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一見鐘情
- 風(fēng)中百合lily
- 1967字
- 2006-02-16 23:47:26
我瞪大了眼睛:“哦,這么麻煩啊?”
“所以說,普通老百姓最好不要往那個大門進,兩個人能夠商量著解決是最好了。”
我噘了嘴:“他要是能跟我商量,就不會把訴狀遞到法院了。再說,是他急著再婚,又不是我要急著再嫁。耗就耗吧,我不急,拖上一年半載也不成問題。”
“眉眉,好時光就那么幾年,女人不象男人可以拖得起。如果遇到合適的人,那邊的財產(chǎn)就是不要,也得立刻跟他辦了啊。”
“姐姐,這一次就把我傷透了,還想那些事干什么?一個人過怎么了?自由自在的不好么?”
“可是人們的唾沫會把你淹死啊,你受得了嗎?”
我嘆了口氣。
一天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店里沒有什么顧客,我跟徒弟交待一聲,有什么事跟我打電話,就朝他單位而去。
有不少人跟我說,快要下班的時候讓我在他單位門口跟著他,一定會有收獲的。無風(fēng)不起浪,魏君興極力隱藏的人兒除了我不知道外,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
來到他單位門前,老遠的就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我有些泄氣,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就是憋不住出去約會,一定也會小心翼翼,又豈會輕易讓我發(fā)現(xiàn)?
在門口躊躇了片刻,我正想走到窗前去看看車在不在里面,燈光一下子照亮了他們的辦公室。
啊!原來有人在啊。
因為剛才是黑暗之中,沒有看清。現(xiàn)在我仔細看一眼大門,其實是開著一道縫的,剛好夠一個體型偏瘦的人鉆進去。我把車子停穩(wěn)走了進去,他正站在辦公桌前打電話,叫對方過來找他,聽他粗聲粗氣的說話,應(yīng)該不是打給女孩子的。
我站在他面前等了片刻,他把那個電話打完,接著又撥了一串數(shù)字,聽他嘴里叫著什么哥之類的。我百無聊賴,踱了出去,站在門外看外面的街燈和從各個窗口透出的萬家燈火。
一輛摩托車從我身后沖了過去,就停在我前面。因為天冷,車上的人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我看不到其人的真面目到底是怎樣的。他下車后往我面前走了兩步,以便能看清我,我只能看到他的兩只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
他隨即把頭上的帽子取掉了,露出整張臉盤:“你不認識我了?”
從他取下帽子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認出他來了,是魏君興以前的老同事。我叫了一聲:“哥!是你!來找他么?”
他朝里面看了看,點點頭:“他讓我來接他。你也是來找他的嗎?”
我點點頭。
他帶著我正要往屋里進,魏君興走了出來,看向他:“來了,走吧!”
他回過頭來看我:“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了?有話好好說啊!”
邊說邊又跨上車,魏君興就坐在他身后催他:“快開車!”
他猶豫地看著我:“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
我低了頭:“哥,你們?nèi)グ桑也蝗ァ!?
魏君興還在一迭聲的催他:“別理她!快開車啊。”
他向我揮揮手:“我們先走了啊,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小心點兒。”
我看著他們一溜煙的遠去,看不見了,我才騎上車又回到店里。
叔叔回來后立刻來找我,拿走了那份訴狀去找律師咨詢。
我和家人也只有等待。
有的時候會做白日夢,我甚至幻想奇跡能夠突然出現(xiàn),魏君興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在開庭之前去到法院撤訴。
這些日子來,有不少人向我獻計獻策,教我怎么收拾他怎么拖住他,各種各樣的參考意見紛至沓來。
其中有一個最惡毒的辦法,就是找到他,往自己身上劃一刀,然后往他身上栽贓,到法庭上告他施展暴力,讓法庭追究他的刑事責任,最好傷到能把他送進監(jiān)獄住幾年。
我當即否決了這個提議。他到底是我曾經(jīng)的愛人,我不想對他趕盡殺絕。
還有人建議,當我某一天在街上看到他和那女人一起的時候,先別顧著自己生氣,要笑笑的對他說:“喔!你的眼光可是越來越差勁了啊?”如此這般的挑撥是非,保管叫他身邊的人兒當場眼珠發(fā)綠,變成一只發(fā)怒的母狼。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生氣。再笑笑的對那女孩說一句:“我只答應(yīng)借給你,可沒有說過要讓給你,你就當他是商店里售出的漂亮娃娃,玩幾天算了,玩夠了還得還給我啊。”
俗話說,這世上最惡毒的莫過于語言!不用動一刀一槍,叫那對狗男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好是好,可我怎么才能碰到他倆一起呢?這個機率,恐怕和中頭彩的機會一樣難得。
在等待開庭的日子里,我的心情日益煩躁起來。
是的,我不想出庭。
倒不是怕他,我不能不承認,我還愛他。盡管此時此刻那束愛情的火焰已經(jīng)是如此的微小,小到幾近熄滅。可是我騙不了自己的心,它依然在心底的最深處存在著。
我不想在庭上和自己的愛人互相指責,更不想出了庭后他生活在無休止的報復(fù)當中。
那張白紙黑字的訴狀已經(jīng)毀滅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復(fù)合是沒有希望了,如果說現(xiàn)在我們還能再積極地做些什么,那就是為自己曾經(jīng)的愛留下最后一點顏面吧。
這天下班后,我沒有跟家里人商量,擅自回了婆婆那里。婆婆才是魏家所有事情的真正決策者,我要跟她說,既然君興要離婚的心意已決,我們就去痛痛快快地辦了手緒,又何必再跑到法庭上出丑。
走到門前的時候,我沒有再象往常那樣掏出鑰匙去開門,這個家于我已經(jīng)很是陌生,對于這扇門來說,我只是一個來跟主人談判的陌生來客。我輕輕地敲了兩下門,門吱呀一聲開了,公公站在門后:“眉眉,你來有事么?”
我點點頭:“只有您一個人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