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之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臉上的表情很是嫌棄。

“你的廢話，是真的太多了。”

周裳疼的一陣亂叫，臉色慘白，額頭上是密密冷汗。她沒有想到夜冥之竟然會真的動手，雖然以前沒有親眼見識過夜冥之是什么樣的人，但她突然就信了，夜冥之真的有傳聞所說的那么狠。

夜冥之低頭，居高臨下看她，臉上的表情冷得可以掉出冰渣，他的目光像看在一只他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

“在我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你最好告訴我人在哪，我今天不想見血，你也別一直挑戰我的底線。”

這是蘇冉冉第二次見到這樣暴戾的夜冥之，第一次是上次在餐廳，葉凝傷害她的時候。

像是為了證明夜冥之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話，秦煒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根木棍，木棍是剛被折下來的，掰斷的那里尖銳無比，周裳定定盯著木棍，死咬著唇不說話。她不想屈服，就是死，她也要拉著那個女孩當墊背，只要天一黑，那個女孩就會被大火焚燒。

秦煒和夜冥之對視一眼，他們多年的默契讓秦煒瞬間明白了夜冥之的意思，他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執起木棍對著周裳的大腿狠狠插入，吸血鬼是最經受不起木棍和銀制品的傷害的，這兩樣東西會讓他們自身的自愈能力瞬間失去，周裳又是一陣亂叫，鮮血從大腿滲出，周裳疼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秦煒仿佛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他面對疼得快要暈厥過去的周裳，不只是秦煒，蘇冉冉看到其余三個人都是一樣的表情，眼里是殘忍的冷漠。蘇冉冉突然有些害怕，吸血鬼骨子里都是嗜血也冷血的，為了得到目的都是可以隨意傷害別人的嗎？

“還不打算說嗎？”

話音落下的時候，木棍被快速拔出，她的大腿多了個血窟窿，緊接著木棍又是一捅，這次捅在她的腹部，大量的血不斷溢出，周裳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疼得哭出了聲，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整個人狼狽不堪，她的理智被疼痛感撕成了碎片，全然忘了自己先前是為了什么緊咬著不愿意松口，這會兒為了求得一絲喘息機會而求饒了。

“我說我說，”周裳顫著聲音求饒，“求求你別繼續了，我說我說。”

她的氣息變得微弱，說話很慢，一字一頓的，“我把她扔在了學校的垃圾池里。”

一句話讓大家大驚失色，只有蘇冉冉不太明白扔在了垃圾池為什么他們都是一副大事不得了的樣子。

夜冥之沒敢再拖延，讓秦煒和言智勛留下來收尾，他拉著蘇冉冉往垃圾池跑，蘇騁緊隨在后。

一邊跑蘇騁一邊跟蘇冉冉解釋。

學校每天產生的垃圾都由女巫們用咒語引起大火焚燒，通常是在太陽落山之后開始焚燒，如果那個女孩被扔在垃圾池里沒人發現的話，今天太陽落山后她就要被大火焚燒成灰燼了。

蘇冉冉畢竟只是普通人類，奔跑速度太慢了，夜冥之很快把她打橫抱起來，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垃圾池的方向趕去。

因為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