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落幕,我成功的用姐姐引誘了黃逸風身邊的小跟班;憑著我的相貌,再加上一個見色忘友的狗腿子,我就不相信黃逸風那小叉會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就在我為自己的美好將來竊竊嬉笑時,有一瞬間的恍然;轉頭看向秦沐風,仔細打量著他衣冠楚楚的相貌,不放心的問了句:“我姐跟你了,是正室吧!”
聽見我這樣說,秦沐風歡暢的笑聲就像是偷到雞的老狐貍,溜滑溜滑的。
“沒想到你還挺關心你姐姐的么,我還以為你抱著黃逸風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被這只聰明的狐貍踩著尾巴,我翻了個白眼,瞪了他一眼拖著腮幫子幽幽的說:“我良心發現不行嗎!”
秦沐風施施然的起身,甩起長袖掃了掃衣衫上的灰塵,簡單的動作被他做的極為優雅,轉身望向我,鳳眼瞇的細細的說:“你放心,我不是亂玩的人。”
聽見他這樣說,我也就放心的點點頭;挑眉間又想對他說,其實只要讓我姐姐做正室,你想要納妾還是養清官兒都沒事;反正我姐姐從小到大是看著烈女傳長大的,三從四德的教育已經深入到骨子里;不像我是個爭風吃醋的主兒,最喜歡吃獨食。
可是轉念一想,還是不說你較好;免得說多了出錯,我現在只要在姐姐耳邊吹吹風,然后跟在秦沐風后面讓他為我打點一切,不管是什么辦法,將那個黃逸風搞到手就是正理。
為了討秦沐風的歡心,我當即就討好的往他身邊使勁兒湊,踮著腳尖才能勉強夠到他的下巴,眨動著閃亮的眼睛,嬌嗔無限的喊了聲:“姐夫!”
秦沐風被我這一叫愣住了,但很快那雙瞇起的鳳眼就像睡醒了一樣睜得老大,亮晶晶的看著我討好的狗腿樣,拍著我的肩膀直說著,小姨子的幸福就包在姐夫身上。
夜黑風高,我和秦沐風站在黑漆漆的夜空下討論的風生水起,設定著不同的方案準備大干一場;最后在快要散伙的時候,秦沐風揉著我的腦袋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對我說,小姨子,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到時候別說做姐夫的沒幫你。
秦沐風的一陣語重心長,說我的心里頓時沒了底,看著那家伙瀟灑離開的背影,我又獨自一人坐在房檐下,怔怔的發呆。
第二天。
秦沐風端著一碗煮好的香米粥站在我門口,輕輕叩在門房上的聲音驚醒了睡在外間廂房的金劍、銀劍,打開房門,卻看見華衣飄然、英姿挺拔的俊美身影好奇的對著房間里面張望了幾眼,壓低的嗓音里,帶著不悅:“叫司馬龍兒那懶蟲出來。”
金劍、銀劍愣住,小姐睡覺的時候誰都不敢打擾,這比在老虎嘴邊拔胡子還可怕。
可熟料,廂房內噗通一聲響起,接著,抽氣的疼痛聲夾雜著匆匆的回應讓金劍銀劍以為大白天遇鬼了。
“秦沐風,你等等啊,我馬上就好。”
我揉著剛從床上滾下來時撞痛的額角,拿起昨天晚上就準備好的衣衫穿在身上,烏黑的長發如段子一般被我瀟灑的梳在腦后,隨性的搖了搖;自然是一派簡單大方、清美雅致。
長長的水晶吊飾,粉紅的百折羅裙,胸口,一枚上好紅玉做成的長命鎖;簡單但不有失體統的裝扮,怎么看都美的無懈可擊。
撩起裙擺,我沖出了房間;婷婷的站在秦沐風面前等著他夸我兩句,可這家伙當真是眼睛里除了姐姐誰都看不上,斜眼瞥了我兩眼后,說了聲‘還可以’就將手里的托盤交到我手上;然后轉身示意我跟上,慢條斯理的口氣里帶著淡淡的歡快:“逸風從小身體就不太好,早上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你把這個送給他。”
我低頭,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香米粥,湊近聞了聞,肚子就很不爭氣的咕咕亂叫;秦沐風轉身橫了我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要是敢吃,我剁了你。”
我當然猜出來這香米粥是他大早上起來做給黃逸風的,只不過答應了我會幫我,所以便拿來讓我去送;嘿嘿,這個姐夫做人真厚道。
我走上前,搖搖晃晃的單手端著手里的托盤,然后伸長了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說:“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說完,就拉緊了褲腰帶,忍受著美食的誘惑蹬蹬蹬的來到黃逸風緊閉的房門前,轉身回望之際,秦沐風不見了蹤跡;我嘴角含笑,小樣還挺會瞅時間,該消失的時候自動消失;真是只狡猾到不行的狐貍。
聽見我敲門,房間里很快就有了動靜。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
我端著冒著熱氣的香米粥,看著睡眼惺忪只著白色單衣的黃逸風單手支著門框,輕霧一樣的眼睛看著我靜立不動的樣子。
白色的單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精致有型的鎖骨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細白的肌膚,近乎陶瓷般唯美,半啟的嬌唇帶著粉潤的唇色蠱惑著我的視覺;長發如墨,披灑在他的身后,拖著纖細而病氣的身體,就這樣赤果果的挑戰著我的神經。
是誰說男人是視覺動物,我可以證明,女人也是!
我很沒出息的對著眼前剛剛睡起來的黃逸風狂咽著口水,當他在看見我充滿欲念的眼神后,帶著睡意的眼睛突然睜大,然后忽的一下就將身上的單衣拉緊,生怕被我多看去幾分肉;看著受驚過度的黃逸風我嘿嘿的笑著,然后顛了顛手里的托盤,聲音甜美的說:“逸風,龍兒來給你送早膳。”
黃逸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憋的有些發紅的臉頰,然后見我吊在嘴邊的口水,眼神中竟然露出幾分溫柔的笑意,然后讓出身子,示意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