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一見鐘情
- 風中百合lily
- 2046字
- 2006-03-09 21:19:03
既然愛已經不在了,我愿賭服輸!魏君興這個寶貝蛋誰看上誰領走!外面的勝利者,她可以比我漂亮,比我富有,但是有一條我比她清楚,跟魏君興在一起,想笑的時候不能笑,想哭的時候不敢哭,沒有幾天快樂的日子可以過。
律師翹了翹大拇指:“對!如眉的心態很正!那么爛的男人,要他干嘛!”
快要到法院的門口的時候,我正在透過車窗看外面的風景,忽然看到一個酷似田小雅的女人正騎著單車使勁地往前蹬。由于穿著大棉襖,還裹著厚厚的圍巾,我看不到臉是什么樣子,但是從動作上看很象她。
車在法院的庭院里停穩以后,人們陸陸續續地下了車。
姑姑和嬸嬸已在這里等候多時了,看到我們停車忙迎了上來。姑姑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囑咐了幾句,我連連點頭。往一邊看時,田小雅也剛剛把車停好,敢情剛才在路上看到的就是她。
魏家只有公公和小姨站在走廊里,卻沒有見到魏君興。
我拿眼四處搜尋著:“怎么?主角還沒來嗎?”
姑姑手一指:“早就來了,在法官的房里躲著呢。”
公公和小姨向我走過來:“眉眉,來了?冷不冷?”
我還未及答話,就被身邊的人擋了回去:“她冷不冷已經跟你們沒有關系了,還是看好你的兒子吧……”
魏君興的哥哥魏君揚從法官房里走出來,也站到了走廊上朝我們這邊看,我的那些嫂子嬸嬸們開始破口大罵。
偉叔今天找這么多的女人,用意就在這!專意來罵魏君興的媽的,瞅來瞅去卻沒有看到那個老婆子。只好讓魏家其他人代為受過了。
方琪悄悄跑到我身邊,指著不遠處站在走廊里的高大魁武的男子問我:“那個就是他哥吧?”我點點頭。
方琪道:“看著就不象個好人!”
那幫女人蜂擁上去,逮著魏君興的哥一陣劈哩叭啦的臭罵。我只顧著向審判庭走去,沒有具體去聽她們都罵了些什么,想也知道不會有什么好話。
一些斷斷續續的罵聲還是傳了過來:“……叫你弟弟出來!他躲到哪里去了?……那個老妖婆怎么不抻頭?你媽嫁幾嫁也得叫俺閨女跟著嫁幾嫁……”
可惜魏君興的母親沒有出場!要不然可以跟這些女人們有一拼。她撒潑耍賴的功夫雖然堪稱一流,可是比起偉叔精挑細選的女將們還差點兒。
我走進一個房間里,魏君興正在這里登記身份證,我也把自己的材料掏出來遞給工作人員。
登記人一邊往紙上寫一邊往外看:“怎么來了這么多人啊?這都是誰家的親戚,去叫他們安靜下來!”
魏君興笑道:“全都是她家的!我們家只有兩三個。”
我用眼神冷冷地掠過他,從舉行婚禮那天算起,時至今日也不過是七個月零四天,我就被我的愛人推上法庭,站到了被告席上。
心里默默地念叨著那個數字:“七個月,四天。七月,四天;七,四;……”
忽然猛醒過來,真的是“氣死!氣死”啊!
永別了,這世上最后一個愛情大傻瓜。
另一個伏在案上寫字的男子也抬頭朝外看:“哎呀!你們當這里是菜市場啊?看來今天在簡易庭開庭還坐不下哪,要不把上面的審判庭打開?”
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向我和魏君興一示意:“跟我來!”
一直上到三樓,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眼鏡把門上的鎖打開走了進去。里面放有幾排凳子,前面是審判席,左右兩側擺有原告席和被告席,可是看起來也就象一個教室那么大,比我腦中所想的莊嚴肅穆的法庭形象差遠了。
不知怎的,魏君興還沒有上來,眼鏡拿出一張廢報紙擦審判席桌子上的灰塵,邊擦邊朝手上呵氣,口里念叨著:“好冷啊!”我也開始動手擦被告席的桌面,這里面不知道多久都沒人來過了,灰塵積了幾尺厚,擦了幾遍都沒擦干凈。
一抬頭,眼鏡卻早已不見了。
我走出門去,站到走廊上朝下看,下面的人朝我揮著手:“眉眉,快下來啊,在下面開庭哪。”
這人!搞什么東東啊?一會兒這里,一會兒又要那里,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溜掉的。
我剛下到一樓樓梯口,就看到走廊的不遠處一片混亂,還伴有女人的尖叫聲:“怎么?你還敢還手……”
又聽見嬸子大罵的聲音:“你枉為堂堂五尺男兒漢!自己掙不來一輛車的錢,靠騙人家一個小女子來生活!出來!有種你出來!躲到人家屋里做縮頭烏龜么?……”接著是啪啪啪的踢門聲。
我快步走過去,卻見剛才那眼鏡正張開雙臂把我們家那幫女人往外推,邊推邊道:“這里是法庭,不要在這里打架!待會兒出去你們想怎么著都成!”
為我來助陣的那些女人們順著他的手朝后退了幾步,看到我走過來,一起揮舞著手叫道:“如眉,上去打他!他要是敢還手咱們當場把他打翻肚兒!”
眼鏡走到一邊對我的委托人說道:“老弟,拜托你讓你們的人安靜下來好不好?要不然我可要以騷擾法庭的名義進行驅逐了。”
大胡子走到那群女人面前擺擺手:“大家先冷靜一下!”接著壓低聲音道:“這里畢竟是法庭,也得給法官留點面子。他不是說了,出庭后咱們愛咋的咋的,只要別在他眼皮底下動手就行。大家先冷靜,等開完庭后再動手也不遲。”
審判是在眼鏡的辦公室里---臨時設立的簡易庭舉行。原告方出庭的有魏君興和他哥。被告方出庭的有我,偉叔和委托代言人。屋子太小,其他人全部站在走廊里等候消息。
外面那些女人的罵聲依然在不斷地傳來,透過房間唯一的一扇窗,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正擠著朝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