追逐一生,最終也沒能真正的找到所愛,可能是因為過于在乎和執(zhí)著。不過在那刻、那美妙的一瞬間里,林宇生懂得了什么是永恒、什么是執(zhí)著。他很想的過去打個招呼,然后老朋友似的留下她的QQ號,可是在這方面他以前還是一片空白的,突然的感覺到的東西本就很意外,再要他去爭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從她的樣子來看,知道她應(yīng)該是快要下線了,怎么辦呢?他的心在猶豫著沒有辦法的。其實至少可以去問問她是那間學(xué)校的,不過有時自己就是自己的最大關(guān)口,沒有勇氣打開門那就永遠的出不來,只能是看著外面自己喜歡的風(fēng)景慢慢的離去。他多想沒有什么顧慮的過去和她說說話呀!不過他沒有,因為有時候的風(fēng)景是要有一定的距離才會產(chǎn)生美的。這是一個矛盾,不過他保留了那份最美妙的感覺在心頭,這種感覺至到很久有應(yīng)該不會離去的,如果有那么一天,那應(yīng)該是他找到了更美妙的感覺,而那種感覺的帶來者應(yīng)該還是一個女孩。
果然,那女孩很快的就離坐了。只見她在鍵盤上有點慌的敲打著,然后就移動著鼠標,最后當然的是離坐了。她離開的時候是從林宇生的身邊走過的,他從沒有想到會有機會和她那樣的接近,她的小包上掛著一個小小小卡通狗。在那一刻,林宇生真希望時間可以就此停止,哪怕就停住一秒。可是她還是走了,帶著林宇生的憂郁的心。
林宇生快速的走到了她剛起來的位置坐下,他害怕那位置給別的人坐上了,帶走她留下的體溫。他坐下來感覺屁股上暖暖的,那感覺從來沒有過,若是復(fù)回到了兒時候的搖籃。媽媽的歌謠在記憶一下涌出,他分不清是在那里了,淚也要滑落。等老板過來的時候,他才從那份感覺里暫時的休息。
“我給你開了這臺機,讓你久等了。”那老板拿了一個牌子過來說。
“謝謝,沒事的。”林宇生有點顫抖的說。
“你今天怎么好象有點情緒?”老板職業(yè)道德的問。
“沒有,這幾天考試忙了點。”他敷衍著說。
“你注意點吧,我去忙了。”
“好的。”
這個老板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因為林宇生常來這里上網(wǎng)也就熟悉了。
林宇生忙打開QQ,在快捷界面上發(fā)現(xiàn)她的號碼還在,便忙把那號碼記住添在好友上。從QQ里得知她的網(wǎng)名叫雨情,雨情!有點憂郁的名字,那份味道就如吃白糖糕一般,甜中有點磨嘴。不過就僅知道這一點已經(jīng)使他很高興了,因為如果她在QQ上加上了自己那就等于和她認識的!他的心便又莫名其妙的高興,充滿了一種神秘的希望,這是他新的秘密,而這份秘密他有想和別人說說、說說那中感覺。也許這就叫緣分吧,這是林宇生想不到的事情,也是很多人想不到的事情。
“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天!”他想。六點三十分他下了線往學(xué)校趕上晚自習(xí),他走在路上感覺特別的輕快,心中不再是無所依靠了,那份感覺把他的心喚醒了,那顆曾經(jīng)那么的凌云壯志的心現(xiàn)在重活了!
學(xué)校里規(guī)定七點開始就上三十分鐘的晚讀,然后再上兩節(jié)的自習(xí)。那晚讀成了林宇生回味的度體。他心中的感覺要宣泄,可是怎么辦呢?不能出去踢球的。他正在皺眉,眼前突然的一亮:“唱歌!對,就唱歌。”
他從后面借來了一本密密麻麻的抄著歌詞的本子開始翻閱。
“你沒發(fā)燒吧?現(xiàn)在是讀課文的時候。”啊傳奇怪的責(zé)問。
“呵呵沒事,你讀你的書吧。等那天我出專輯了就送你一張,開演唱會了就請你去聽。”林宇生有點忘形的說。
“明天還要考試呢,‘曾經(jīng)滄還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啊傳說著就讀他的書。林宇生真的唱起歌來了,聲大夾恐、五音不全,不過他是樂在其中。都是用中文嘛!他唱的是已故歌手別安樂隊的個,唱著唱著,他突然的就感哀傷了。
“無法可修飾的一對手,帶出溫暖永遠在背后,縱使羅嗦始終關(guān)注不懂珍惜太內(nèi)疚。曾記起溫馨的一對手始終給我照顧未變樣……”
這首是黃家驅(qū)送給母親的,現(xiàn)在在他口里唱出來有點別扭卻很動情。他想起了媽媽,想起了在家里已經(jīng)頭發(fā)斑白的她。已此帶來的是很多親人往日的關(guān)心,父親、姐姐、哥哥……,他的心一下子悲傷起來了。所有的關(guān)懷加上他現(xiàn)在度日子的樣子,使疼痛變的深切的疼痛。
“可以下課再唱嗎?”
前面的豆豆突然的轉(zhuǎn)過頭來用那大大的眼珠盯著他說。他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珠便有慌了神,由悲轉(zhuǎn)為了害怕,等他放應(yīng)過來的時候,很快的恢復(fù)了平時的他。由害怕變成了粗拙,心里急了,說起話也就有點過。
“怎么啦?不喜歡嗎?那就別聽呀!我喜歡唱,我就是這樣子了,要不你就搬位置!”
她聽了他的話很明顯的意外!意外他怎么突然就象換了人一般,當是她是聰明的女孩,她不會去爭吵而默默的轉(zhuǎn)過頭去了。對于自己的這樣的說法,林宇生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他也愣住了。啊傳看了看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繼續(xù)的讀書了。大家都在讀書,只有林宇生不是。礙于面子,他過了幾分鐘就繼續(xù)的唱起了他的歌。
“在雨中漫步
藍色街燈見露
相對望
無聲緊擁抱著
為了找往日
覓溫馨的往日消失了
冷雨夜我想歸家
盼望你背影
……”
其間他的心情更糟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一天里的心情怎么會變得那樣的快,現(xiàn)在的他心里空空的,腦海想著明天的考試、想著剛才自己的舉措,連自己了感覺不可思儀的。
讀書的聲音還在耳邊翁翁的響,他忽然的感覺自己好象到了另一個世界,這里的世界于他是那么的陌生、那樣的冷漠,可是既然生,又為何有這種感覺的呢?每一個人都是光溜溜的來的,那是為什么呢?因為什么都沒有,可是離去呢?難道離去就真能帶走什么嗎?有時候林宇生感覺自己是一個小小的鳥,想要飛,卻怎么也飛不高,卻有無比的期望著真正的自由,可是自由又是什么呢?自由在那里呢?下課的鈴聲把他復(fù)帶回到現(xiàn)實生活里,看著同學(xué)們聽到下課象被擁的蜂窩里的蜂向外走,他的心又是一陣的難受,隨著人流走出了教室。在走廊上,可以看到學(xué)校里的情形。黑夜帶著微笑在星星的目光下美麗,學(xué)校樹下可以看見走動的人影。林宇生深呼吸了一下,感覺胸口沒有那樣的發(fā)悶了,頭腦也清醒多了,便回到了座位。桂無五還是那樣,一個人靜靜呆在桌上畫著東西似乎這個世界不屬于他的似的。林宇生坐了下來,一會就上晚自習(xí)了,大家便一下小鳥夜歸窩似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老師是要看來檢查的。
這時候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剛才犯的一個錯。只見前桌豆豆正爬在桌上抽噎著,她的同桌小燕側(cè)在一旁勸說著,還不時的回頭沖著林宇生扮著鬼臉。林宇生常說“最難消受女人淚”,現(xiàn)在倒好,豆豆哭了!“不會吧?那么小氣。”他心里想著,不由的難受了,這該怎么辦才是好呢?“認錯!對,認錯。可是我有錯嗎?”他想著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寫英文的啊傳,啊傳卻裝著不知道。是的,禍是自己創(chuàng)的,應(yīng)該自己承擔(dān)責(zé)任,可是那得怎么辦呢?
“飛鴿傳信。”他想著忙掏出來筆,在本子上寫道:
“豆豆:
你還好嗎?
你是怎么了呢?不舒服嗎?剛才我是有點過,對不起啦!跟你道歉了,開心些,還有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林宇生”
他把信遞了過去,她用右手往左邊接住了遞過來的紙條。林宇生在后面盯著前面的她,這樣的紙條是他第一次傳,內(nèi)心滿是奇妙的感覺。等到豆豆將復(fù)回的紙條遞了過來,他便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上面寫道“我沒事,不關(guān)你的事。”林宇生看她抬起了頭象平時般的樣子,心里想:“還裝,都成了個肥貓了。”想到此不由的嘆了口氣。第一節(jié)可間他從廁所里回到座位的時候,發(fā)現(xiàn)啊傳和她們正在聊得火熱,話題數(shù)學(xué)上的。數(shù)學(xué)也是林宇生的一個難點,她們聊這個,自己上插不上了,便無聊的拿起了那本讀者雜志來看。看到了一個笑話,感覺無聊想說說話,可和前面的是不可能了,于是就轉(zhuǎn)過了頭很后面的啊梅說話,先是把那笑話與她說了,緊跟就是聊家常。
啊梅聽笑話時候很認真,聽后笑得也很認真。她就是這樣什么都那么認真。
“啊梅,你怎么什么事情都那么的認真呢?”林宇生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問。
“呵呵,認真不好嗎?”
“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是!你想考什么學(xué)校?”
“我呀?還不知道,就想考個本科就可以了。”
“那你想找什么樣的男朋友呢?”
“男朋友呀?”她頓了頓,看了一眼林宇生又說:“我為什么要回答你呀?”
“因為,因為我是你的前桌呀!”
“這可是我的私隱哦。”
“哦,是嗎?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對呀!”
“那就對了。”
“可是這和私隱無關(guān)呀!”
“怎么無關(guān)?對朋友要講真心話!”
“這!”
“又在欺負人家!”啊梅正要回答我的問題,后面突然響起了豆豆的聲音。
林宇生忙轉(zhuǎn)過頭來解析說:“有嗎?我又沒問你!而且我和啊梅可是好朋友。
“不知道羞,誰是你朋友呢?”豆豆挑撥的說。
“對對,我字典是沒有羞字,你的有呀?呵呵!”
“你這混小子,睡神!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的小姐,我是不了不起,那你了不起就是了。”林宇生話中帶著溫和,不生氣而有韻,此時的豆豆臉一片紅。
“你們別爭了,我說就是!”啊梅急了大聲說。
“看看!這才叫女孩,那有你的,哎!”
“我什么呀?”
“沒禮貌,打擾我和啊梅的談話。呵呵。”
“誰想打擾你,你去說好了。”豆豆氣不過,邊扭過頭去了。
“豆豆何必呢?這樣的男孩別為他氣壞了。”豆豆的同桌看著豆豆的樣子,朝著林宇生怪笑著說。
“我生氣了嗎?我沒有。”
“豆豆沒有生氣,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我的同桌啊傳一本正經(jīng)的說,大家看到他的模樣和豆豆的模樣就想笑。
十分種的課間時間就多在這種爭吵里過去,有時候我們會討論一些政治上的問題,比如那時候出現(xiàn)的“**事件”,大家就找誰長的和**象,更有人在白色的T上畫上**的頭像。
林宇生于豆豆的影象其實蠻好的,盡管她是城里的孩子,可是并沒有城里孩子的嬌氣。那次的教室大清潔,她竟用看上一陣風(fēng)就可以刮走的瘦小身段提上一桶水來,剛好林宇生看到了便奇怪而內(nèi)心高興的說:“我的豆豆哦!看不出你還有這般的能耐!”“誰是你的?說話可要注意語法。我是吃米飯長大的哦!”
“不得了哦!才贊你一口就飛上天了!”
“你!口上留點味道好不好。”
“好好!你小心點,走路。”林宇生看到她那模樣心里又有點難受似的。真想過去幫她提就是,可是他了解她。只是跟在后面走這著,不再說話,直到她提上了四樓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