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我和李斌蹲在后門抽煙，閑聊。

我們在一起通常會聊一些公司里的人與事，還有女人的話題。在這些方面，我們有相同的觀點。

公司有個姓高的程序員兼業務員，是我們常嗤之以鼻的對象。

我說，“小高那人喜歡裝高雅，戴手表、穿西裝，總把自己塑造的高人一等。看到這種人，我腦子里就會浮現一個詞——道貌岸然。現在戴手表就是一種裝X的行為，手機上有時間，電腦上有時間，你開車時，車上有時間，你坐公交時，公交上也有時間……手表就是個累贅——虛榮的裝飾品。”

李斌說，“你有沒有發現小高有個習慣性的小動作——時不時的就會撣衣服，左撣撣右撣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愛干凈似的。”

“他就是矯情！”我說。

“有次，我跟小高到上海出差，忙的有點晚，當天沒法回來，只能在上海住一夜了。我對他說，‘晚飯我請，洗澡你請。’他說，‘行。’一頓晚飯，花了我兩百多。正常人見你花了這么多錢，洗完澡一定會叫個小妹來敲敲背是不是？可他就只請你洗了個澡，花了不到三十塊，連瓶飲料都沒請我喝。……”李斌說。

“這種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不然他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我說，“有次，他需要鋸板子，但又怕把他那一身西裝給弄臟了，就找我幫他鋸，我當時就劈頭蓋臉的把他一頓臭罵。到我面前來裝X，這不是找不開心嗎！？還有次他要借我機器做私活，給我300塊我也沒給他弄。我說公司里的活多，沒時間弄你那東西。”

“他以前也找我幫他做私活，后來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我也就懶得理他了。他現在有什么事都找曾珂幫他弄，看他好說話，做完活錢都不給他。”李斌說。

這時曾珂從樓上下來，見我們在聊天，就笑道，“聊什么呢？”

“聊你呢。”我說。

“我有什么好聊的？”曾珂走過來，背靠在墻上。

“要不要抽根煙？”我遞了根煙過去。

“不抽。”他擺擺手。

“抽一根唄。”

“真不抽。”

“好男人。”我說，“聽說，小高常找你幫他做私活？”

“做過幾次，怎么了？”曾珂說。

“他給你錢了嗎？”

“給過，我沒要。”

“為什么？”

“BG的編程我有些不懂的地方，都是他教的。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曾珂說。

李斌聽后，笑道，“你真幼稚！他就是不想做BG，才教你的。然后公司有BG的單子全讓你來做。”

“你才來公司一個月，根本不了解他是個什么人。”我說，“你應該離他遠一點，他是個吸血鬼。”

“剛從學校出來的人，大多比較迂腐。”李斌說。

“因為他們的欲望被道德壓抑住了，可能過個幾年，受到一些毒打，他們的思想就會轉變，欲望因此會被激發出來。人類的欲望本來就是不能平靜的。”我說。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我遞了根煙給李斌，問他，“明月溫泉換小妹沒有？”

“老板說下個月換。”李斌說，“這批小妹沒一個好看的。”

我轉臉對曾珂笑道，“下個月跟我們一起去泡澡啊？”

“我不喜歡泡澡。”

“泡澡是件很享受的事情，再說了，你在家里洗也洗不干凈呀。”

李斌壞笑道，“曾珂，你是不是處男？說實話。”

曾珂尷尬了幾秒鐘，紅著臉說，“是啊。”

“不應該啊。”我說，“你長的又不丑，要是追女人的話，很容易到手的。”

“他這人比較害羞。”李斌說。

“還是思想的問題。”我說，“長時間的性壓抑對身體不好，可能會導致性功能失調，神經癥的出現。”

曾珂聽我這么說，一臉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