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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沈管家神助攻

  • 盛世巾幗
  • 葉書玄
  • 2443字
  • 2017-08-18 18:16:59

我淡淡轉回頭,在躺椅上閉目養神,打定主意不管傅子墨說什么我都一聲不吭,盡量做出一副無禮的樣子,好讓他明白,本將軍就是一山野蠻人,不懂禮節,和他這個風度翩翩的淮海王一點兒也不相配,最好能讓他去向小皇帝提出取消賜婚。

然而,傅子墨進屋后頭一句話就讓我躺不住了:“小王今日來,除了探望,更想問一問將軍對于皇上賜婚的意見,若是將軍不愿,小王也不勉強。”

“你想退婚!”我驚喜地一下子就從躺椅上蹦了起來,然而下一刻本將軍就糟了報應。小腹一陣鉆心的絞痛,霎時讓我再說不出一個字。

許是我忍痛的表情太過猙獰,讓傅子墨誤會了什么,他連忙道:“不不,小王不是那個意思。”

我就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我心中兀自咆哮,可越是激動想說話,小腹越是疼得厲害,讓我蜷在躺椅上,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兒地冒冷汗。

“將軍可還好?”傅子墨的語速稍微變快了一些,卻聽不出情緒波動,大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都還帶著微笑。

我專心地忍痛,沒辦法回他的話,片刻后,便聽到他喚沈福的聲音。

沈福很快就走進了屋子,想來剛才是他怕我責備,一直守在門外,沒敢進來。

“沈管家,沈將軍的病情怎會這般嚴重,未找大夫診治嗎?”傅子墨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沈福用手背摸摸我的額頭,試了試溫度,良久沒有說話,想來他家將軍因為來月事小腹疼痛導致只能半死不活地躺尸這事兒他不太說得出口。

傅子墨見沈福難以啟齒的模樣,也猜出了幾分我是因何而痛,沒再糾結我的病情,只對管家道:“沈管家,不知可否借貴府的廚房一用?”

沈福愣了愣,雖不明白這淮海王要借廚房做什么,卻也沒有拒絕,只叫了一個小廝領他去,自己則留在房中照顧我。

小腹有千萬把刀在絞般的痛,腦袋昏昏沉沉,我只覺過了有一年,才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得一道溫柔而低沉的男聲:“將軍,張嘴,喝了這個。”

我感覺面前有熱氣在升騰,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卻見一碗紅褐色的粘稠湯汁,嘟囔了一句:“我不喝藥。”便閉眼,抿緊了嘴。

“這不是藥,是甜的。”男子的聲音十分好聽,讓我下意識就相信了這句話,張開了嘴。

湯汁緩緩流進嘴里,甜蜜中帶著辛辣,算不得難喝,但我就是不喜歡,又抿緊了唇。

“怎么了?”那人將碗拿了開。

“辣的,我不要。”我癟了癟嘴。

“呵,”我聽到一聲男子喉嚨里傳出的低笑,低沉而溫柔,撓得我心里癢癢的,“將軍,莫任性了,喝下這個,肚子就不會痛了。”

“真的?”我問。

“嗯。”男人給了我肯定的回答。

我不情不愿地喝完了那碗湯汁,不一會兒,便覺一股暖流自小腹升起,疼痛果然減輕了許多。

身體舒服了,困意便升了起來。我正想換個舒服些的姿勢在躺椅上睡覺,便覺兩條溫柔而有力的臂膀將我抱了起來。我腦子昏昏沉沉,并不知道是誰,只覺這個懷抱格外溫暖。

那人將我放在了柔軟的床上,替我蓋好了被子。

隱約之間,我聽那道好聽的男聲緩緩說了一句:“沈管家,您說,婚禮定在下月初三,如何?”

“自是可以的,老奴這就吩咐下去,讓人準備。”

睡得香甜的我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自家敬愛的老管家賣了。

我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醒來已是次日丑時。剛換好衣裳,影子便拿來一瓶藥丸,外加一張薛濤箋遞到我手里。

“恭賀將軍新婚大喜,特奉上抑毒丸一瓶,作為賀禮,唐綺心字。”

“藥已經讓人驗過,沒有問題。”影子道。

我心里絲毫沒有因為得到抑毒丸感到輕松,反而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他怎么也知道了我被賜婚的事兒?”

“如今府中上下都知道了將軍下月初三要與淮海王成親的消息,昨日沈管家吩咐給全府上下都加了餐,綺心那份也算在了里面。”影子的聲音一貫的冷硬。

給地牢里的犯人加餐,天,把本將軍嫁出去了,沈福是有多高興?

等等!

“你說本將軍下月初三要和淮海王成親?!”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下月初三成親,我何時答應了?

影子的聲音依舊不帶絲毫情感,似乎是覺得本將軍嫁不嫁人并沒有太大的關系:“是,沈管家昨日已經讓人趕制嫁衣,又寫了請柬,讓人連夜給京中各大官員,如今整個京城里的人大概都知道將軍下月初三將要成親了。”

絕,這招先斬后奏實在太絕。

我被氣得笑了出來:“呵呵,未經本將允許私自行事已經不只一次,他倒是越來越不把本將軍放在眼里了!影子,去把沈福給本將軍叫來!”

到底是本將軍平時太過寬容。

“是。”影子領命退了下去。

沈福進屋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柄長劍,一見了我,便恭敬地跪了下來,對著我雙手捧起長劍,道:“請將軍賜老奴一死。”

我萬萬沒想到他會給我來這么一招,怔了一下,終是接過長劍,冷笑道:“你倒是知道自己該死了?”

“是,老奴罪該萬死,”沈福抬頭看著我,蒼老的眼睛平靜而慈愛,“只希望將軍能在賜死老奴之前,聽老奴一言。”

沈福平靜的表情太過扎眼,讓我不禁閉上了雙目。

“你說吧。”我別開臉道。

“老奴希望,在老奴死后,將軍能與淮海王順利完婚,”沈福語重心長,就似一個老人在對他的孩子交代遺言,“老奴活了五十幾年,自問看人不會走眼,淮海王是個可靠的人,對將軍也很好,將軍剛烈直爽,而淮海王細心沉穩,你二人互補,再合適不過。”

他道:“老將軍當初而立之年依舊不肯成婚,是太爺逼著,他才娶了老夫人,后來與夫人生了將軍,再后來,夫人病去了,老將軍才悔恨當年沒有早些將夫人娶過門,那樣,他和老夫人相處的時間也能多些。”

他紅著眼眶看著我:“老奴知道,在將軍這個位置上,能得一知心人是有多不容易,老奴只希望,將軍身邊能有一個肯照顧將軍的男子,莫至夜半驚醒時,空對涼簟冷窗……如今,能知道將軍即將成婚,老奴死也無憾了。”

沈福說完,跪在我身前低著頭不再言語,似是在等待我長劍落下。

可是,我手中的劍,又怎么落得下去?

我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長劍與地面相撞發出“哐”的一道響聲,驚得沈福抬頭,雙眼正對上我晦暗難明的眸子。

“行了,你以為這是在軍營?未得軍令私自行事,可以就地處死?”我背手,淡淡轉過身不再看他,“自己下去領二十個板子。”

“是,謝將軍不殺之恩。”沈福領命,拾了劍離去。

沈福說得也沒錯,在我這個位置上,是很難得一知心人,我這輩子也不敢奢求有知心的,能得一知冷暖的夫婿都算不錯。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我的未來夫婿不是傅子墨。

那人,我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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