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一空,連帶著似乎連心也空了,看著那相擁的兩鶴一人蒼陌頓時黑了俊臉。該死!蠟筆可是個雄的,它怎么鉆進綰綰懷里?!
蠟筆小星是他與綰綰救下的兩只白鶴,時間一久,頗具靈性,特別愛與綰綰親近。兩個月前,被他派去跟了凰電。
綰綰已經兩個月沒見過兩只可愛的小家伙,自然想親熱一番,可剛才摸
到兩個小家伙的頭,一陣冷冽的薔薇花香襲來,腰肢一緊,她已經腳尖離地,落入了一具熟悉的薄涼懷抱。
“師父?”綰綰不解的轉頭,現在她的手根本夠不到兩只小家伙了。
兩只小家伙一向對蒼陌很是敬畏,只是望著那一臉陰郁的男子,卻遲遲不趕上前。
“師父?”綰綰掙扎了下,腰間的鐵臂不動如山,“我要跟蠟筆小星玩!”
“該練功了!”蒼陌瞪了蠟筆一眼,抱起不甘的小人兒施展輕功離去,轉瞬間便入了山洞。
山洞內有一張寒玉床,以千年寒玉雕刻而成,置于山洞已有百年。
光線黑暗的山洞中,那張諾大的寒玉床溫潤細膩,玲瓏剔透,透著絲絲寒氣,氤氳如霧。
兩抹白影雙雙落于寒玉床上,面對面盤膝而坐,雙掌相合,開始修煉內功心法。
寒玉床上修煉的功效相教尋常之法要強上十倍,而蒼陌此刻的內功修為,天下早已罕見敵手。
“師父……”綰綰才開口,就被蒼陌打斷,“專心練功!”
等兩人自山洞出來,天色已晚,綰綰親自烤了魚,特別獻媚的遞了過去,“師父,來嘗嘗我的手藝!”
蒼陌接過烤魚,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他可是還記得上次她烤的魚,那味道……真是令他畢生難忘!
“放心,這次我可是認真烤的!”見他如此小心翼翼,綰綰不覺有些懊惱。
蒼陌心一橫,咬了口,眉宇間舒展開來,外酥里嫩,火候掌握的很好。只是,他微微瞇起了眸子,“綰綰,你方才說“認真”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以前烤的那么難吃是故意的?”
綰綰一怔,手上的魚險些掉了,干笑道,“那……那是因為我喜歡吃師父烤的魚啊!呵呵……”糟糕,說漏了!
蒼陌不見絲毫怒氣,薄唇邊泛開一抹寵溺的笑意,“狡猾的小狐貍!”
“我哪兒有狡猾?那只是點小心機而已。”綰綰不依,低首咬了口金黃的魚肉,立即驚呼一聲,“好燙!”
“吃那么急做什么,又沒人跟您搶!”蒼陌立即長臂一伸,勾住了綰綰的頸項,將她拉到跟前,仔細的檢查著,一靠近那張帶笑的小臉,他不禁氣惱的捏住了那柔潤的粉頰,“小狐貍,居然敢騙我!”
綰綰狡邪的輕笑著,清眸閃爍,“那師父還不是上當了?這說明,我在師父心中很重要啊!”
“你啊……”蒼陌挫敗的嘆息,攬住小人兒,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兩人安靜的吃著烤魚,脈脈的溫情縈繞著……
晚間,綰綰怎么都無法入眠,腦中滿滿都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盈滿柔情的鳳眸……
“不行了!我是瘋了么?為什么一直都在想他……”綰綰從錦繩上一躍而起,懊惱的皺著柳眉,不經意的望見紗窗外的月色,干脆披上披風推門走了出去。
月色如水,淡淡的銀色將湖面點綴的晶瑩剔透,遠處的青山黛影只有隱隱的黯淡輪廓,視線落在湖邊的秋千上,頓時一驚,“師父?”那抹纖塵不染的白影,不是他又是誰?綰綰滿是欣喜的緩步走了過去,剛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就被一雙薄涼的大手握住了雙手,他低沉的聲音輕念著她的名,“綰綰……”
“師父,你也睡不著么?”綰綰半伏在蒼陌的肩頭,微微偏頭問道。他也同她一樣,想念她想念的睡不著?就算每日見面,她卻還是會想念,她中毒了,毒入心脈,無藥可醫。
“恩。”蒼陌簡短的應了聲,便沒了下文。今夜他收到了凰電的飛鴿傳書,趙翼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拉攏了西楚王朝近半數的武將,看來,那老家伙想造反了!不過,還得看他給不給他那個機會了?
他會一個一個除掉他身邊的心腹,讓他孤立無援,最后,再慢慢的玩死他!這場仇恨才剛開始而已……
“師父?師父?你在想什么?”綰綰喚了他好幾聲都不見他答應,當即明白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清眸一閃,她看見了他衣袖之中的信箋,她故意不小心的靠到他身上,手指不著痕跡的抽走了那短小的信箋,收入腰間。
“綰綰?”蒼陌猛然回神,及時扶住了摔倒的小身子,轉頭對上那雙迷茫的小臉,“困了為何還不回去睡?”
綰綰揚了揚眉,裝出一副睡眼蓬松的模樣,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氣,“師父,那我先回去睡了啊?你也早些睡……”
“去罷。”蒼陌愛憐的摸了摸那張柔潤的小臉,目送那抹纖細的白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綰綰回到房中,打開了信箋,清眸微微瞇起,“原是這樣……武將?”迅速的收拾了一下,留下一張字條,便從窗戶翻越而出,從房屋后的竹林溜了下山。
玄閣
玄雷方才從外歸來,眉眼間滿是疲累,推開門,卻猛然發覺一道陌生的氣息,他一驚,低喝道,“誰?”是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敢潛進他的房間?
暗影出一抹白色裙角飄揚,一張輕靈如水的小臉從幕帳里探了出來,“玄雷哥哥!”