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就叫辭鄉劍
- 異界直播無敵抽獎系統
- 三天不睡覺
- 2160字
- 2017-05-16 20:29:10
“不要著急,慢慢說!”
其實鄭飛比文姬還要慌張,但是慌張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鄭飛知道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穩住局面,因為他才是整個團隊的主心骨,不管如何困難,鄭飛必須面對。
文姬駭然地看了張漢一眼,道:“鄭哥哥,傳說中的妖皇能夠將斷體復原,他能夠接上斷臂,說明他吞噬過妖皇,或者是妖皇一類的生物。如果不能擊碎他的心臟或者大腦,我們根本殺不死他!”
“小東西,你懂得還是挺多的嘛。”張漢一步一步走來,只是兩息兩人的距離被拉近了百米,“我吞噬的不是妖皇,而是妖皇的幼子,哈哈哈哈!”
想到那妖皇的幼子,張漢只想大笑。那是一頭剛剛成年的蛟龍。那東西,單純的可怕,什么都不懂居然闖入人間界,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害了他。
像這種白癡到極點的東西,張漢認為根本沒有資格活在這世界上!
嗡~~~
手中那銀龍劍嗡嗡大叫,似乎在反駁張漢的話語。
“閉嘴!”張漢大吼一句,那銀龍劍的氣勢陡然降低,不再動彈。
銀龍劍正是用蛟龍的龍骨鑄造,上面附著了一絲龍靈,正是因為這絲龍靈,銀龍劍才能斬斷一切。
相距數百米,文姬卻能感受到那銀龍劍的哀傷,“鄭哥哥,他那把劍在哭泣,這就是弱點,他不能人劍合一,你一定可以打敗他!”
“閉嘴,閉嘴,閉嘴!”
被說到痛處,張漢抓狂了。
他的速度陡然加快,如流星一般沖上來,身體被拉成了長長的黑影,快得可怕。
而娑娜卻在這時從張漢身后走出,想要赤手偷襲張漢,鄭飛連忙用神念提醒她讓開。
“小狼崽,去死吧!”
距離鄭飛和文姬百米外,張漢突然高高躍起,那銀色長劍當空劈下。
嗷嗷嗷嗷~~~
空氣中傳來一陣龍吟,不知道憤怒還是哀嚎,使周圍的空氣變得極度暴躁起來。氣浪如排山倒海一般席卷過來,想要淹沒一切。
而那氣浪的中心,正是文姬。
啊~
文姬面如土灰,對方實在太可怕了,她的雙腿甚至麻痹了。
要死了~母親~父親~元寶~
忽然間,文姬感到身體一輕,朝空中飛了起來,一種溫暖環抱了她,原來她已經身在鄭飛懷中,是鄭飛抱著她。
兩人落地。
轟~~~
身側數十米,剛才站立的位置,留下了一道深達數米的溝壑,溝壑兩邊全是潰爛的黃土,黃土上面還泛著絲絲紫氣,那是墮落魔人的潰爛真氣,能使周圍的一切腐化。
不可敵,完全不可敵。
如此力量,外加可怕的再生能力,即使眾人想跑也無法跑掉。
鄭飛手中的隨機傳送符更是如笑話,那種東西在飛劍面前,甚至連使用的可能都沒有。
“鄭哥哥,等會你能保護我嗎?”
文姬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讓鄭飛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
“怎么?”鄭飛問。
不等鄭飛反應,文姬的小嘴便朝鄭飛的嘴巴堵了上來。
唔~~~
鄭飛來不及抵抗,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對方口腔中傳了過來。
不是男女間的接吻,而是一種非常冰涼的感覺,仿佛是來自大雪山雪蓮一般的冰涼,文姬的嘴唇非常薄,里面卻含有大量的冷氣。
那大片大片的冷氣便順著對方的嘴唇灌入到鄭飛口中。
緊接著,一種更為冰涼的氣息沖了過來。
肉眼可見的,文姬的喉嚨鼓動起來,一枚類似于圓形珠子的東西從其喉間升上來,來到了文姬口中。
當鄭飛的舌頭觸及到那珠子的時候,仿佛觸及到文姬的靈魂,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哀傷,一種痛苦,一種想要逃避一切的感覺。
還沒等他體會,文姬便松開了嘴。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隨后虛弱地說道:“鄭哥哥,含著它,別吃,不然我會死!”
在鄭飛詫異的眼神中,文姬軀體一軟,癱倒下去。
直播間內,原本還想著發些彈幕的觀眾,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是文姬拿自己的性命在做交易,誰也不能玷污!
那枚冒著寒氣的珠子,不斷滋潤著鄭飛的文心,原本那枯竭的文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轉眼間就超過了一人高。
但是那文心還在繼續長大,并且繼續吞噬珠子的力量,轉眼間就到了兩人多大。
不僅如此,文心中那游龍的身影也漸漸清晰起來。
“夠了!”
鄭飛用靈魂在吶喊,那文心陡然停止生長,最終停留在三人大的位置上。
而口中的珠子卻縮小了一倍,文姬變得更加虛弱。
鄭飛瞬間明白,這珠子就是文姬的精華,異人的魂珠,兩人的性命已經被綁在了一塊。
目光緩過文姬,鄭飛摘下脖間的吊墜,仔細地掛在文姬胸口,并用神念和娑娜交流,毅然走向張漢。
就在文姬坐倒在地的下一秒,藍色的身影現身,娑娜成功接住了文姬。
張漢冷笑著看著鄭飛,“魔都鄭飛,你拿什么和我打,我有劍,而你什么都沒有!”
魂珠被鄭飛抵在了口腔一側,鄭飛提起金筆,就地寫道:
我有辭鄉劍,玉鋒堪截云。
寫下第一句詩時,鄭飛體內的才氣瘋狂抽動起來,如溪流一般灌入鄭飛身體,然后通過鄭飛的雙手瘋狂涌入那金筆中,最后由金筆灌入那些字上。
張漢大駭,提劍便沖向鄭飛。
才到半路,周圍變得朦朧起來,冰霜阻擋著他繼續前進,那是詩魂在干擾張漢。
此詩未成,張漢休得靠近。
鄭飛為中心,地面上結起了一層冰霜,那是來自大雪山的冰冷氣息,觸碰的時候,格外寒冷……
幾乎沒有任何停歇,鄭飛繼續寫道:
‘襄陽走馬客,意氣自生春。
朝嫌劍花凈,暮嫌劍光冷。
能持劍向人,不解持照身。’
寫完這首詩,鄭飛的文心劇烈跳動著。
噗通、噗通!
那文心跳躍的速度越來越快,終于,文心再也承受不住澎湃的才氣,此刻更是如決堤的洪水,再也遏制不住去勢,全力灌入那金筆之中,再通過金筆灌入到地面的詩詞中。
咔嚓!
從秦觀那奪來的金筆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怦然斷裂。
萬籟俱靜,冰凍一切!
以鄭飛為中心,周圍百米全部冰結。
“誰說我沒有劍,我有!”鄭飛咆哮著。
大地在震動,堅冰在開裂,一把冒著寒氣的長劍從大地深處飛上來,它就叫做——辭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